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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这种东西，不论有没有鬼怪，都是人类从灵魂深处感到害怕的存在。林沫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神经有多脆弱。

林沫更加死死地拽住休斯的衣服，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手贴在男人的腿上，眼睛里露出害怕且急切的情绪，慌乱地祈求道：“别把我留下。”

休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他的大手贴在林沫的肩膀上，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细滑的肌-肤。

这样的触感让林沫毛都要竖起来了，害怕得牙齿直打颤。

“谁允许你一次又一次逃的？这就是你逃跑的结果？嗯？跟这么一个来路不明，一看就是疯子的男人走？这就是你要的？”休斯凶恶地骂道。

休斯的声音一点一点拔高，有些怒不可遏了。

林沫缩着脖子害怕地看着他。很害怕他会突然暴起，跟马威一样发起疯来。好在休斯并没有，只是愤怒地等着他，用质问的眼神逼得他不敢直视。

林沫被他看得就觉得很心虚，有种他做了很错很错的事情一样。

休斯冷笑：“害怕了？这么大的人了，连疯子都看不出来，是谁都跟着跑？嗯？”

休斯嗤着鼻子冷笑，手中的烟头快烧完了，他随手就丢在地上。

林沫张张嘴，又不敢说，抿着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道：“……烟头。”

“嗯？”休斯几乎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林沫瘪瘪嘴：“这样好吗？杀人现场……唾液dna……”

休斯睁大眼睛瞪着林沫，“侦探小说看多了？还是你想让我杀了这货？”休斯指着地上那坨人，冷声道，那眼神就像在说“这货也值得我杀？”

林沫一颗大石头咕咚落地，拍拍胸口嘘气：“没死没死……”

“我这就弄死他！”休斯额头的青筋猛跳，作势就要站起来去踹那死东西。他快气疯了，小野猫！故意的，嗯？岔开话题还是什么意思？

“不要！”林沫哭叫一声，一把抱住休斯的腰，抱得紧紧的，还被拖着走了一步，迫不得已踩在了地上，结果被地上的烟头烫了脚，露出一脸要哭的表情来。

“哼！”休斯憋着一口郁气。

林沫很紧张，到这种地步，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带着哭音告求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啦，呜呜……”

休斯挑眉，在林沫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真的，我不骗你，再不跑了！”林沫急切地说道。如果这个男人杀了马威，他在这个城市也混不下去了。再说这个男人一点不比马威良善，谁知道会不会一样弄死自己呢？

“不过我要加条件。”林沫噙着眼泪，瘪着嘴。

“哼，说。”

“……你不能用强的。”林沫说的很小声，脸上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休斯勾着嘴角，用强？他需要吗？——自负得无法理喻的某人。

“嗯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