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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咕哝道：&ldo;是因为，小爸爸也喜欢我。&rdo;栗夏戳他：&ldo;羞不羞，他哪里喜欢你了？每次你抱他的腿，他都想把你踢飞。&rdo;乔乔连忙摇头：&ldo;不是哩，小爸爸很好的。忆蓝阿姨说喜欢乔乔，可其实她不喜欢。小爸爸说不喜欢我，可我知道他喜欢哩。&rdo;栗夏又是一愣，难道小孩子心灵更加纯粹天真，所以真有感受人心好坏的特异功能？她眼珠一转，小声问：&ldo;那，你看不看得出来，他喜不喜欢我？&rdo;乔乔囧脸：&ldo;你去问呀？我上次就是直接问的。&rdo;栗夏扶额：&ldo;我自己能问还找你啊！&rdo;乔乔揪眉毛，这个意思是小妈妈要他帮忙问？乔乔认真地点了点头。老远见了倪珞，乔乔低下头，小爪子开始揉眼睛，搓来搓去。栗夏以为他眼睛进了沙，要拉他，&ldo;手脏，不能&rdo;乔乔一抬头，可怜兮兮，眼睛红红，像只小兔子。栗夏：倪珞以为他在擦眼泪，忍不住上前来，低头看他，小家伙瘪着嘴，很委屈难过的样子。倪珞看栗夏：&ldo;他怎么了？&rdo;栗夏：我也很想知道他要干嘛。&ldo;小爸爸。&rdo;小孩儿声音糯糯的，哀哀的，哇呜一声，就扑到倪珞的脚边，削瘦的小肩膀一抽一抽，抱着他的腿直蹭蹭。这次倪珞没有条件反射地先甩他一甩，而是弯腰，摸摸他的头，他的小手臂还是死死缠着倪珞的腿，小脸紧紧贴着他，头发又细又软，却埋着头，看不到脸。倪珞声音难得的清和：&ldo;乔乔，怎么了？跟小爸爸说。&rdo;&ldo;呜呜，&rdo;乔乔抽抽搭搭的，&ldo;小爸爸，我怕医院里的小朋友会笑我没有爸爸。呜。&rdo;为什么医院里要有小朋友？但这不是重点。倪珞想起那天在栗家，朗晓的一句&ldo;小野种&rdo;，虽然孩子不懂，但那个解释也足够伤心了。他脸色暗了暗，复而换上淡淡的笑，蹲下，摸摸他的小脸：&ldo;没有爸爸？那我是谁？&rdo;乔乔惊喜地把小嘴巴张开成&ldo;o&rdo;型，乌黑的眼珠水亮亮望着他：&ldo;呀，真的呀。小爸爸，你喜欢乔乔吗？&rdo;。（o）～&ldo;嗯，喜欢。&rdo;o（n＿n）o&ldo;那你喜欢乔乔的小轮椅啰！&rdo;（＿＿）&ldo;嗯，喜欢。&rdo;o（╯□╰）o&ldo;那你也喜欢乔乔的小妈妈啰！&rdo;。（o）～&ldo;嗯，&rdo;（⊙o⊙）倪珞拒绝回答，立刻站起来，垂眸睨着这小兔崽子。一旁的栗夏真想学兔斯基一板砖拍死自己，这就是乔乔的帮忙？乔乔仰着头，费解又困难地望住倪珞，看着看着，细小的眉毛揪成了一个结，黑葡萄眼珠水汪汪的，可忧愁了：&ldo;那，不喜欢啊？&rdo;倪珞一愣，望着小孩子纯粹又难过的眼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呐了半天鬼使神差地回了句：&ldo;也不是。&rdo;&ldo;那就是喜欢啦！&rdo;小家伙瞬间眉飞色舞，眼睛亮闪闪的，&ldo;别人的爸爸和妈妈都住在一起，你们为什么不住在一起？&rdo;倪珞咬着牙笑两声，暗想自己好久不拍人的冲动，似乎又要冒出头了。乔乔眼力见儿特好，见倪珞浓浓的眉毛开始跳跳了，立刻对手指，小声地自说自话，还疑似叹气：&ldo;幼儿园嘟嘟的爸爸妈妈要离婚呢，看来我也要面对爸爸妈妈离婚的问题，我该选哪一个呢？大人真是不负责任，为什么要离婚？&rdo;&ldo;乔乔！&rdo;倪珞轻轻揪住他的脖子后面，揉了揉，极淡地咬牙警告着，&ldo;离婚是结了婚的人才可以说的。&rdo;&ldo;哦！&rdo;乔乔恍然大悟，扭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ldo;小爸爸和小妈妈要先结婚吗？&rdo;倪珞绝倒。这熊孩子绝对是故意的啊！栗夏倒无所谓，很乐呵，在旁边看好戏。倪珞淡淡扫她一眼，又瞟向院子，神色如常地岔开话题：&ldo;你们家要干什么？&rdo;&ldo;生日宴会。&rdo;&ldo;你过生日？&rdo;他单手推着乔乔的轮椅往车边走。&ldo;傅忆蓝。&rdo;&ldo;哦。&rdo;他把乔乔从轮椅抱起来，&ldo;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rdo;栗夏稍稍一愣，笑：&ldo;昨天。&rdo;倪珞并没太大诧异，专心去提轮椅。此刻，小家伙小小一坨坐在他的手臂上，短短的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歪在小爸爸的肩膀上，轻轻抿着粉红色的唇，快乐又幸福。栗夏看着倪珞，不免失神。这时的他迷人得不得了，单手抱着乔乔，另一只手在折后备箱里的小轮椅。小小的乔乔就那样乖乖趴在他怀里，没有古灵精怪，也没有小大人的假成熟，只有四岁半小孩最纯粹最简单的快乐和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