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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段时间生病住院了。”张瑜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男老师笑了笑，“现在身体恢复怎么样了？能来上课了吗？”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张瑜看了一眼屋里，看着教室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女人坐在窗边对着一个竖起的画板涂涂抹抹。她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男老师问道：“我以前没学过，没有基础，现在还能跟得上吗？”原主确实没学过，而张瑜虽然学过绘画，但她那个时代的绘画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没关系，我们这个班就是零基础班。只是差了一个星期的课而已，后面多努力努力就能赶回来了。”男老师气质非常儒雅，看上去倒像是个学者，“我姓樊，你可以叫我樊老师。”

张瑜点了点头，看着有些冷淡。其实她只是还有些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而已。技术宅一般都这样，慢热。

樊川涵养不错，没有因为张瑜的冷淡而表示出什么不满，而是将张瑜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和她交代了一遍。

“教材的费用已经算在了培训费里，等下次上课我会给你带来。但是一些用具还是需要你准备的。因为是从素描开始学起，所以你现在需要准备的是铅笔、橡皮、素描纸，还有一些其他辅助用具。这几个牌子你可以考虑一下……”樊川交代的非常细致。

张瑜记忆力很好，没有想拿笔记录的意思。但在樊川看来，就是不用心的表现。他暗中叹了口气，现在人心越来越浮躁，能耐下心学习绘画的人已经不多了。来报绘画培训班的成年人大多也是出于工作需要，对绘画的热爱反而是次要的了。他为艺术的没落而感觉遗憾，但他却没有能力改变。

张瑜没有察觉到樊川眼里的失落，她好奇地看向唯一还坐在教室里，正拿着铅笔在画板上勾画的女人。似是注意到张瑜的目光，对方抬起头，波浪般的长发被她向后一捋，艳丽的脸庞露了出来。

“妹子是新来的？”梁晋宁红唇微勾，善意又大方地打招呼道。

“嗯，”张瑜点头，好奇地看向梁晋宁的画板：“你画的是什么？毛线团？”

梁晋宁身体一僵，看着自己画板上凌乱的线条，再看看讲桌上被充当教学用具的两个苹果，顿时无语。

樊川站在张瑜身后偷笑。

“小川子，别以为姐没看见你在偷笑，”梁晋宁瞪了一眼樊川后，站起身捏了捏张瑜的脸，“小妮子，姐这是在练习线条，线条懂么！”

张瑜吃痛，往后躲了一步，避开魔掌，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梁晋宁。

梁晋宁被张瑜受惊的表情的逗笑，觉得这个刚才还一脸淡然的妮子非常有趣，也不计较她刚才的

“无心之话”，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吧，不掐你了。”

张瑜这才蹭了回来。

樊川接着给张瑜讲了讲这一个星期她落下的课程，“你先练习画一些短线和长线，掌握好线条的轻重……”顺便把梁晋宁的作品拿出来给张瑜讲解，“像这张纸里的线条，大部分都是不合格的。”

梁晋宁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你来试试，”樊川抽出一张新的白纸，夺过梁晋宁手中的铅笔递给张瑜，“画两个线条找找感觉。”

张瑜也不怯生，拿过笔就按照樊川刚才提示的要点画了起来。刷刷刷，纸面上就多了一排线条。

樊川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有点感觉。再试试画竖线。”

张瑜换了一下握笔的姿势，在纸上快速地又滑动了几下。

“对，就这样。你回去多练练，记住下笔时的感觉。别觉得枯燥，这些线条才是基础，所有的作品都是由一个又一个的线条组成的。”一提到绘画，樊川就认真严肃起来。

张瑜秒懂，直接把绘画代入编程来理解。这些线条就像是代码，你得先熟知每个代码的用法，这样编写程序的时候才能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