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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过来的姜霍：“……”

姜霍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谈话：“咳咳，那个蛇妖杀了不少人，而且怀疑他和某个组织有关，我得把它带回去审讯。”

见竹鸢眼刀射了过来，他立刻补充道：“审讯完了，再把它交给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竹鸢这才道：“你最好言而有信。”

“当然，当然，”姜霍连连保证。

收拾烂摊子的事竹鸢自然不会亲自做，她带着乐荷就准备离开，然而乐荷这时想起了梁墨渊，立刻道：“竹姐姐，我给你介绍个人！”

乐荷跑到梁墨渊身边，拉起他走回到竹鸢面前，“竹姐姐，他叫梁墨渊，他是……”她思考了一下，继续道：“要和我签同生契的人。”

梁墨渊明显地感觉到，乐荷说完后半句话的时候，这位“竹姐姐”看向自己的眼神顿时锋利了起来。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直视回去，“您好，我叫梁墨渊。”

让梁墨渊吃惊的是，竹鸢并没有质问或者发难，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乐荷往山洞外走去。

梁墨渊没有阻拦，因为乐荷给他使了个眼色。

等到两妖离开后，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姜霍对着梁墨渊竖了个拇指：“兄弟，你牛逼啊！”

梁墨渊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何以见得？”

姜霍问道：“那个小姑娘应该是荷花妖吧？”

梁墨渊点头，“是。”

“那就对了，”姜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竹鸢可是找了那小姑娘很久了，可以见得对她非常宠爱。想从她手中把人夺走，难啊……”

梁墨渊蹙眉，“竹鸢很难相处？”

“难，非常难，”姜霍毫不犹豫地道：“像我，就是被她压榨的对象。”

梁墨渊盯着姜霍看了几眼，一针见血地道：“但是我看你乐在其中。”

真若是不愿意，就不是这个表现了。

姜霍：“……”这人还真是敏锐。

不过，姜霍向来是个脸皮厚的，被人戳破也不觉得有什么，还和梁墨渊互换了联系方式。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啊！”姜霍热情道。

梁墨渊：“……”明明是想看戏吧！

“我现在就有个忙需要你帮助，”梁墨渊问道：“你应该会法术吧？是道士？”

姜霍没有否认，“会法术，但是不是道士。”

梁墨渊继续问道：“我可以学吗？”

“你？”姜霍迟疑了一下，“法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学，我也不能随便乱教。”

“我明白，”梁墨渊点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

……

另一边，乐荷正在被竹鸢询问苏醒后发生的事情。

虽然之前通过信件交流了解了一些，总不如当面问得详细。

乐荷从自己差点发芽失败开始讲起，最后总结道：“多亏遇见了饲主，就是梁墨渊，要不然我就死翘翘了。”

竹鸢知道他们妖族最怕的就是欠下恩情，但是……“就算你想报恩，也没必要以身相许。都叫你少看点话本了。”

被竹姐姐用手指点着脑门，乐荷也不恼，撒娇道：“可是我喜欢他啊！竹姐姐不是说，碰到喜欢的人要牢牢抓住吗？”

竹鸢：“……”

这话是她说的没错，看她没想到乐荷会这么早开窍啊！

不过，乐荷既然喜欢，竹鸢也不准备阻止。她们妖族其实并没有很强的婚姻观念，许多妖怪兴致来了，找个凡人春风一度都是经常事，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