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书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65页（第1页）

为了病儿进城赚钱的乡下女人什麽也不懂，听人说钱比较多就进了酒家工作，以为只要自己洁身自爱就没事，没想到被客人灌了几瓶酒，什麽也不清楚就被带出去开了房。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女人再也不敢回家，只是继续打钱回家，就在这个时候碰到一个长相与丈夫极像的男人，不知不觉也就多注意他几眼，不知何时起交出了真心，付出了感情，俩人也就似真似假的交往起来。还以为那是另一个人生的开始，没想到当女人怀孕後，那男人却不再出现，後来才知道他不过是玩玩而已，在老家早已有老婆小孩，哪可能跟她这个风尘女子真的在一起。实在狠不下心堕掉腹中胎儿，女人只好生下他，但是大城市的生活又怎麽可能让她一个女人养奶娃子又打钱回家给大儿子做医药费，最後她不得不硬著头皮把幼子带回老家。再後来，女人还是回到城市，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给丈夫戴绿帽，还生了个私生子，女人没有办法在这种流言蜚语下生活。她回到了城市，这一次她变了，变得坚强，变得狡猾，变得懂得保护自己了。她让外地商人包养，做了人家口中的二奶，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还做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可是唯一没变的，是她依旧持续的把钱打回老家，也许那是她心中唯一的绿洲，虽然她再也回不去了。许小兵无法说她是对或错，也无法说自己究竟能不能原谅她抛夫弃子的行为，只是今天在最後，当她要离开时。许小兵很小声的，喊了一声，妈妈。女人没有回头，但她僵直的背影让许小兵知道，她听见了。许小兵知道今天不喊她妈妈，这辈子，应该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的身体，快不行了。虽然爸爸不说，伯伯不说，叔叔不说，医生也不说。可是最清楚的人，是许小兵自己。所以今天他喊了妈妈，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这辈子，能再喊一次妈妈，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吧。不对……若说遗憾，还是有的。许小兵看著眼前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少年，与许大个相似的五官，甚至连那憨厚的感觉都一样。「小军……对不起…哥哥不能看著你长大了。」握住许小军的手，许小兵笑了，那笑中虽有一丝遗憾，却有更多的释怀。许小军像是被雷霹到一样，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哥哥你说什麽胡话！你只是前阵子太冷感冒了，等到夏天来，你就会康复的……」说到最後，许小军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弱，因为他知道这话连自己都不信，更别提当事人的哥哥怎麽可能会相信。「别哭…小军……别哭啊。」看到弟弟眼眶掉出大滴大滴的眼泪，许小兵也不好受，拉著弟弟到身边，就像在哄小时候的许小军一样，把他抱在怀中，轻拍他的背，也和小时候哄弟弟一样说：「只要小军不哭，哥哥什麽都答应你……晚上让叔叔煮你最爱的红烧肉好不好？」听到哥哥这麽说，许小军倒是笑了，只是笑著笑著，他突然露出了以一个十三岁男孩来说，过於复杂的表情来。「哥哥…我不要红烧肉……我…我想要……」许小军欲言又止，停顿了好几次後，才在许小兵的催促下，鼓起勇气把他早就想说的一句话说出来：「我也想要抱哥哥。」许小兵没有惊讶，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还是一样柔和，一样是个哄著弟弟的好哥哥的表情。就算许小军说出了许家最大的秘密。不……也许那早已不是秘密，同在一个屋檐下，许小军又怎麽可能会不知道。不知道他的伯伯、叔叔、甚至父亲，与他的哥哥有著多年的乱伦关系？许小军已经忘记自己是什麽时候发现的，又或者是当他还懵懵懂懂时就知道大人们和哥哥之间有著什麽，只是那个什麽对於年幼的他来说完全无法理解，直到学校开始了两性教育後，他才有种『啊，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知道事实後，许小军心里浮现的，不是愤怒也没有不满，对於哥哥的选择，他是尊重的。只是在今天，听哥哥说著类似告别的话，突然间许小军想，他也要。他也要哥哥，就和家里的大人一样。也许他还不是真正的大人，可是他知道哥哥没办法等到他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