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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陆海空番外（第2页）

“6海空从来就未拿起过宋云祥，更没有资格谈该不该放下她。”言罢，他对6岚深深鞠了个躬，“叔父，对不住。那6馨姑娘，您还是劝她另嫁了吧。”

与6岚谈罢，6海空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转而行至云祥曾住过的那个小院子。

这里所有的摆设还是如以前一样，半分也未动过，只是那人存在过的气息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6海空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他蜷缩起身子，恍然记起他们一路北上的时候，他夜夜恶梦，云祥便拍着他的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他。

其实6海空知道，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他厌恶走不出恶梦的自己，心疼云祥，然后又无法遏制的对他生出更多的依赖。

他对云祥的感情，是男女之情，而又掺杂了许多男女之情以外的东西，那些东西，这辈子再没有人可以替代。

一串带着些许慌乱的脚步声向小院跑来。6海空心中一紧，坐起身来，脸上的懈怠瞬间消失。“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6馨站在门外，往屋里张望了一会儿，抬脚要走进来，6海空冷声唤住她：“站住。”

他下了床榻，行至6馨面前：“有话出去说。”他不想让任何事情破坏了这个屋子里的静谧。

6馨红了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向来温顺的她这次像是没听到6海空的话一般，垂下头问道：“叔父说……你让我另嫁他人。”

6海空皱了眉头：“出去说。”他抬脚欲走出小屋，却被站在门口的6馨一把拉住了手，“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只想呆在你身边，海空，你不要赶我走行不行？”

“别再这里吵，云祥会生气。”

这一句话刹那揭开了6馨心口的伤疤，她抬头望着6海空，眼泪不断的往外流：“为什么又是宋云祥！为什么你到现在为止还恪守着她留给你的规矩！海空，你清醒一点，你仔细看看，你身边再没有宋云祥了，她不在……她不在了……”话至最后，6馨已泣不成声，或许她心里也知道，这一番话，根本撼动不了云祥在6海空心中的地位。

6海空拉开6馨握着他手腕的手，轻声道：“云祥从未给我留下什么规矩，我也知道她不在了。”

“你为何还要执着！”6馨掩面而泣，“你不喜欢我便也罢了，可为什么……你要让我败给一个死人，多不甘心……”

其实，不甘心的又何止6馨，6海空垂了眼眸：“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谁赢得过她。”

包括他自己。

塞外的春天来得晚，待荒草又添绿时，塞北军整装待，打算动对天朝的全面进攻。6海空披上将军战甲，在大军出师之前，先独自去了城郊的一个小坡，那里有一座小院，院中无人，只埋了一座孤坟。

6海空提了酒，在坟头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酒壶，将壶中清酒皆倒在坟头上：“云祥，我要去打仗了，这次若能回来，我必定提着那三皇子的头颅，给你做祭品。”

春日暖风柔和的吹拂而过，6海空披散在肩头的丝被风扬起，青丝夹杂着银，他的头已是一片斑驳的花白。

6海空嘴角勾了起来，仿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等我回来，我便日日在这小院中陪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饮酒，谈天说地。你看，我已经学会喝酒了。”

没有人应和他，6海空黯然垂眸。

城中号角声吹响，是6岚在召集军队。

6海空摸了摸石碑，然后放下空酒壶，转身离开。

这一仗打了整整两年，两年时间，天朝全面溃败，最后一战，只剩禁卫军孤守都城，令人震惊的是，带兵顽抗，挡住塞北军脚步的，竟然是当初那个人人都以为他是傻子的三皇子。

军营之中，6岚皱眉苦思，有一人坐与其左，丝苍白，那人竟是尚还只有二十二岁的6海空。6岚抬头问道：“海空，可有法子快些攻下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