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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扯脸颊,他冷冷一笑。阮丹青正吮着手指头,看到那笑,没来由心里一慌,差点咬了自己一口。阮芳庭不言语,只冷冷盯着他。他尴尬的讪笑几下,从嘴里吧手指抽了出来。“晋王。。。。。。”“送殿下一点礼物。”阮芳庭嘴角一撩,从衣袖里取出个帖子递了过去。阮丹青不明所以的接过。“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殿下笑纳。”那头阮芳庭添了几句,垂了眼皮,笑的意味深长。捏这手里薄薄的帖子,阮丹青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什么分量,应该是纸。难道是银票?晋王要贿赂他?不可能吧?这。。。。。。做梦也不会想。打开帖子,里面果然是张纸。捏着抖开,不过五六行字。一边看,他一边头皮发炸,冷汗嗖嗖的冒出来。要死了,要死了,这种事情。。。。。。怎么全被晋王知道了?看完了把纸往案上一摁,惊慌失措看向下首端坐喝茶的阮芳庭。这个。。。。。。这个。。。。。。他手脚冰凉,人都要抖起来了。那喝茶的人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然后撩了眼皮瞥他一眼,嘴角含笑,眼神满是险恶和讥讽。阮丹青脸上挂不住,可讪笑也挤不出来。“你们,退下,都退下。”跳起来,他挥手赶那些伺候着的奴婢们出去。等人走空了,他急忙从上坐哒哒哒走大来。噗通一下跪在阮芳庭脚边,扑上去抱住他的膝盖。“晋王,救命啊!”眼泪立刻开了闸,扑扑扑的往下掉,瞬间就哭的满脸是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阮芳庭摇头叹气,放下手里的茶碗,看着眼前捧着他腿的阮丹青。这个人呐,真是一点又软又贱,也不值得信任!不中用,不中用呐!28 晋王怕我“结交诸王,可是死罪。”阮芳庭端着架子,冷冰冰说道。阮丹青断断续续的抽泣,低着头用手掩着脸,眼珠转来转去。晋王拿他的是结交诸王的罪过,这罪过可大可小,主要是看陛下那头怎么想。其实也没什么,他和瑞王不过就是幽会而已,绝对没有什么图谋不轨之事。但难就难在陛下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和瑞王走太近。这事要是晋王捅上去,难保陛下不发怒。废或者杀到不至于,但影响瑞王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瑞王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瑞王失了势,他跟着也要遭殃。晋王把这事先捅到自己这边,看来并非是想要去陛下那儿告密。估计是要挟自己?要挟自己什么?那就说不好了。怎么办?要不先混吧。“没有没有,我和瑞王是朋友。朋友而已。”阮丹青手摆个不停,头也摇的像破浪鼓似的,眼泪都被甩出去了。“朋友?”阮芳庭眉一挑,从他手里抽回那张薄薄的纸。那纸被泪水浸的发酥,一下就撕成两半。看了看手里这一半,他冷笑一声。“什么样的朋友情意,要殿下和芳甯深更半夜的偷偷摸摸避人耳目幽会着商量?怕是。。。。。。在密谋什么吧?”“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只是。。。。。。”阮丹青的手又摆个不停了,眼泪汪汪的。“只是什么?”阮芳庭再次冷笑。阮丹青眼珠转转。难道,自己和瑞王的事被他知道了?那。。。。。。那个秘密呢?也知道了?还是。。。。。。心里焦急,七上八下。抬起头,扑上去。“阿浓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晋王你大人有大量,就绕过阿浓这一回吧。”急忙求饶。阮芳庭眉头一皱。错都还没交代清楚就先认错了?这胡搅蛮缠胡说八道的本事果然是见长,知道浑水摸鱼了!“你错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殿下有错?”“我。。。。。。我不该结交瑞王。”阮丹青眼珠转个不停,吐出一句。“满嘴的谎言!”阮芳庭眉毛倒竖,伸手狠狠戳了他脑袋一下。“哎呦!”软绵绵叫了一声,那人跪坐在地上,别着头委屈的看他。瞪眼看着那人,阮芳庭心里的火蹭蹭的冒起。“看你这窝囊样!”他手指又是狠狠一戳,低骂。“结交芳甯,你用什么法子结交的他?说!”“没。。。。。。没咋的呀。”委委屈屈,缩着脑袋喏喏回答。“没什么?堂堂太子殿下,一个七尺男儿,你好意思!”“我。。。。。。没七尺那么高呢!”“还敢顶嘴!”阮芳庭嘴一抿,手刷的提起。那头缩的更矮了些,皱着小脸怯怯看他,抽抽搭搭的哭泣到是止住了。“我好端端的一个弟弟,就被你这么个废物给唆使坏了。”看着阮芳庭凌空掐了掐的手指,他觉得似乎就掐在自己脖子上,一阵疼。“我没有唆使瑞王。”他喏喏反驳一句。“骗谁?你那点破心思骗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窝囊就也罢了,还贱。你们都是男人,却做那种事。堂堂太子用屁股勾引人,你要脸不要脸!”阮芳庭继续低骂。还真被他知道了。阮丹青头低了低,心想。这是怎么能赖他,怎么能说是他勾引的。他才冤呢,明明是瑞王勾引的他。用屁股勾引人?没有的事!前段日子,瑞王还让他别穿露屁股的衣服呢,可见瑞王不喜欢他的屁股。撅了嘴,心里委屈极了。“我没有。”“没有?”阮芳庭眉毛竖起,瞪他。“我没有用屁股勾引他,他不喜欢我的屁股!”大着胆子反驳,一脸正经。阮芳庭脑子都快炸了,那满腔的怒火直接从鼻孔里冒出来,蹭一下从座位上跳起,一步逼近。服了他了,这种事还好意思说的出口!瞪着眼伸出的手指狠狠一戳,恨不能戳死这废物。他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个贱骨头!但凡是个男人,被揭破了这层脸皮都知道羞耻。他怎么脸皮就这么厚!“不用屁股?你用的什么?”脑子里轰隆隆一阵乱响,出口就是这么一句。那头阮丹青听了愣住,瞪着他。被瞪醒过来,他才回神自己刚才问了什么。怎么问了这个?问这个算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有兴趣知道那些龌龊细节不成?那点破事,想起来他都替他害臊,他才不想知道什么细节。正寻思着说什么话扯开,却看到那边愣着的阮丹青拧着眉在思索。难道这窝囊废那真在认真的思考他刚才的问题?废物,真是个废物。没救了!怎么就让这种废物当了太子?父皇在想什么?自己怎么就和这么个东西生气,真是丢了分,失了格。那头阮丹青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胸膛,皱皱眉。“可能是嘴巴吧。”抬起头看向阮芳庭,也不是很肯定,犹犹豫豫的说道。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乌黑大眼睛端是无辜的很,眼角颊边都是一道道泪痕。粉面薄薄,被泪水渍着,被手背抹着,都有点红了。还有那张嘴,微微敞着,水润润红扑扑。突然就想起了那浸在糖水里的樱桃。酸甜爽脆,一咬一口的汁。这嘴巴。。。。。。还确实挺诱人的。眉一皱,心头自我一阵厌恶。想什么?诱人那也是贱!转身,走开几步,又停下,回头瞥了一眼。阮丹青还是老老实实在地上跪着,膝盖已经开始疼起来,皱了皱鼻子,屁股挪来挪去,想起来又不敢起来。见他回头瞥了一眼,急忙又跪正。他是太子,却要被个亲王要挟。还得跪着,真憋屈。窝囊,那家伙说的对,自己是个窝囊废。可他也不容易的,个个都是不省油的灯,他能在这里周旋,多么不容易。他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这理由难道不高尚吗?瑞王这事不赖他,两厢情愿的事情,哪里有谁勾引谁的道理。亲亲嘴搂搂腰摸摸身体也没什么的呀,不是挺舒服有趣的事。为什么晋王要来责问怪罪他,好似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他不是晋王府里好多好多女人,难道不亲不搂不抱不摸?嘴撅着,脸颊气鼓鼓,开始有些生闷气。他怎么老撅嘴?故意的?就因为他觉得自己这嘴巴够诱人?阮芳庭皱着眉怔怔的看他。阮丹青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晋王,我和瑞王真的只是朋友。”他喏喏开口低语。那头阮芳庭只是眼看,没言语。阮丹青身子稍微挺了挺,胆子大了大,他又开口。“那种事情。。。。。。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不挺正常的。难道晋王就不和别人做这种事?我可听说晋王从南蛮那边带了个美人回来,难道晋王没碰过那美人?”说完,小心翼翼的用人畜无害的无辜眼神看着他。晋王来责问他,该不是因为这段日子他和瑞王好冷落了他的缘故?有可能哦,这家伙很自以为是,以为人人都要围着他转。更何况自己以前一门心思的讨好他,现在被冷落了,必然是要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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