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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的手段不合法,但对我其实也没做过什么真正过分的事。其实,不论人权和自由,单就人质的立场来说,其实,他给我的待遇,挺不错的。可是,他会卖掉我的。所以,不能伤心了,我一定要自救。不会的。他伸出手,将我的脸握住,缓缓的转向他,我不会把你卖给别人的。你是我的,我养的,不会交给别人。虽然我并不应该对这种毫无人权可言的莫名其妙的半吊子誓言感到感动,但,我还是感动了。就像当时布鲁对我突然的表白一样的,我也为着突然的誓言冷不定的心动了一下。不过,说到底,他还是把我当自己的宠物来看。也就说,这誓言也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罢如此一想,便让人泄气万分起来。是啊,他又不是我的谁,我泄气做什么。可是,我也有虚荣心的嘛。谁不希望天下的帅哥都爱上自己嘛。虽然真这样也是乱恐怖的场面。但做梦是每个人的权利,而梦被人打碎多少也是让人黯然失魂的。将无聊的情绪抛去一边,我拉下他握着我脸的双手。就算如此,和你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说。他察觉到我口气上的松动,似乎松了口气。哦,你想要什么好处?他心情不错的陪我哈拉起来。我想要手机。我闭上眼睛开始胡说起来。手机。他的眼睛眯了眯,眼神突然锐利的朝我射来。我不会给你那东西的。你想都别想。他的口气冷冷的。为什么?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问。我看到迪亚戈斯的嘴角撩起一个浅浅的却没几分笑意的弧都。他只动了嘴角,脸颊上的肌肉一块没动。眼睛依然半眯的盯着我。碧绿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冷的就像快结了冰的祖母绿,耀眼的光能刺透你的眼睛,一直冷到你心里。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离开我。我也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带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迪亚戈斯的脸颊动了动,笑意却依然没有增加任何一分。我是鱼,又不是人。我半装糊涂半讽刺的别开头,招架不住他刺人的目光。他这才轻笑出声,眼睛里的冷意尽数退去。当然,你只是一条鱼,一条只属于我的鱼。他站起来,再次用手拍拍我的头。我撇着嘴朝他离去的背影大做鬼脸。这小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还在装蒜。看样子,他其实早八百年就想到我倒底该算是人还是鱼了。不管我是人是鱼,我都是自由的,才不会真的任由他霸占着我一辈子呢。嗯,又是一辈子。为什么男人总那么容易做出这种一辈子的承诺呢?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其中的份量,还是因为他们的占有欲比女人更强烈?难懂哦难懂。屁股下坐着的是深红底黑花纹的软垫子,手里拿着的是一小块金丝楠木,正在犹豫要还是不要。小妹妹,打个牌也要犹豫那么久吗?左手边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说。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那男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细长细长的眼睛很锐利。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外面罩着深黑色的长礼服,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薄的像刀锋般的嘴唇上懒散的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喷一口。不喜欢这个人,看起来太精明,很难对付。斯洛。对面的老爷爷朝他摆摆手,打牌就像为人做事,总要让人想清楚了才好。说完,老爷爷朝我微微颔首,和蔼的笑笑。对,对,中川先生说的对,说的对。右手边上的中年男子连忙附和。我低下眼皮考虑了一会。还是留下吧,才刚开始呢,指不定就有人正等这张呢。我受回手中的牌换了一张扔出去。一筒。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牌轻轻的放在桌子中央。考虑这么久就打了这张。我碰。左手边上的那位斯洛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吃掉我的牌。对面的老爷爷依然只是微微的笑笑。没错啦。我现在正在和三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打麻将。真是个随时随地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世界。迪亚戈斯说要带我去参加聚会,我以为也就是坐个车去就得了。但事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证实,我实在没什么潜力去干预言这一行。因为我们是坐直升机到达的目的地。原来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啊。当我被他抱着下飞机时,我还在不断的幻想会是个怎么样豪华奢糜,妖魅异常的聚会。会有许多的黑道名人,场面会大的不得了。哪里知道真的到了,却不过是了了十几个人而已。也许你会说,十几个也不少了,一大屋子可以站了。怎么可能不少呢,要不是有了我这么个异数,中川老爷爷想秀他的麻将还三缺一了呢。我也不知道这个中川爷爷是个什么来头的人物。我到的时候,中川老爷爷就在着黄花梨做成的桌子边坐着,正在向我左边的斯洛先生秀他的麻将。他的麻将确实很不错,整副牌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大小合适分量也很合适,就连触感也舒服的打紧。在灯光的照耀下,每一张牌细细看来,一缕缕金丝十分明显,耀眼的很。牌做的再好也是让人打的,于是中川老爷爷招呼人来耍耍,哪知凑来凑去凑了个三缺一。中川爷爷连呼遗憾,说怎么不见了兰正俞,有他在到是可以凑一桌。既然那个什么蓝的没来,我是介意行个方便搭个手的。迪亚戈斯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将我抱到黄花梨桌边,安排我坐好。人数以齐,当然是开战。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到来,中川爷爷和另外的两位到是十分的坦然,也不问迪亚戈斯我是什么来路的。迪亚戈斯也坦然的不得了,将我安顿好就自顾自的走开了。也不知忙什么去。既然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当然,平静的不得了的样子,我自然也不好大惊小怪的。他们坦然我也坦然,反正只是临时麻友,顾忌那么多作什么。两圈下来,颇有些心得。左边的那叫斯洛的下手很快,几乎没什么犹豫,摸牌,打牌,吃牌干脆的很。脸上的表情也总是一副懒懒的皮笑肉不笑。只那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锐利,让人觉得眼痛的很。对面的中川老爷爷打牌四平八稳,偶尔还很悠闲的喝和茶,笑眯眯的脸上也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一点来。右手边的这位中年男人就不怎么的了,到不是他本事的问题,看他样子确实对此不在行,打的犹豫,吃的也慢。不过,倒不见那叫斯洛嘲讽他。就对我一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我初来乍到的,也未曾冒犯过他,指怕这口怨气另有所指。估计是和迪亚戈斯接了什么梁子,可怜我代人受过。看看自己的酬码,去了半了,我也不知道这些金黄色的圆板板每块代表的是多少银子,也就没太多的愧疚,就这么继续玩下去,真要见了底了,偿还的反正也把会是作为宠物的我。对面的中川老爷爷赢了不少,斯洛也时糊过几把,有进有出。我运气不佳,只糊了几副小的,虽有进帐却也回天无力。至于右边的这位,就没糊过,也不知见底了没。牌局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依然继续。老爹,东边的那笔生意你有什么打算?斯洛丢出一张牌,看似无心却似有意对中川说。中川呵呵笑笑,并不言语。我摸了张牌,不是我要的,将它丢出。中年男子并不摸牌,推出两张将我的牌吃下。那笔生意一向是兰家的人做的。齐先生沾手只怕不好吧。中年男子将牌仔细的码好,平淡的说。兰家不是打算退出去嘛。既然他们没兴趣了,我接受也并不过分。齐斯洛整好以暇的靠在椅背上,挑起眉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脸上依然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退不退也要兰家的人到了自己说。还没定下来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议论的好。中年男子也不示弱,淡淡一笑,回了过去。齐斯洛转过脸看向中川。中川看着手中的牌,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打。斯洛啊,这事倒确实是要等正俞到了问他的意思才好说。稍安勿燥。中川拍拍齐斯落的手,将牌打了出来。正是我要的那张呢。我杠。我推出三张红中,又摸了一张。运气好的不得了。我将面前的牌一一推翻。混一色杠开一条龙。我轻轻的说。中川看着我的牌呵呵直笑。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就养了这么大的牌了。真不该打这张红中的。他说,小姑娘,牌技不错哦。哪里,运气好罢了。我谦虚的笑笑。打麻将七分技术三分运气,这一副我运气确实不错,一竖起就是副大牌的底子,也亏的一路风平浪静,末了还被人送了我一程。一时间收进不少圆板板,也算是大大降低了亏空。既然兰家那笔生意不好说。那说说最近的那批货吧。老爹,怎么迪亚戈斯有份我却无缘?齐斯洛一边慢条斯理的码牌,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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