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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泪水依然模糊了双眼,我抱着双腿抽泣,悲不自胜。苍茫的天地,从今以后,只剩下我一人,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可是,会好起来的,总会好起来的,我对着地上孤单的影子喃喃说道。脚步声响,灯光亮起,宋令韦推开虚掩的门,见我坐在地上,松了口气,转身进去拿了条薄毛毯搭在我身上,靠着我并肩坐下来,将我冰凉的手捂在怀里,温暖游丝般往四肢百骸散去,我和他,都没有说话。月光如水水如天,时间无声地流逝。我拍了拍他的肩,说:&ldo;进去吧,小心感冒。&rdo;到客厅倒了杯热水,见桌子上放着他的笔记本,荧幕发出幽蓝的光,文件纸张散落得到处都是,才知道他一直没睡。我抱着他躺下来,闭着眼说:&ldo;累不累?睡吧。&rdo;和衣倒下,梦醒之后,一切都将结束。看着他疲惫的眼,我轻声喊:&ldo;令韦?&rdo;他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又睡去,连日来是如此的疲倦。我悲伤地想,算了算了,天亮以后再说,暂且,暂且再拥抱一次,最后一夜。我挤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半睡半醒,祈祷黑夜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可是光之女神依旧不紧不慢迈动她的步伐,将阳光洒满各个角落。天亮了,梦该醒了。我摇醒他:&ldo;令韦,你该上班了。&rdo;他进浴室洗漱,手机响起来,一长串异国的号码。她一定算好了时间,在他差不多醒来的时候,可是她所在的那个遥远的国度呢,是不是好梦正酣?我轻轻按下红色的键,音乐声戛然而止,没有再打过来。我吁出口气,抱着衣服到外面的浴室冲洗,水花四溅,满室氤氲,心中却是如此的惆怅伤怀。我轻叹出声,有一种宿命般的无可奈何,他再好‐‐终究不是你的。他敲门,我关上喷头,问:&ldo;怎么了?&rdo;他说:&ldo;你还没好?我马上得走。&rdo;我愣了下,哑着声音说:&ldo;知道了,那‐‐你去吧。&rdo;听着他走远,将喷头开到最大,水汽毫无顾忌飞流直下,砸在身上,烫得人连眼都红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隔着门各自走开吧。相见不如不见。桌子上放了一杯牛奶,还泛着泡沫,摸上去犹有余温‐‐他是如此的体贴。我坐在初升的阳光中一口一口喝完,外面晴空灼灼,白云悠悠,秋意一天比一天浓烈‐‐同样,一天比一天萧索冷凝。我找来纸和笔,一笔一画地写道:&ldo;令韦,谢谢你。我走了。&rdo;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将钢笔尖都折断了。抚着断裂的笔尖,有瞬间的痛彻心扉,接着起身,将纸条压在玻璃杯下。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一点一点倾倒,ru白色的牛奶发出甜甜的幽香。我低头,发现素白的笺上有水滴的痕迹,一开始还以为是牛奶洒了出来。待出了门,发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时,才知道白纸黑字上泛开来的是泪水。我准备行李。赵静看着我,问:&ldo;木夕,你这是‐‐&rdo;我说:&ldo;大姐,我要回家。&rdo;她问:&ldo;那你以后不回来了?&rdo;我想了想,说:&ldo;大概是吧。&rdo;这个地方,有那么多的伤心事,心上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不想再回来了,永远。她迟疑了下,问:&ldo;你一个人?&rdo;我点头:&ldo;对,一个人。&rdo;她问:&ldo;什么时候走?&rdo;我头也不抬地说:&ldo;今天就走。&rdo;她走过来拥抱我,喊:&ldo;木夕‐‐&rdo;声音带有几分哽咽,依依不舍,愁肠百结。我也抱住她,说:&ldo;大姐,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qg,我累了,想回家。即使没人,回家看看也是好的。&rdo;尽管早已支离破碎,可是那里有家的记忆,还有残留的家的味道。她擦着眼泪问:&ldo;木夕,那你以后呢?&rdo;我笑了笑,说:&ldo;大姐,你别担心,以后总会好的,我相信。&rdo;她点头:&ldo;是的,将来总会好的。我来帮你收拾东西。&rdo;她待我亲如姐妹,不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从来都没问过,真正有智慧的人。她拖出一个纸箱,问:&ldo;这里面什么东西?挺轻的,要整理吗?&rdo;我说:&ldo;哦,那已经收拾好了,等下寄回去就可以了。&rdo;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她问:&ldo;就这么点东西?&rdo;我点头:&ldo;都是身外物,其他的,不要也罢。&rdo;想带的,都带不走。我站在楼底下朝她挥手,笑说:&ldo;大姐,别再送了,你回吧。&rdo;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快速往后退去,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一点一点消失,仿佛将往日的一切慢慢地、慢慢地埋葬在呼啸的风中。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得很,我坐在露天休息厅里翻阅最新的娱乐报刊,某某某和某某某喜结良姻,某某某又诞下一子,一片喜庆洋洋,国泰民安。清秋时节,金风玉露,云随雁字长,满载丰收的喜悦,正该如此才对。我叹口气,放下报纸,抬首望天。长空一鹤,万里无云,应该是出行的好日子吧?赵静打电话给我,急匆匆地问:&ldo;木夕,你还没上飞机吧?&rdo;我有些奇怪,说:&ldo;还早呢,怎么了?&rdo;她长吁口气,说:&ldo;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宋先生发了疯一样来找你,得知你要走,脸色都变了,失魂落魄的,我真担心他出事。&rdo;我十分着急,生怕他再出什么事,那后果‐‐我再也承受不了,惶恐地问:&ldo;那他人呢?现在在哪?&rdo;她叹口气,说:&ldo;找你去了。&rdo;我一时无语,相见难,别亦难,一点西风,百花凋残,黯然销魂。她徐徐说:&ldo;木夕,不论什么事,总要说清楚再走,是不是?&rdo;我缓缓点头:&ldo;嗯,还是应该说清楚比较好。&rdo;算了算时间,他现在正在来机场的路上的话,应该还来得及说再见。我怕他抢时间,容易出事,于是打电话给他:&ldo;令韦,赵静跟我说了,你别急,时间还早。&rdo;他吼:&ldo;艾,你别走‐‐就算走,总要见个面,说几句话,你说过你不会不辞而别的‐‐&rdo;说到后面,语带哽咽。我咬着唇说:&ldo;好,我先不走,我等你来,见个面,道声再见。&rdo;我走出来,绯红的晚霞,满天的夕阳,分外美丽,只是,又是huáng昏,又是huáng昏!我思之怅然yu悲。宋令韦到的时候,播音员已经在催顾客登机。我看着大汗淋漓的他,说:&ldo;令韦,我们‐‐只有十分钟了。&rdo;一段缘,莫名其妙延续了十年,一路走过来,刻骨铭心,到最后,只换来十分钟的生离死别,不由得我不深深叹息,潸然泪下。我轻声说:&ldo;总算见上最后一面了。那我,该走了。&rdo;相顾无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死死拉住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放,眼中满是伤痛。我摇首,慢慢说:&ldo;令韦,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有生有死,有悲有痛,有血有泪,太沉重了,太沉重了!你,我,大家,所有人,疲惫不堪,筋疲力尽。我累得没有力气了,再也承受不起,所以,只好放手。我们以前就说好了,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离开吧。到底还算是在一起过‐‐&rdo;声音堵在心口里,心悸得无法忍受。他摇头,声音嘶哑沉痛:&ldo;艾,我一直没料到‐‐到最后,我们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当我下定决心那刻起,我总以为‐‐总以为会不一样的……&rdo;一字一句似乎含泪带血,令我想起杜鹃啼血猿哀鸣。我哽着声音说:&ldo;令韦,可是我不一样了!我们都不一样了!&rdo;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和死别,无数的惨痛,心境怎么可能还一样!他祈求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说:&ldo;艾,我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rdo;喃喃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眼角有氤氲的水汽。我死命挣开他的手,却依然箍得死紧,无论怎么用力,没有用。我咬牙说:&ldo;令韦,我们就这样吧!不要再辜负大家了,那滋味,寝食不安,日夜不宁。对不起所有人,到头来,唯有以死谢罪。死伤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添上几笔血腥,太恐怖了!你也是,不要再辜负‐‐连‐‐心……&rdo;我再也说不下去,转身要走。他仍然不放,声音平静地传到耳中:&ldo;艾,你忘了你自己,你是最被辜负的那个人!难道你真舍得就这样走了吗?&rdo;我回头,看着他,无数的前尘往事如cháo水般汹涌而至,一波又一波,最后,只淡淡地说:&ldo;不,没有,没有谁辜负了我,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自己!令韦,你不要这样bi我!而且,就算有,我也会忘记的!&rdo;有生之年,也就这样了,无力回天。我终会淡忘所有的一切,还有‐‐淡忘他。可是,到底要多久才能做到?我在心底呜咽,看着他,摇头:&ldo;令韦,我是真的要走了。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全凭天意‐‐&rdo;已不甚重要。总要有人先放下,总要的。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他绝望地看着我,一点一点松手,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一对jg致的钻戒,静静躺在一处,灯光下闪得我眼痛心酸,华丽却无比苍凉。他面无表qg,淡淡地说:&ldo;不再需要了!&rdo;将戒指扔进旁边的捐款箱里,只听见轻微的&ldo;叮&rdo;的一声,就此消逝,无影无踪。他神qg漠然,平时挺立的双肩直直往下垂,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不负重荷。
大周仙朝,人口凋敝。女帝为了鼓励生育,规定给每个女人都男人。不领男人者斩立决。男人不能修行先天真元,再加上男多女少的局面,更是让男人成为了仙朝的负担。为了跟大夏仙朝争锋,女帝煞费苦心。叶纷飞两眼一睁,穿越到了这个女尊世界,摆在面前的美男无人问津,不领走还不行。作为农家女,一家之主,叶纷飞逐渐现了这个世界的Bug,走上了女帝之路。...
写作之路,过于艰险,一本假小说献给大家,全都是虚构的你说假不假,在书里作者的逻辑就是逻辑,存在即合理,不要质疑书里一切出现的可能,认真你就输了,你在哪一章人数?我是从简介开始的我在异界种地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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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地下诊所,一位匿名医生的日记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我刚刚治好了一名病人,就被一个疯子追杀!我跟这个疯子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只是拿了他一点点骨髓,捐献给了需要的人摘了他多余的眼睛,让失明的病人重获光明就这么点小事,他居然想要杀我?他就不能当作自己的眼珠子自愿进了别人的手术室?一阵大风把自己的骨髓全都刮走了吗?他不知道我这是在拯救世界吗?该死!该死!该死!这又是一个感染了病毒精神失控的疯子!我这就帮他解脱地下诊所,一位匿名病人的日记医生说,我的病情非常严重最多再有24个小时,我就会变成感染者我不想死,不想变成那样的怪物争执之中,我捅死了那个医生,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我成功用他的手,把我病历上的剩余寿命,改成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