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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岐然脚步顿住，她拉了拉他衣袖，她指了指那件衣服：&ldo;你穿肯定好看。&rdo;陆岐然有些犹豫，程如墨忙说：&ldo;我知道你没穿过这个颜色，就试试行吗？&rdo;过去之后，陆岐然将自己手里拎的东西放下，接过售货员的递来的衣服。他穿衣有个习惯，总要先捏着领子抖一下。刚一穿上，售货员便笑说：&ldo;先生，这件衣服太适合你了。&rdo;陆岐然往镜子了看了一眼，问程如墨：&ldo;好看？&rdo;程如墨不由点头，&ldo;好看，&rdo;笑了笑，又说，&ldo;跟你平时感觉不太一样，看着温和一些。&rdo;她走上前去帮陆岐然正了正衣领，顺便看了看袖子上挂着的吊牌，她望见吊牌上的数字不由暗暗咋舌，心道即便是打折了也不便宜。陆岐然低头看她，&ldo;你喜不喜欢？&rdo;&ldo;要看你自己喜不喜欢。&rdo;陆岐然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忽想到三月初细雨里与程如墨在林顿酒店前的重逢，当时她白色的裙子外面，便套着件与这颜色相似的风衣。他便将衣服脱下来，说：&ldo;那就包起来吧。&rdo;售货员乐得脸上笑容收不住，&ldo;先生您是付现还是刷卡？&rdo;程如墨没想到陆岐然决定买，自己倒愣了一下，这会儿听见售货员的问话，忙说，&ldo;刷我的吧。&rdo;说完又意识到不妥，抬头果见陆岐然正望着她笑。陆岐然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售货员然后跟着过去了。过了片刻陆岐然手里拎着袋子回来，将地下的东西提起来，说：&ldo;走吧。&rdo;&ldo;东西重，我帮你提点。&rdo;陆岐然把装衣服的袋子往她手里一塞，&ldo;那你提着这个。&rdo;&ldo;这么轻……&rdo;陆岐然脚步一顿，侧过身来看着她，似笑非笑，&ldo;程小姐，我必须批评你，短短的三分钟时间里你两次质疑我的能力。&rdo;程如墨忍不住一笑，&ldo;我只是觉得这衣服真的有点贵，比我上回买的那条裙子还贵五百。&rdo;说罢也不跟他争了，提着袋子挽着他上了电梯。走出去好远了，陆岐然忽低声说：&ldo;那条裙子挺好看的。&rdo;正好这时候与上行电梯上两个说笑的人擦身而过，陆岐然声音被淹没，程如墨没听清楚，忙问：&ldo;什么？&rdo;陆岐然看她一眼，&ldo;我说，你刚刚挑的这件衣服挺好看的。&rdo;程如墨不无得意，&ldo;那肯定，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光。&rdo;‐‐程如墨和陆岐然到家的时候，程德云还没到。刘雪芝将陆岐然提来的东西接过了，忙招呼两人进屋，待两人坐下了，沏了两杯铁观音过来，又将电视打开。她锅里还炖着菜，说了两句话就赶紧进去了。陆岐然第一次来，不由将客厅打量了一番。这房子有些旧了，采光也不算太好，但收拾得特别整洁。右边墙上挂了副一米宽的十字绣山水画，左边窗台防盗网上摆着七八盆花花糙糙。餐厅与客厅用架子隔开了，架子上摆着一盆青翠的吊兰，长势很好，叶子垂得很长。程如墨啜了口茶，随口问他：&ldo;你看电视吗？要不看看我的房间？&rdo;陆岐然点头。程如墨房间很小，支了张一米五的c黄，一个写字台，一个衣柜和书柜之后，基本就没有多少转身的空间了。程如墨倚着卧室门，&ldo;这衣柜和书柜都是我爸自己打的，他以前学过木匠手艺。他这人虽然不行，打得家具还挺结实。&rdo;衣柜和书柜连在一起，都很高，快要触到天花板了。陆岐然往书柜看去，从上到下被塞得满满当当。粗略看了一眼，种类很杂，但小说居多。&ldo;我做什么我爸都看不顺眼，唯独我看书他不管。&rdo;程如墨走过去，从里面翻出一本，笑嘻嘻地说，&ldo;哪怕是这样的。&rdo;陆岐然往了一眼封面，《金瓶梅》，顿时失笑，&ldo;你什么时候看的？&rdo;&ldo;初中吧，哪有不好奇的，&rdo;她背靠着书柜笑看着陆岐然，&ldo;你肯定也看过吧？没看过这个也肯定看过《挪威的森林》。&rdo;陆岐然笑着摇头，&ldo;你还是太单纯。&rdo;&ldo;啧啧，暴露了吧？&rdo;程如墨将书塞回去，&ldo;我就说男人哪有真的坐怀不乱四大皆空的。&rdo;&ldo;我要是四大皆空，你怎么办？&rdo;陆岐然低头笑着看她，&ldo;剃了头发到和尚庙对面当尼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