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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芝不吭声了。&ldo;伯父，这事是我行事欠妥，我跟您赔罪，跟如墨赔罪。&rdo;&ldo;嗯，&rdo;程德云重重点了点头，将手搭在陆岐然肩上，&ldo;你父亲虽说官小，但总归……总归是个官。我跟如墨她妈都没文化，初中都没毕业。但如墨，她跟你是大学同学，你俩水平相当，所以你别觉得如墨是攀贵了，回头给她委屈受。&rdo;陆岐然正要表态，程德云将他话截住了，&ldo;你听我说……说完。你不靠自己家里关系，自己打拼，我，我佩服，&rdo;程德云伸出根大拇指，&ldo;这样的。但如墨，如墨她也独立，工资不比你低多少，还写书，也算，算是个作家……&rdo;陆岐然点头附议。&ldo;所以她这条件，配你也是刚好，你俩平起平坐，没有谁地位高地位低的事儿……&rdo;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兴许是有点上头，伸手在额头上使劲抹了一把，&ldo;……行了，也没什么了，今后互相忍让，好好过日子。&rdo;程如墨听着，渐渐沉默下去。刘雪芝也跟着沉默。陆岐然郑重点头，&ldo;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她。&rdo;程德云便这么坐着，坐了一会儿，望见杯子里还有小半杯酒，忽端起来一口气喝尽了，摇摇晃晃站起身，&ldo;行了，吃完了，收拾吧。&rdo;刘雪芝忙上前将他扶住了，把旁边的椅子推开，将他慢慢扶到沙发上躺下。程如墨立即凑到陆岐然跟前，&ldo;你没事吧？&rdo;陆岐然笑了笑，眼神醺然，&ldo;还行，你爸比我喝得多，比我醉得厉害。&rdo;他伸手将衬衫扣子又解了一颗，手臂搭在椅背上，&ldo;我坐一会儿。&rdo;程如墨忙站起身，&ldo;我去给你倒杯茶过来。&rdo;刘雪芝和程如墨将桌子都收拾干净了，再看陆岐然，他正靠着椅背，双手环抱胸前，微微仰着头。程如墨将椅子拉到他旁边坐下，低声喊他：&ldo;陆岐然？&rdo;陆岐然&ldo;嗯&rdo;了一声，缓缓睁眼看她，&ldo;怎么了？&rdo;&ldo;要不你先在这睡会儿？我房间c黄单都是干净的。&rdo;陆岐然思维似有些迟滞，顿了好半晌方才摇头，&ldo;没事，打个车回去吧，跑来跑去也麻烦。&rdo;程如墨担忧看他一眼，&ldo;真没事？&rdo;陆岐然摇头。&ldo;那你再坐会儿，我去把碗洗了我们再回去。&rdo;程如墨洗碗的时候，陆岐然去上了个厕所，又用冷水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些了，便依然坐在惭餐桌旁等着。沙发上的程德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开始呼呼大睡。约十五分钟后，程如墨从厨房出来。&ldo;好些了吗？&rdo;&ldo;没事了，&rdo;陆岐然笑了笑，&ldo;你还跟不跟伯母再坐会儿？&rdo;&ldo;我们走了她好打扫屋子早点睡，我妈这人有洁癖。&rdo;&ldo;那行，&rdo;陆岐然朝她伸出手，&ldo;那我们走吧。&rdo;程如墨握住他的手，将他一拉，陆岐然脚步略有点虚浮，但站得尚稳。程如墨朝洗手间里喊了一声，&ldo;妈，我跟陆岐然先回去了。&rdo;刘雪芝正洗着手，立即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出来，&ldo;要不就在这睡？你让小陆睡你c黄，你在沙发上将就一下。&rdo;&ldo;他明天要坐车，早上还得收拾东西。我们打车回去，省得麻烦。&rdo;刘雪芝点头，&ldo;那也行，那我送你们下去吧。&rdo;程如墨连忙摇头，&ldo;你照顾爸，别送了。&rdo;刘雪芝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将他们送到了门口，站在门前嘱咐他俩：&ldo;那你们路上小心！注意车！&rdo;程如墨已经扶着陆岐然走到下一层了，抬高声音回答：&ldo;我们会注意的，您进去吧！&rdo;两人慢慢走到了楼底下，正好经过一个小卖部，便给陆岐然买了瓶冰水。陆岐然手臂搭在她肩上，皮肤很热，身上带着些酒味，程如墨笑说：&ldo;我爸酒量挺大吧？&rdo;&ldo;嗯，我要是喝得有他那么多，估计这会儿你只能把我背回去了。&rdo;&ldo;我背得动吗？你得压死我。&rdo;两人慢慢往前走着，走出去百米，忽听见背后传来刘雪芝的喊声：&ldo;如墨！&rdo;程如墨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望见刘雪芝正一路小跑过来。程如墨赶紧几步迎上去，&ldo;怎么了妈？是不是爸出什么什么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