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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傅翻看着手中的信纸,抚了抚胡须,对旁边幕僚说道,“这晖哥儿,如今倒也开始关注起时政来了。看来人还是得经一番磨砺,才会开窍。他以前就是太顺了,又太倔了,才会认死理。”
“所以老大人此次放手让他待在那金陵府可是另有用意!”那幕僚应答道。
“我们以前就是太顺着他了,才让他的心走偏了。毕竟当年婉儿走的也忽然,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在所难免。再加上那边府里也确实不太平。”陈太傅感叹道。
“如今就是可惜了晖哥儿读书上面的天赋,本可以在那仕途上走出一番天地。如今却是听那边传来消息,这些日子天天勤练武艺,只怕要像他父辈一般去战场上拼杀不可,那可属实不易啊!”
“大人您是担心这战场上刀箭无影,怕折了晖哥儿。但武将之路本就如此,晖哥儿如今人能立起来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也必是好的。”那幕僚劝慰道。
“是啊,晖哥儿历此大劫,经历过那番杀戮,心性能如此坚定,以后的路怎么走必有他的缘法,我也只能放手了。”陈太傅只能如此说道,但心中还是割舍不下。
毕竟爱女只得这一子,又走得早。当年他已经白人送黑人了,若晖哥儿也去那战场拼杀功勋,他怕旧事重演。
这些年他也确实对晖哥儿惯了些。虽未将他宠成个纨绔,但也确实是做过了。子孙自有子孙福,也是强求不得。
“大人,晖哥儿此次来信,可是金陵府又出了什么状况?”那幕僚见陈太傅久久不言,便开口询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铜钱外流,由来已久,屡禁不止。前朝就起了祸端,民间或私藏,或将那铜钱烧铸成铜器谋利,再加上金国那边外引,如今我朝市面上流通的钱银是日渐稀少,属实是一大难题。”陈太傅对此事也确是无计可施,那商贾本就为利而动,至于百姓家中屯那铜钱,怎么轻易改变得了。
“大人,此事却是极难处理。这铸钱所需成本本就高于铜钱价值,朝廷每年铸得那铜钱逾百万贯之巨,可散到市场上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了无踪迹。”那幕僚陈述道。
“唉,这连年与那金朝征战,养兵费用如今已多达数千万贯。要维持那财政平衡,原先的农业税收已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无奈之下,朝廷也只得千方百计地敛钱了。”陈太傅感叹道,“这专卖,钱税使得那些佃户被迫多卖那粮食等物,以缴纳赋税,购买那些盐、矾等必需品,而这些都需要花费现钱。所以每到那收获季节,那些农产品一起涌入市场,市场一时又不能消化,这才造成了钱荒。”
“大人,这事还是您看得真切,确实是一困局。”那幕僚对此也不知该提何建议。
“好了,既然无解,如今这事也只得暂且放置一边。到是那金陵府之事只怕是极不简单,牵涉甚广。”陈太傅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闭口不言。
那幕僚心知陈老大人必是悟到了什么,便静立在一旁等候着。
“啍,看来此事必然与我那位同窗脱不了关系。”陈太傅忽感叹道。这市舶司哪是那么容易买通的,那些个主官可都是朝廷直接委派的,到任前可都要进行品行上的考核,选廉洁有能力者居此位。
两浙路及广南路启用已久,倒是问题不大。唯有这福建路职权所属纷争已久,只怕祸就起于此地。
“那金陵府既然能将那粮草由南运来,只怕那泉州市舶司或是福建路各监司必是出了问题。”陈太傅解释道,“当日娄相在朝堂上说那金陵府府库空虚,是由于两湖未能及时送达,我就心有疑。如今看来,娄相一系为谋利也是绞尽脑汁了啊!”
“大人,关于此事,您是否需要告禀官家呢!”那幕僚询问道。
“此事牵连甚广,非本官一人之力能解决的。且老夫如今管的可是枢密院,于此事并无直接关系!”陈太傅思虑再三,推辞道,“那位娄相岂是易相与之辈,当年就连他的恩师都被他搞了下台。老夫倒是不能轻易出手,不然若无法一击击中,必反受其害。”
“可老大人,您真能放着不管吗!这事既是我朝官场上出了问题,又和金国联上了。于国于民,都是祸事。”那幕僚激动地说道。他当年就是因为惹到了娄相一系的官员,才屡试不第,走投无路之际,这才投到陈太傅门下。
“叶荐慎言,老夫知你心中怨气未消。如今只需你看着他们起朱楼宴宾客,必有那楼塌之日,到时自会轮到你出人头地的。”陈太傅劝解道,“如今之事可不用我们出手,老夫观那日官家已是起疑,必在暗中派人调查,我们只需要静心等待即可。”
“可老大人,官家真会动他们吗!不会如先帝爷在时那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吧!”那叶姓幕僚还是有些气不过。
“叶荐这些事涉官家的话可不能乱说。如今看来当年的事对你教训不深,都把老夫这几年的教诲给抛之脑后了!”陈太傅惋惜地看着那叶姓幕僚,“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是记吃不记打,浪费你这一身才学啊!”
“老大人,我错了,您原谅我这次吧!”叶姓幕僚哀求道。
“唉,叶荐你得牢记那蝉在鸣叫之时,已在土下蜇伏数年,才能一鸣惊人。”陈太傅说道,“老夫希望你也能如那鸣蝉一般。你要知道老夫虽与那娄相政见不合,但他轻易动我不得,就是因为捉不住我的错处。”
“老大人,我必会牢记谨慎二字,不会再乱议君主,请让我继续追随您吧!”那叶姓幕僚说道,他也知他还是太冲动了,当年非议主官行事,能留得一命已是幸运了。
陈太傅看了看叶荐,实在是惜他之才,良久开口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老夫希望能脱胎换骨,改了你那习性才可。”
“老大人,那我们就静观事态展就行了吗?”那林姓幕僚迟疑地问道。
“只需要静待时机即可。而且老夫现在更关注那娄相的下步行动。如今朝堂上群情激昂,武将们都喊着要打到那金国国都去,主和一派处于下风,只怕他必会重启那与金国的和谈。”
“老大人,那些条款如今的官家岂会同意。”那林姓幕僚问道。
“和谈和谈,就如同那市井买卖一般,重在谈,你来我往,寻一双方都能承受的点。”陈太傅说道,“不过娄相当年那些卖国的条款,确是难以承受。要不是先帝爷以孝字为先,恐怕群臣必会以死为谏。”
“那此次即然诸将军已将那金兀术逼到开封府,何必再谈呢!”那林姓幕僚问道。
“老夫虽是主战,但也知道如今这财政怕是难以维系战事,百姓交纳的税赋过重,如此下去,只怕……”陈太傅叹息道。
“老大人之意是和谈必须进行,给我朝百姓一喘息空间,财政能得以恢复。”那林姓幕僚询问陈太傅未尽之言。
“所以老夫这才请官家将那赵鼎给调回来,有这老倔头在前面压着,和谈必然不会如那娄相所愿。”
此时内官张言复已收到皇城司的密信,因事关金陵府中内情,忙急忙去向官家汇报。
“官家,金陵府的消息已到,请您示下。”张言复呈上那密信。
新帝展信细看后,勃然大怒道,“这金陵府主官,真是不知好歹,以公谋私利,竟如此延误军情,实当该诛。”
“官家此事另有内情,只怕泉州市舶司那边也出了状况。”张言复禀报道。
“到底实情如何,不用如此遮遮掩掩的。”新帝说道。
“官家容禀,如今两浙路因与金国战事频繁,甚是萧条,这外贸事务都压到泉州那边了。而泉州市舶司和福建路各监司为了那职权一事一直争夺不休,各行其事。那金陵府或是借机从那边换得粮草,填上了窟窿。”张言复说道。
“张大伴,你觉得这话寡人能信吗?只怕泉州那边都坏了吧,不用替他们遮掩。”新帝质问道。
“奴才该死,不该枉自猜测。”张言复忙磕头请罪道。
“只怕是为了谋那铜钱之利吧,官员尚且如此,更何况那平头百姓呢!先帝爷就曾严禁这铜钱外流,可还是毫无效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如何禁得了呢!”新帝不由为此长叹道。
“官家,那金陵府的该如何处置呢?”张言复请示道。
“明日朝上再议吧!”新帝对此斯是恨不得当场处决,但也得走个流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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