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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rdo;钟屏含着牙膏沫，走出来，把房间窗户打开。迈迈拿空烟盒接烟灰，说：&ldo;你怎么看上这种杂志了？&rdo;&ldo;无聊，随便看看。&rdo;迈迈抽了口烟，说：&ldo;前段时间新闻里一直在播什么航空应急救援的，你是不是也看了？&rdo;&ldo;……嗯。&rdo;钟屏漱口。迈迈翻看着杂志说：&ldo;我们国内航空救援这块太落后了，其实那场火灾的死伤者家属也不算是完全无理取闹，我前两年在德国的时候，路上看见一起车祸，结果派了什么来拉病人，知道么？&rdo;钟屏擦着脸出来，&ldo;直升机？&rdo;&ldo;真没意思，&rdo;迈迈白眼，说，&ldo;就是直升机，跟救护车一样普遍。&rdo;钟屏想了想，说：&ldo;国情不同。&rdo;迈迈说：&ldo;这谁不知道。&rdo;钟屏拿着毛巾坐到c黄边，有些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迈迈看了她一眼，道：&ldo;你想什么呢，说出来。&rdo;钟屏摇头。迈迈拧了下她的脸：&ldo;你这小模样一看就有心事，姐姐帮你分忧。&rdo;钟屏欲言又止，半晌才说：&ldo;你说，我要是学开飞机，怎么样？&rdo;&ldo;很好啊。&rdo;钟屏：&ldo;……&rdo;迈迈挑眉：&ldo;我说真的，你不是跟兴城分队合作的最多么，也跟他们一起培训过，连降落伞都跳过，上过好几次直升机。你要说想学开飞机，我一点都不奇怪。&rdo;钟屏说：&ldo;低空领域一直在逐步开放，空中救援一定会发展起来的。&rdo;迈迈：&ldo;就算不发展这个，你考个商照回来，将来要是不验dna了，还能给人去开飞机。&rdo;钟屏白眼。迈迈：&ldo;我姐姐的一个小姐妹就是给人酒店开直升飞机的，专门接送重要宾客，飞行里程越多薪水越高，她现在年薪这个数。&rdo;迈迈比了下手指，钟屏了然。迈迈看她表情，说：&ldo;既然想好了，还烦什么？&rdo;钟屏看向她：&ldo;钱。&rdo;&ldo;多少钱？&rdo;&ldo;私照十几二十万。&rdo;&ldo;靠……&rdo;迈迈抽了几口烟，想了一会儿，再出口的第一句话是，&ldo;那学开飞机的不都是富二代？我也去学，是不是能钓凯子？&rdo;钟屏不想理她。迈迈笑笑，撞了下她的胳膊：&ldo;还差多少，姐姐借你。&rdo;钟屏摇头：&ldo;这倒不用。&rdo;&ldo;钱够？&rdo;&ldo;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奖学金一分都没动过，以前都是我妈帮我存的。&rdo;&ldo;你也是个小富婆啊，&rdo;迈迈问，&ldo;那钱不是有了吗？&rdo;沉默几秒，钟屏鼓了鼓脸：&ldo;那是我全部积蓄‐‐&rdo;她怎么下得了手！结果，下午的时候，她就去下手了。她的执拗与常人不同，想到就做，目标明确，一意孤行，当初加入sr是这样，现在学开直升机，也是这样。资料早已找过，钟屏去培训机构报了名，次日完成体检项目，存折清空，从此以后她要节衣缩食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下，一秒挂断，钟屏看了眼未接来电‐‐陆适。健身房里。陆适坐在反式蝶机上，一动不动地握着手机。汗水浸透黑色运动背心，手臂上的皮肤比十多天前黑了一些，三角肌看起来比从前凸出。一滴汗从额角滑落，滴在手背上，陆适吐出口气，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这些天他时不时拨一下那串号码，今天第一次打通，有点意外，一不小心就给挂了。陆适握紧把手，手肘弯曲，向后拉伸，肌ròu绷紧，渐渐再向前收，如此反复，一个多小时后，他汗流浃背，去淋浴房里冲了个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陆适坐到凳子上，翻出手机，再次拨通那串号码。钟屏盯着桌子上不停震动着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接起来：&ldo;喂。&rdo;&ldo;……&rdo;&ldo;喂？&rdo;钟屏又叫了一声。陆适放下毛巾，手撑着凳子，往后仰着，耳朵有些苏，&ldo;回来了？&rdo;&ldo;嗯，你有事吗？&rdo;&ldo;时差倒了吗？&rdo;&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