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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笑道：&rdo;那到你小政哥那里去，你小政哥难得来一趟，把握机会呀！&rdo;那女人靠近嘴里叼着根烟，正低头看牌的男人，嗲声嗲气说：&rdo;小政哥‐‐&rdo;李政一抖肩，甩开那女人的手，皱着眉头，扔出三张扑克，说：&rdo;香水打翻了吧？滚滚滚！&rdo;那女人气得走了。对家小伙子好笑地说：&rdo;不是我说，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rdo;李政说：&rdo;出牌。&rdo;对方出了牌，问他：&rdo;这次打算在这里呆几天？&rdo;&rdo;明天走。&rdo;&rdo;经过庆州吗？&rdo;李政手一顿，没有回答。对方又说：&rdo;去不去庆州，倒是说句话啊。&rdo;李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rdo;怎么？&rdo;对方说：&rdo;也没什么，帮我带点东西过去。&rdo;见对面的人没反应，他又说，&rdo;她上个月又多开了一家餐馆，忙昏了头，听说摔在碎玻璃上，脚崴了，胳膊也破相了。我买了点药膏，听说对疤痕修复效果特别好。&rdo;李政皱眉：&rdo;自己去。&rdo;&rdo;你知道，她不爱见我。但她对你到底不一样。&rdo;李政把牌一摔，扑克飞飞扬扬撒了一桌，一张红桃k刮在了对面那人脸上。李政走进小客栈，随手倒了一杯酒喝。天色阴沉，空气湿漉，小虫子低飞，闷热难捱。周焱坐在驾驶舱里，低头打量仪表台。仪表台上按键多，还有一个大屏幕的导航，座椅上铺着凉席，小电扇送着风，水杯里是菊花茶枸杞茶。整间驾驶舱装修简约，设备先进。不像那艘船上的，黄色的仪表台，简单的按键，没有导航，没有电扇，没有水杯，连门上的木头都快腐烂了。老刘叔指着导航说：&rdo;我的速度不快，人家快的，13公里，10公里，我慢慢来。&rdo;躺在座椅上的欣欣嚷嚷：&rdo;要快要快，快点到衡通，我要去游泳！&rdo;老刘叔说：&rdo;你不是厉害的很吗，这江里也可以游啊！&rdo;&rdo;不要，这水脏死了！我那天晚上洗了好久的澡。&rdo;欣欣看向周焱，&rdo;白姐姐，你那天没洗澡就睡了吗？你都不脏吗？&rdo;周焱一愣，想了想，笑着说：&rdo;洗了，不脏。&rdo;欣欣眨眨眼：&rdo;你不是晕倒了吗，晕倒了还能自己洗澡？是李叔叔帮你洗的吗？&rdo;老刘叔赶紧说：&rdo;欣欣，你拼音默写好了吗？&rdo;欣欣低头下：&rdo;没有。&rdo;晚上周焱洗澡，脱下t恤后，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天醒来，她身上衣服干慡，文胸似乎有点潮，身上也不脏。她隐约记得一个胸膛，深色，结实，水渍冰凉，肌肤却火热。她还记得一双手游走在自己身上，舒服的温度擦着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周焱低下头，又站了一会儿，才脱下文胸，走到了淋雨底下。老刘叔的船上也只有两间卧室，周焱晚上和欣欣睡在一起。她的个子还算高，但骨架小，睡在小孩的单人c黄上也不嫌挤。行船冷清寂寞，尤其是欣欣这样的小孩，一个人呆在船上，没有玩伴，难得找到一个&rdo;姐姐&rdo;，她恨不得整个人扒在周焱身上。幸好进入七月，学校放暑假，河上的孩子多了起来，每当船只靠近停下，欣欣就窜来窜去，毫不认生。白天跟小伙伴们聊&rdo;姐姐&rdo;，晚上就跟周焱聊&rdo;小伙伴&rdo;，短短两天，周焱名声大振。李政下午离开小客栈，回到船上，他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根东西。他低头一看，是根牙刷，居然还&rdo;晒&rdo;在这里，他踢了一脚，牙刷&rdo;噗通&rdo;落河。这天傍晚，周焱轻松站在船头，眺望远处，船缓缓向岸而去，而岸边，一艘破船渐渐驶离。遥远的距离，谁也没看见谁。晚上周焱炒了盘虾，蒸了碗ròu蒸蛋，又拌了一盘凉拌黑木耳，老刘叔和欣欣吃得哼哧哼哧的。周焱吃得仍然不多，一口菜，吃上五口饭。饭后，周焱走到船头打电话。无月无星，细雨飘飘。严芳芳偷偷摸摸接通，压低声音说：&rdo;你现在怎么样，人在哪里？&rdo;周焱说：&rdo;快要到衡通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打算回家。&rdo;&rdo;回家？&rdo;&rdo;嗯，老家。&rdo;&rdo;老家啊，你多少年没回去了，老家有房子吗？&rdo;&rdo;有是有一个，不过……&rdo;周焱转移话题，&rdo;下雨天演出方便吗？&rdo;&rdo;还行，也就那样呗，人少了点而已，赚来的饿不死。&rdo;&rdo;嗯。&rdo;周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