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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切了几个水果，说：&ldo;知道自己贱就好。&rdo;&ldo;嗐，你就不能说句好话？&rdo;&ldo;等你不放屁的时候。&rdo;&ldo;行行行！&rdo;林泰舀了勺饭塞嘴里，&ldo;但我也没都瞎说，我就是不看好你跟周焱。尤其你现在做的这些，还像个男人样？我刚才差点儿以为自己在做梦。有你这么伺候女人的？&rdo;李政把水果倒进榨汁机，摁下按钮。林泰说：&ldo;再一个，你想没想过将来，她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你看看你认识几个文化人，身边的又是些什么人，她能跟你过好？能沟通？&rdo;李政凉凉地说：&ldo;嗬，我该找个初中毕业的，将来能陪我打渔？&rdo;&ldo;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rdo;林泰又舀起一勺金黄的饭，&ldo;你手艺没退步啊……我们这个岁数，该折腾的也折腾够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经不起折腾咯……&rdo;话锋一转，&ldo;他妈的，我就是看不惯你伺候女人，这什么玩意儿？&rdo;果汁榨好了，李政倒进玻璃杯中。林泰说：&ldo;木瓜牛奶？我|cao！&rdo;李政把东西放上托盘，朝门口走去，林泰捧着炒饭跟在他后面，说：&ldo;给人擦鞋还陪人玩游戏，现在又做饭又给人喂牛奶，我怎么这么看不顺眼，你就这么宠着吧，女人一宠就坏，有你烦的时候。&rdo;前面的人突然脚步一顿，林泰刚舀起的饭差点洒地上。&ldo;你刚才怎么说的？&rdo;&ldo;什么？&rdo;林泰一懵。&ldo;哦，你说她多大岁数了，我多大岁数了，是不是？&rdo;&ldo;啊，是吧？&rdo;李政说：&ldo;她还不会系鞋带的时候，我已经在打篮球了，我当厨子的时候，她还在念小学，我厨艺比她长十几年，给她弄点吃喝有什么问题？我给她洗内裤也他妈不关你的事儿，甭跟个娘们儿一样唧唧歪歪！&rdo;林泰被呛得一时没回神，等李政走远了，他才喊了句：&ldo;你真给她洗内裤了？&rdo;李政远远看见沈亚萍坐在周焱对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交谈什么，等他走近，沈亚萍刚结束最后一个音，起身让位，说：&ldo;那你们吃吧，我去忙了。&rdo;李政放下托盘，问周焱：&ldo;刚聊什么？&rdo;周焱说：&ldo;随便聊聊，这是什么？&rdo;&ldo;蟹ròu炒饭，没吃过？&rdo;&ldo;没。&rdo;&ldo;尝尝。&rdo;周焱吃了一口，意外的美味，原本没什么胃口，这一盘最后倒被她吃得干干净净，吃完喝牛奶，胃里舒舒服服。胃口到底小，牛奶剩下小半杯，李政把剩下的喝完，问她：&ldo;饱了？&rdo;&ldo;嗯，饱了。&rdo;周焱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了，张妍溪那边还没消息，她问，&ldo;舅公问来电话了吗？&rdo;李政说：&ldo;我催催。&rdo;李政又拨通了老头子的电话，老头子在那头说：&ldo;急什么，我这边等电话呢，你别耽误时间，对了到底什么事情啊，怎么问我要这么个电话？&rdo;李政说：&ldo;没什么，迟些再跟你说，你先帮我问来。&rdo;挂断电话，李政说：&ldo;再等等。&rdo;周焱点头，说：&ldo;我们别坐这里了，占位子。&rdo;&ldo;那上楼。&rdo;李政刚起来，餐厅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女人一眼就看见了他们，放下雨伞朝两人走去，&ldo;等急了吧？&rdo;周焱立刻起身：&ldo;张姐！&rdo;张妍溪被雨水淋了半湿，擦了下头发说：&ldo;因为当年这事我了解的不多，所以刚才耽误的比较久，你也一定等急了，来，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rdo;周焱又坐了下来，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李政喊服务生拿点喝的。张妍溪道了声谢，说：&ldo;警方刚才问我关于两年前那笔捐款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刚才也已经跟你们说了，我跟警方也是这么说的。&rdo;周焱问：&ldo;关于我妈妈的呢？&rdo;&ldo;你别急。&rdo;张妍溪说，&ldo;你妈妈的事情先一点一点来。你爸当年欠钱的事你清不清楚？&rdo;周焱摇头：&ldo;不清楚，他们从来没跟我提过，我只知道家里欠人钱，这两年我妈一直在还债。&rdo;张妍溪点头：&ldo;就是这个问题，你们家这笔债务，你妈妈当时也是讳莫如深，致于这笔债务，应该关系到那笔捐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