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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想了想也觉得不能太不做人,只好……
弓筵月虽然卖可怜,但完全没想到她真的愿意,高兴的蛇尾卷曲,几乎跟她龙尾绕在一起,仰头……出声。
她故意斥责道:“你好歹是圣主,在神庙里能不能别这么大声。你的矜持哪儿去了?”
他眯起眼来,尾巴尖扫动,弄皱了红绸:“我、我侍奉我的神,难道还要藏着掖着。呼——你再这样,我要大声叫你的名字,叫这天上的神仙都指责你虐待我。”
羡泽轻笑了两声:“虐待你有什么好指责的,天上要是又神仙,想必比我更没人性。”
她手指用力……弓筵月修长的身形几乎要仰过去,仅有的手像是在海浪里捞着浮板一般,紧紧握着羡泽的肩膀,他发丝黏在脸上,眼睛眯起来看着她:“这倒是真话,天地不仁,我也是刍狗,可……啊啊啊、可,可尊上却不舍得对我不仁——”
瞧瞧,帝皇的宠妃也不过是他这样的嘴皮子罢了。
他衣衫本来就松散,她手掌蹭到了他肚脐附近不让她看的伤疤,他有点狼狈的惊叫,声音里也不再是雌雄莫辨的轻柔,甚至透露出几分男人的沙哑。
他抖了抖,虽然没有……,但眼瞳却仰上去。
羡泽以为他是太疼了,但看这个反应却不完全是。
她想起之前最早在神庙,他给她缝胸前的伤口时,匕首似乎抵在了这处伤疤上,但他的反应也很有趣。
又耻辱又敏感的伤疤。
这处痕迹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碰到的,我也没想看。”
他胸膛起伏,吸了几口气才缓缓抓住了她手腕,将她的手掌贴在肚脐附近,轻声道:“尊上可以摸摸这道疤,只是别看它、它很不好看……呃、到现在还会时不时作痛……我忍不住想,若
()这是我天生的就好了……”
什么?他为什么希望疤痕是天生的。
羡泽抚过去(),厐???羕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像是狭长的竖目,皮肉微微翻开,她一只手轻轻拢住伤疤,另一只手的指腹……他果然受不住,闷哼夹杂着喘不上气似哽咽的声响,蛇尾无助般垂落在祭坛边沿。
他忽然扑上来,两颗尖牙咬住她的下唇,而后拽起红绸罩住青绿色蛇身——
弓筵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鬓角都要汗透了。
羡泽已然坐起来,翻看那红绸,惊讶道:“你动作真够快的,真的挡住了,没弄我身上。”
他哑着嗓子:“跟了尊上这么多年,我还是知道你的喜恶,不敢脏了你的手。”
她咕哝道:“别光说我压抑久了,你这……唔,多得红绸都包不住了。”
弓筵月后知后觉的热起来,掖了掖红绸,卷起来都扔地上去了。
她还是摊开手:“我手掌都蹭红了。”
他伸手手指,抚了抚她掌心,又拽着她躺倒下去,不肯让这团笼罩着他们的湿雾轻易散去,更怕她提裙就走。但幸好,羡泽心情极好的样子,躺在祭台上伸着手让他揉捏,轻轻晃着龙尾,也不多说话。
外头的霞光更艳红低垂,映照的神庙内都是一团记忆中美好岁月的金红颜色,他捏着捏着她的手,逐渐十指相扣,羡泽枕着胳膊仰头看神庙穹顶的金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弓筵月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说什么请她留下的话,实在是没用。
她如果会因为他几句话就留驻,那就不是她了。
如果伽萨教对她来说是助力,她自然会跟他们长久的在一起——
羡泽正思索着,忽然之间感觉地动山摇,神庙衡量上的鹰隼惊飞而起,外头传来信众惊呼与唿哨的声音!
羡泽猛地弹起来:“是地陷了吗?还是说有陨铁巨物陨落,这是他们来袭了吧。”
弓筵月并不吃惊,云淡风轻的拢了拢衣衫:“来了。”
震动还在持续绵延,她一时无法辨认震动的来源。
羡泽抚了一下衣裙,快步往外走去:“我去看看。”
她大步走出神庙,脚尖踩在台阶上,龙尾隐匿在衣裙下,向四周望去。
夕阳即将坠落的余晖铺撒大地,在乌叶卡周围的茫茫草甸,忽然突兀出现了十几根莲花座圆形石柱,破开原野从土中而出!
这些石柱明显不是伽萨教或西狄的风格,雕刻与基座都是中原形制——
震动还在持续,而这些石柱还在不断延伸向空中,羡泽渐渐注意到石柱并不是光秃秃的,上头有着刻印的文字,竟然全是诗句,句句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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