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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沐年见顾浅扶着汤碗,眼神闪躲欲言又止,便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顾浅吸了吸鼻子,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缓缓说道:
“我觉得……既然,我俩之间已经开始,就应当把所有疑问和顾虑摆到明面上掰扯清楚,免得以后因为什么生了误会……”
“不错,的确很有必要。”岑沐年放下筷子问,“浅浅心中有什么疑问,不妨一一道来。”
顾浅舔舔嘴唇,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将我当做女帝还是谁的替身?”
岑沐年闻言,相当诧异。
他满眼赤诚地望着顾浅说:“没有,傻逼才玩替身梗。”
顾浅有些疑惑,也有些失望。
她抬手挠挠额头道:“若你未将我当做别人,我俩相识不过几天,一共见过几面,你又如何情深至此?”
岑沐年以手扶额。
得,又绕回去了!
他上次说起自己带着生生世世的记忆不断追随顾浅的时候,就将她吓得离宫出走。
岑沐年深深叹了口气:“顾浅,你现在跑出去说铁做的大鸟可以载人在天上飞,没有人会信你。所以,即使我跟你说了真话,你也会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而不信我。”
顾浅点点头:“确实。认知以外的东西,我总是会先怀疑。你几年前送了水银镜给女帝,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她。”
岑沐年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摇着头苦笑两声。
“那面镜子……原是一场乌龙。”
那年,他听说女帝与东方无极大吵一架从台阶上滚下来,昏迷了几天,以为是顾浅来了,便迫不及待制了面水银镜送进宫内……
哪知道是空欢喜一场,她并没有来。
女帝对岑沐年印象不深,那面镜子一进宫就入了库房吃灰,压根就没能到女帝面前露脸。
“不是替身就好。”顾浅拿了筷子开始吃菜。
她本来还担心岑沐年自欺欺人,怕他在将来的某天醒悟过来会怨恨顾浅利用自己,对她手起刀落。
“那你也一定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吧?”顾浅问他,“镇国大将军会联合醇亲王动兵变,我死了之后醇亲王登基。”
保险起见,顾浅没有说兵变时间。
岑沐年突然蹙起眉心,双拳紧握,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菜,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顾浅见他这般模样,干脆放下筷子继续深挖:“你之前不会以为……我没看过剧情吧?”
所以你才敢直接要我封你做镇国大将军。
岑沐年心中疑虑重重,他抬眸直视顾浅:“是我……是我同你说要做镇国大将军,是这句话将你吓到了?”
顾浅点头:“自然如此。”
岑沐年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起身走到顾浅身边面朝她坐下,握住她的双手问:
“你在哪里看到的结局?”
“一本书里,跟做梦一样。”顾浅反问道,“你呢,在哪里看的?”
岑沐年直言道:“一卷竹简。”
顾浅有些狐疑:“竹简?难道不应该是游戏界面吗?”
她被大挂车压死了,现在大概率以一团脑组织浸在液体里维持神经活动,数据以图片形式传输进去,所以她看到的是书。
岑沐年抿了抿唇,语重心长地说:
“顾浅,这真的不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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