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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闻殊疑惑一下，随即失笑道，“你说的是品牌方的那些工作人员啊。”

“就是他们。”宋宁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来描述，“很热情，热情如火。”

他沿着闻殊给出的地址上楼，就见一群人死盯着他看。

那种眼神，怎么说呢？

也不是敌意，充满了宋宁看不懂的意味，直勾勾盯着他，像要把人的脊背戳个窟窿似的。

宋宁稍稍抬眼，就能和他们对视。

一对视，他们就挤出微笑。

眼神稍加掩饰了下，但还是忍不住看着宋宁。

宋宁在楼上站了两分钟不到，感觉全身都长满了虱子，浑身不自在，既尴尬又羞耻。

从来没遇到这么直播看人的。

闻殊扑哧一笑：“那堆人里面，一个砖头砸下去，砸中十个人至少有三个是同性恋。”

宋宁：“那剩下七个？”他心想这比例还好，听说娱乐圈里同性恋就是多一些，还行，只占了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可能只有两三个是直的，剩下的都是双。”

宋宁：“啊？”

他真的震惊到了。

闻殊笑眯眯道：“他们盯着你看，可能是因为你是他们天菜吧。”

触及到自己不懂的词汇，宋宁蹙了蹙眉：“天菜是什么意思？”

这个词好怪。

“天菜的意思就是，宁哥你是理想型啊。”

闻殊弯着眼睛，眉眼都舒展开了，随意道：“就像我，也很喜欢宁哥这个类型。”

闻殊、他他他、怎么一下子转到这个话题了？

宋宁有点无措，他抿了抿唇，手指都僵着，只能慢慢“哦”了一声，视线移向别处，然后道：“谢谢你的夸奖。”

宋宁已经发现了，闻殊有点喜欢调戏人。

他每次要是反应不过来，闻殊就会很开心，和香香似的，有点狡黠，身后似乎有个尾巴若隐若现摇来摇去。

不知道是只调戏他还是每个人都调戏？

他有点苦恼，当明星不能乱调戏人。宋宁听师妹说过，明星要是言行举止稍有不对的地方，营销号就会大黑特黑，甚至还会有黑粉来骂人。

宋宁扪心自问，可以对闻殊的所有事情严格保密，毕竟他有做人的基本良知，不会胡乱暴露别人信息，要是别人的话可说不准。

哎，他稍稍叹了口气，复杂地看了闻殊一眼，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想着回去再说。

闻殊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心想难道是自己过火了？

他刚想补救，就听见宋宁道：“吃饭吧，都快凉了。”

好嘛，看起来没生气。

两人在车里吃了一顿饭，闻殊小睡了十分钟，要工作的疲惫都没了，出来的时候眼睛焕发光彩，上楼的时候甚至嘴角带着笑。

化妆师刘哥看见这一幕后暗暗摇头，他没猜错，果然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