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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的视线过于明确，方燃知觉得他的耳朵肯定全红了，必须得离6霁行远点。

  会被现的。

  双手去掰6霁行勒梏在他腰间的胳膊，方燃知不安地挣扎扭冻，焦急地小声祈求：“您松开我吧，过会儿导演就回来了。”

  “导演喊你过来的时候，你知道你是什么表情吗？”6霁行没松手，只是放松了一点力度。

  像个惯会欺负人的恶魔。他喜欢看方燃知受刺激显得不安的表情，要是因此红了眼，大概会更好看。

  但那太过了，真的会出事。

  方燃知问：“什么表情？”

  “像个小苦瓜，”6霁行莫名愉悦，“皱巴巴的，脑袋还耷拉着，是不是在想我们的关系被我直捅出来了，心里怪我呢。”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解释完方燃知反应过来，6霁行根本不可能看见他的表情，反驳说，“你一直在走路都没有回头，怎么会知......”

  “因为我了解你啊，只只宝宝。”6霁行打断他低声道，非常笃定。

  方燃知便不再出言辩解。

  他只再次小声请求说：“先生，您先松开我吧。”

  “你说我是你小叔？”6霁行不理会他的诉求，眸光有抹玩味的正色，“最近和卓轻邈走得近吗？”

  “不近呀，我们只是在正常工作。至于小叔......”方燃知支吾道，“不然我要怎么说。”

  6霁行漠然：“就实......”

  “成导，合同没有什么问题吧？”门外的张程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打破房间内的动静。

  成任飞爽朗笑道：“没问题没问题！”

  “没问题便好。”

  门把手拧动，房门洞开。

  方燃知离6霁行三米远，站姿直，但脑袋垂着，像小学生犯错被老师罚站，难过地盯着脚尖思过。

  而6霁行掠了他一眼，周身姿态和成任飞离开时没区别，生人勿近。

  这俩人一看就不熟。

  以为进来能够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场面，毕竟一个老板一个员工，都是自家人，眼前场景倒是有些出乎成任飞的意料。

  “6总，你和燃知就没说两句？”成任飞道，“不熟啊？”

  “说了，问他拍戏拍得怎么样，他说挺好的。”6霁行收回老板视察的那种眼神，语气淡然但话多，“不过可能是我看着比较凶，艺人怕我。”

  成任飞心中腹诽，是挺凶。

  这气质，一般人可受不住。

  看过合同条目，双方都很爽快。甲方6霁行已经签过字，此时只需成任飞签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