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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牛鲜花娘仨睡下了,帅子拿着给潘哑巴的礼物去了场院。潘哑巴还没有睡,看帅子来看他了,没有一丝高兴,只顾冷眼相看,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帅子尴尬地冲他笑了笑,大声说:“五爷,我来看你了。”说着把礼物送到他面前,潘哑巴一把将帅子手上的礼物打掉,突然哭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帅子的手,一个劲地摇着头不停打着哑语。惊愕的帅子好半天才猜懂了他的意思,潘哑巴在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和牛鲜花好好过,要对得起她。
第二天上午,牛鲜花去了大队部,正赶上郝支书和潘哑巴在下棋。“郝支书,给盖个章。”她说着拿出一张纸来。“什么东西?”郝支书接过来扫了一眼,一下子愣了,惊
讶地问:“鲜花,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和帅子离婚呢?”潘哑巴看出事情不对劲儿,站了起来,伸头看到了郝支书手里拿的《离婚申请书》。牛鲜花有些不乐意地催促道:“叫你盖个章你就盖吧,问那么多干什么!”
郝支书把《离婚申请书》硬塞给了她,语气坚决地说:“不行,这事我得问问,帅子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那事,我们过得挺好的。”
“挺好的还离婚?还两个人都签了字?”
“我想让他没牵没挂地去考大学。”牛鲜花解释道,“郝支书,这件事希望你知我知就行了,千万别对人说,那样对帅子不好,离婚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郝支书保证说:“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郝支书按牛鲜花的要求,马上召开大队支委会,研究帅子考大学政审的事。“开个临时会,讨论一下帅子报考大学的事,给他搞个鉴定,往公社送……”郝支书的话还没讲完,老贫协张学文就不乐意了,插嘴道:“还用讨论吗?他那号人……”
郝支书怕牛鲜花听了不乐意,和大家闹僵了,就看了她一眼说:“鲜花,这件事吧,请你回避一下。”
“不,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我一定要为帅子说几句话,这份鉴定关系到他能不能被大学录取,不能毁了他一生……”张学文气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大学就不应该录取这号人!”牛鲜花的脸
一下子涨红了。
“鲜花,你没听见大伙是怎么议论的?”郝支书说,“有人说他是陈世美,他呆在城里大半年没回来,这回突然回来了,就要考大学,还要和你……”牛鲜花再也坐不住了,大叫了一声“郝支书!”
郝支书气愤地说:“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有人说他上了大学就会把你和两个孩子撇下了,我们坚决不同意他这样的人考大学。”
牛鲜花真火了,看了看大家,质问道:“谁说帅子是陈世美?他从来没说要抛弃我们娘仨儿,那都是猜测,是传言,我是他妻子,他变没变心我还不知道吗?”
正在这时石虎子匆匆来了,郝支书把心里憋的火撒到了他身上,指责道:“你怎么才来?不知道开会呀?”“半道被五爷拦住了,他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石虎子神秘地说。
“天大的秘密?快说说。”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石虎子。石虎子瞟了一眼牛鲜花欲言又止。“吊什么胃口?快说!”郝支书恼了。“是。”石虎子吞吞吐吐地说,“五爷说,场院盗粮的案子是假的,是帅子一手策划的一台戏,他是自己把自己打坏了!”
除了牛鲜花外,支委们一听就炸了锅。“假的?这不是把咱们都当猴耍了吗?”“太卑鄙了,帅子为了当英雄都干了些什么呀!”“不可能吧?为了当英雄把自己弄残了,太吓人了。”家有千口主事
一人,郝支书猛地一拍桌子,吼叫道:“都不用嚷嚷,石虎子,你去把帅子叫来,问问就清楚了。”
还没等石虎子动地方,牛鲜花就推开门跑了出去。她去找潘哑巴,找遍了场院,找遍了村子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他。
天黑了,被叫去的帅子还没有回来。牛鲜花跑到大队部去探听动静,见郝支书和石虎子正在审问帅子。石虎子得意地说:“帅子,那个晚上捆绑哑巴的时候,五爷在搏斗中拽下你一颗扣子,现在扣子就在五爷手里,铁证如山,你跑不了啦!”帅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郝支书在旁边敲起了边鼓:“你就是不开口是不?那好,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在这儿好好想想。石虎子,咱们走。”
两人审了快一天早审饿了,说走锁上门就走了,只剩下帅子一个人呆坐在屋里。
牛鲜花在屋外闪在一旁,等两人走远后,赶紧写了一个纸条叠成小飞机从门缝里投了进去,然后匆匆离去。帅子发现后一愣,他捡起小飞机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字:千万别承认。是牛鲜花写的,他认识她的字,帅子的眼泪夺眶而出……
半夜在外面浪荡了一天的潘哑巴回到了场院,刚推开房门就愣住了,只见牛鲜花坐在屋里等他。牛鲜花见他回来了,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大声质问他:“五爷,你这是干什么?你会毁了帅子的!”
潘哑巴
比画着表明自己的意思:这是真的,我以前没说。可现在不说,帅子就要飞了,你就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只有这样才能把帅子留在你身边。
牛鲜花使劲儿摇着潘哑巴的手臂,声泪俱下地说:“五爷,你好糊涂啊,我求求你了,你不看我的面子,还不看两个孩子的面子吗?你愿意让月月和亮亮有个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的爸爸吗?”
潘哑巴比画说,他是好意,他是心疼牛鲜花,心疼孩子,不能让帅子抛弃她们娘仨。牛鲜花摇着头哭着说:“五爷,可那样帅子就会身败名裂,你就是害了我们四个呀!五爷,帅子是当了回假英雄,可也当了一回真的呀,为了救生产队的猪崽,他差点儿送了命,你不都看见了吗?再说,谁年轻的时候不犯个错,他犯这个错不就是想回家吗?你不是也有儿子的人吗?五爷!”
说着牛鲜花给老哑巴跪下了,哀求道:“你别犯糊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样你就把帅子毁了。他上不了大学,他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你让他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这样把我们俩捆绑在一起,我心里好受吗?这日子能过好吗?”潘哑巴流泪了,他从兜里掏出帅子那只扣子,放到了牛鲜花的手上。
第二天,郝支书和石虎子继续狠审帅子。郝支书指着帅子的鼻子,气愤地骂道:“你小子不但卑鄙,还忘恩负义!你他妈的一
去不回头,不管她娘仨,要是上了大学连影都抓不住你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道,一条是打消离婚的念头,念大学的事不考虑了,好好过日子;再一条是马上押你到公社,就你犯的事,少说也该关个三年五载的,你自己掂量吧!”他骂着骂着忍不住落泪了。
潘哑巴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郝支书一看来劲儿了,叫道:“五爷,你来得正好,叫这个没肝没肺的说说,他还有没有脸面对月亮湾的乡亲父老!”潘哑巴竟然做出了令人诧异的举动,他比画着说,他说的不是真事,是喝醉了酒胡说八道。郝支书愣了,等他缓过魂来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码事儿,狠狠地拍着大腿大骂道:“牛鲜花啊牛鲜花,天底下没有你这么傻的傻瓜蛋!”他气得摔门而去。
石虎子看了看潘哑巴,又看了看帅子,也无奈地走了。帅子像是做梦一样呆呆地望着潘哑巴,潘哑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帅子一个人,他在那里坐了良久才回去。
进门就见炕上的小饭桌上摆满了酒菜,牛鲜花搂着两个孩子坐在那儿等他。“鲜花,不年不节的,这是干什么?”帅子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儿,惴惴不安的问道。
“脱鞋上炕吧,咱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帅子听话地上了炕。牛鲜花从炕席下面拿出了一张纸放到桌子上,端起酒杯,看了帅子一眼
:“不用瞅,是你想要的东西《离婚申请书》。大队盖章了,喝了这杯酒我就给你。这杯酒是我们娘仨敬你的,你得喝。你放心地考大学吧,从此你就无牵无挂了,我知道这辈子怕是看不见你了。”
帅子一声没吭,端起酒杯和牛鲜花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牛鲜花从炕席底下又掏出一张纸说:“这是你的思想品德鉴定,报考和上大学都得用。不用拿眼斜,都是好话。不得谢谢我吗?得吧?你得敬我。”帅子依言敬了牛鲜花一杯,二人又是一饮而尽。
牛鲜花有些醉了,她从兜里掏出公章,在帅子面前晃了晃说:“戳子就在我手上,权力也在我手上,还不巴结我?等什么?敬酒啊,你还得喝,你不喝我就不盖这个章。”帅子又敬了牛鲜花一杯,两人还是一饮而尽。
牛鲜花把公章凑到嘴边哈了哈气:“该我行使权力了。”她刚要盖又停住了,“帅子,我喝多了,你别笑话,你要走了,不知多少年还能相见,我好久没看你跳北风那个吹了,为我和孩子跳一个吧。”帅子坐着没动。牛鲜花提高了嗓门,大声说:“跳还是不跳?不跳别想走!”说着又拿起公章在嘴边哈着气,欲盖章又把手收了回来。帅子把刚满上的一杯酒一口干了,醉意十足地说:“我,我他妈的混蛋,我跳,只要你们娘仨高兴,我跳!”
牛鲜花淡淡一笑,把眼
眶里快要流出的泪水收了回去,轻声说:“跳吧,给我和孩子留个念想。小半年了,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咱这个屋子就没有一点儿笑声,没有一点儿活气,没有一点儿男人气儿。”帅子站起来,对孩子说:“月月,亮亮,你爸就这点能事,我跳给你们看。”说着手舞足蹈起来。牛鲜花笑着对孩子道:“看,看啊,你们爸爸跳起来了!”说着唱起了《北风那个吹》。帅子跳着跳着火了,生气地说:“鲜花,你想干什么?就是要看我出丑?”牛鲜花又拿起公章,放在嘴边哈着气,乜斜着眼看着帅子,不满地大声质问道:“怎么?这小半年只许你没踪没影,临走前让我们娘仨过过瘾还不行吗?让我们乐一乐不行吗?跳!”帅子自觉理亏,服软地说:“好,我跳,我跳。”又接着跳了起来。牛鲜花醉意十足地大声唱着《北风那个吹》,两手使劲儿地打着拍子。两个孩子被他俩逗得嘎嘎地笑着。牛鲜花百感交集,泪水止不住汩汩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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