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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亚特如约来到老地方,这次猎人并不是独自赴约,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那晚给奥维亚特下达命令的男人,也就是猎人团体的领导者。
“汇报情况。”一样的措辞,一样的冷漠。
奥维亚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三天后,我会和他们的人见面,至少是个中层。”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领导者投来赞许的目光。“上个线人用了两个多月时间才接触到他,你才用了一周,杰…猎豹挑人的眼光不错。”
猎豹?这代号的确符合猎人的气质。
“既然深入到这个程度,需要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上个线人会暴露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身份出现了纰漏。“领导者说。
“什么身份?”
“圣诺综合医院的血库工作人员。”
“意思是我要辞职?”奥维亚特有些遗憾,便利店的工作轻松又有趣,同事也非常友好。
“是的,明天早上七点去医院报道。”领导者转向猎人说道:“一会你不用去夜巡,今晚把他的简历和入职搞定。”
猎人点头,向奥维亚特问道:“还有其他要汇报吗?”
奥维亚特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公事没有,私事倒是有一件。“
领导者将双手背至身后,微微侧耳,示意奥维亚特继续。
“帮我租个房子,我不想把家人卷进来。”
“没问题,我来安排。”
***
奥维亚特给便利店老板去电辞职,没一会,他接到妮莎的电话,关切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并且惋惜再也看不到奥维亚特这张令人心情愉悦的帅气脸庞,以及咖啡机终于能被搁置到储藏室了。
第二天,奥维亚特准时来到圣诺综合医院报到,在同事的带领下熟悉医院布局和工作内容。猎人给他安排了一个血液出入库预约和登记的岗位,主要负责血液出入库的核对和登记、临床输血相关的联系和协调、血库设备的管理和消毒等。
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岗位,却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挪用血液的最佳人选,不仅让他和血贩子的交易更有主动权,解决了可能随时需要用到血液的窘迫,也让血贩子在调查他获取血液的方式时更加合理和可信。
在过去的两百多年,奥维亚特在各色各样的行业之间流转,再有吸血鬼——特别是纯血——的能力加持,就任一个不需要技术含量的职位手到擒来。
当天下午,奥维亚特收到一封信件,里面是一把钥匙和公寓地址,这将是他今后生活的地方。
***
次日下班后,奥维亚特带着简易的行李和母亲为他准备的苹果派搬进公寓。
他用“换了一份新工作,友善的老板慷慨地为他在公司附近租了公寓“为理由,向他家人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家独自生活。虽然吸血鬼作为劣势群体,互相照应的群居会比孤立无援的独居更安全,但父母支持他的决定,他们希望奥维亚特能够融入人类社会,这将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因此兴致勃勃地做了苹果派,让奥维亚特去拉近与邻居的关系。
安置好行李后,奥维亚特拿上苹果派敲响邻居的家门。
门被打开的上一秒,奥维亚特还在想象开门的也许是一个慈祥的老者,或者温婉的女士,甚至可能是一条可爱的金毛,但绝不会是眼前的男人,他的警察朋友,杰兰特。
屋内外的两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奥维亚特率先开口:“我的邻居竟然是你。”他的嘴角几乎咧到脑后,如果此时猎人的领导者在他身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亲他一口。“我刚搬来你隔壁。”
杰兰特保持着开门的动作,仿佛奥维亚特的出现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奥维亚特举起手中的竹篮。“我母亲做的苹果派,你知道它有多好吃。”
杰兰特从震惊中回过神。“好,等我一会。”
他迅速关上房门,将悬挂在玄关的作战服和作战武器,桌上的医疗用品统统收起扔进卧室,并上锁。他一边巡视屋内的各个角落是否遗落了有关猎人的物品,一边咒骂查尔斯——他的上司——是一个白痴。如果此时查尔斯在他身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
没等几分钟,杰兰特再次打开门,邀请奥维亚特进入。
屋内陈设简单,除了必要的家电,没有多余的摆设——包括一张椅子,清冷的仿佛只是睡觉的地方。
“咖啡还是茶?”杰兰特在吧台后面问他。
“茶,谢谢。”奥维亚特坐进沙发,四处环顾。
屋内非常整洁,是定期打扫的体现,不是开门前的几分钟可以搞定的。显然,杰兰特在收拾一些羞于见人的东西,比如色情杂志或者dv。
“你知道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不需要把它们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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