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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连于晓霏都为他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所吸引，不再像开始那样赌气，“谢谢！”

啧啧，帅哥无论在哪都是受欢迎啊，刘黎嘟着嘴，竟然一句话就消解了晓霏满肚子怒气，看来以后惹她生气都要想方设法把她拐到这来。

“抱歉啦，晓霏，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刘黎两手合拢低头认错，听到晓霏噗嗤一声轻笑，小心眯眼偷看对面人儿，貌似不生气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晓霏端起咖啡，凑近闻着散发出的淡淡香草味，“毕竟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别人无法踏足的禁地。”

前半句很好，刘黎不觉跟着点头，可是听到后半句，感觉很不对劲，“晓霏，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只是……”只是什么？说到这不由打住，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自己不喜欢这里么？

晓霏却没有追问，甚至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喝着咖啡，欣赏着小店简陋的装潢。心里没来由的失落，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若无其事地面对着自己，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

刘黎愣愣看着手中的咖啡，机械地喝了一口，一股浓烈的苦味溢入口中，怎么也化不开。头一次觉得咖啡，如此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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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要求缺一不可，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均将无法通过审核。渐渐的，雨小了下来……街道上行人又慢慢多了起来，一把把彩色的伞撑起一个个寂寞的世界，伞下的人小心地走着不被地上的水溅湿裤脚，若隐若现的阳光正努力驱逐这一片阴霾。

一阵悲伤的音乐拂过耳畔，于晓霏习惯性打开包包取出手机，翻开手机盖瞥了一眼，“我有事先走了，拜拜。”说完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落下刘黎一人呆呆坐在原处，一头雾水。

旁边的归离冷眼看了许久，叹了口气，终究忍不住坐在于晓霏刚才的位置上，冲着诗歌打了个响指，“来一杯柠檬汁。”

“不要你管我。”不经别人同意就随意坐下，这很没礼貌，刘黎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过要管你的事吗？”归离挑起眉毛，手指划过桌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很快又消失不见。

端起咖啡，一口饮尽，刘黎起身想要走，归离的一句话让她再无法动弹，“你看过《长相思》？”

疑问的口气，却是肯定的态度，刘黎点点头，他怎么知道？

“有什么感觉？”得到了答案，归离紧追不舍。

感觉？“你也会觉得那幅画在哭泣吗？”刘黎盯着归离，眼中透出一丝隐约的期盼，看来不止她一人觉得这幅画不对劲。

只是哭泣？归离疑惑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感觉吗？”

“没有了。”刘黎老实地回答，看出归离眼神中流露出的失望，心中疑惑，莫非他还希望自己能看出什么？

也许他知道这背后的什么？

“你呢？”刘黎双手握紧，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归离的答案。

“柠檬汁。”诗歌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将一杯淡黄的果汁递给归离。

归离接过杯子，缓慢地吸了一口，一股酸甜沁入心脾，不，这远远还不够，她所能感受的只有这么一点，要如何去改变这既定的天命？

口袋中掏出两张入场券，“这是近期将在博物馆举办的一次美术展，《长相思》将会再次展出，很可能这次展览的将会是真迹，你同刚刚那位朋友一道去看看吧！”

“谢谢。”手有些颤抖，是一份若有若无的期盼，一丝若即若离的惶恐，总感觉有什么真相就埋藏在这背后，等着自己去发掘的也许会是一个并不轻松的故事。

等到雨完全停了，刘黎道了声谢便走出情尽三生。归离嘴角挂着一抹玩味，见涟向这边走来，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态，摆出认真的样子。

“谢谢你。”

归离一阵惊讶，原本以为涟又会责怪他多管闲事，没想到他竟然会道谢，“没什么谢不谢的，她以前也救过我，所以我只想还清当年欠下的。”

涟悲伤地看着刘黎喝过杯中残剩的咖啡渣，深沉的褐色在杯底勾勒出道道疤痕，“看到她时，我总禁不住想起过往漫长的岁月，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相同的悲剧，已快一千年了吧？！只是这一次，无论是她还是我们，我都希望能给这个悲剧画上一个终结。”

清淡低沉的男音也勾起了归离的一丝记忆，斜眼看着周围各自聊天交谈的人群，“真的是一千年了呢，阳界变化快得难以想象，如果一切真能够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转变，那么等到我回去后，说不定会怀念这些在阳界的日子。”

涟沉默，他希望一切都能结束，痛苦不再延续，但内心遏制不住的涌出点滴企盼……

“到时，你我真的舍得回去么？”归离一语道出两人心底的欲望与矛盾，如果那一日真的来临，他们是否能舍下过往，回到那个最初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