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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霍凝烟随手拨弄着头发，道：“是。”

潘子扬惨笑道：“的确是有眼无珠……”

他忽然抬起头，沉声道：“只问句话——子菊究竟去哪里？”

霍凝烟默然半晌，淡淡道：“谁知道呢——不定已和的情人同葬身在哪个荒郊僻壤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家女儿还没有狠心到那个地步她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心（被pia飞）

（二十五）铸

潘子扬如遭雷殛，蓦地呆住，直至被下会众带下去，亦再未发出声。秦霜皱眉注视着他，终于忍不住道：“真的杀潘子菊？”

霍凝烟偏首浅笑，却不答反问道：“剑池在何处？”

秦霜迟疑下，道：“便穿着衣服去么？”

霍凝烟笑笑，道：“有何不可——难道很丑么？”

秦霜无奈地摇摇头，自怀中取出个丝囊递到霍凝烟的手中，道：“好罢，带去……是要的琴弦，要物事有何用处？”

霍凝烟淡然道：“的武器断——琴弦也算勉强合用。”

秦霜怔怔凝注着，重重拧起眉——连趁手的钢丝也断裂，究竟经历多么残酷的战斗？前日相见是在深夜，他并没有仔细看清的容颜，可今日见，即使身着如此艳丽的装束，亦无法掩饰面上的疲惫和苍白之色。

他缓缓道：“受伤？”

霍凝烟轻轻揉搓着指尖的琴弦，悠然道：“只是些轻伤，已差不多愈可——无碍的。”

秦霜轻轻叹息声，向伸出手去，道：“剑池应该在拜剑山庄的北方，稍稍有些远，带去罢，既然受伤，便不要再施展轻功。”

霍凝烟仿佛怔怔，随即展颜道：“好。”

缓缓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覆着层淡淡的薄茧，粗糙、却温暖。

秦霜感受着掌内的纤细冰冷，不禁心弦颤。忙收束心神，拉着向剑池的方向飞掠而去。

剑池坐落在拜剑山庄内的座山脊之上，相隔老远便能看见其中熊熊燃烧着的炉火——山路之旁均插满同款式的黝黑色长剑，并以铁链相连，而远处的山丘上更插满数以万计的各式长剑。门旁立有块极高的石碑，上书八个红色血字：“未经许可，不得擅进。”

霍凝烟淡笑道：“口气倒是很大……”

凝注那些长剑片刻，缓步向石阶上走去，便在此时，忽然自剑池中传来个沉稳的声：“两位是为绝世好剑而来？”

霍凝烟望向秦霜，意似征询，秦霜低声道：“他应该是拜剑山庄的第三代铸剑师钟眉……”

他声音极微，但那剑池中人却已经听到，朗笑道：“不错，在下便是钟眉！”

霍凝烟淡淡笑，道：“钟先生武功既然如斯高强，不可能没有听到山下的异动罢？钟先生可知道——拜剑山庄已被下会所占，傲家之人亦已尽亡！”

随手绞着鬓边的碎发，沉声道：“钟先生明知道主家有难，却不出手相帮，未免太过不忠罢？”

钟眉缓缓道：“们是为铸剑守剑而生，并不是为守护拜剑山庄而生！”

霍凝烟目光闪，道：“既然如此，自今日起拜剑山庄便归于下会麾下，包括剑池在内——钟先生只需尽心铸剑，切开销尽由下会承担！”

剑池内沉寂许久，钟眉的声音才遥遥传过来：“钟家三代为此绝世好剑倾尽血汗，若下会想将此剑据为己有，万万办不到！”

霍凝烟笑道：“只有个条件——钟先生所有炼制失败的兵刃，都交由下会处理。至于绝世好剑便遵钟先生所言，召开剑祭，有能者居之……钟先生认为如何？”

话音方落，名精壮如山的青衣壮汉忽地自剑池内大步走出来，他皱眉打量着霍凝烟，道：“当真只有个条件？”

霍凝烟头道：“是。”

钟眉略沉吟，道：“好！姑娘何时需要些兵刃，直接来拿便是！”

他转身向剑池内走去，面上不禁带些笑意——对他而言，个条件实在是百利而无害，他实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霍凝烟唇角微勾，拉着秦霜便向山下走去，两人走出数步，秦霜终忍不住心中好奇，皱眉道：“为什么提出那样的条件？”

霍凝烟望他眼，淡淡道：“钟眉的铸剑之术非同小可，即使是他铸造失败之剑，亦远胜过般的神兵利器，有些兵器，下会的实力便可大大提升。”

秦霜沉吟道：“但因此而放弃绝世好剑，难道不觉得可惜？”

霍凝烟默然片刻，缓缓道：“对名江湖人士而言，柄好剑或许比万柄劣剑更为重要，因为他即使有万柄剑，能用上的也不过是其中的柄。可对而言却是恰恰相反——因为，拥有能够同时使用万柄剑的战士。”

冷然笑，道：“何况得剑容易守剑难——即使那绝世好剑落于他人之手，迟早也会回到下会的手里！”

夜已深，拜剑山庄的主堂之内却依然灯火通明——秦霜跨进堂中，眼便看见坐在主座内的霍凝烟……黯淡的烛光洒在的面上，漾起抹黄黑交错的斑驳。单手托腮，双目微阖，竟似乎已经倦极而眠。

秦霜微皱眉，方想上前替搭上衣服，霍凝烟却已猝然睁开眸，淡淡开口问道：“可有雄霸父的消息？”

秦霜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霍凝烟微思忖，道：“通知悦烟堂，不必再找。”

笑笑，道：“雄霸直以为已坠崖死亡，应该不会再对下会有所防范——此次剑祭与会者颇多江湖中人，雄霸为联合各位武林人士东山再起，倒是有极大可能会来到此处，们守株待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