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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朝想了想:没有。
是邀请他回来不高兴了?
傅延朝又想了想:也没有。
最后甚至把原因归于吃下了曹宇畅下午给钟乐的巧克力。
空气安静无声,钟乐侧身仰望着他,“你怎么了?”钟乐问他。
傅延朝冷着的脸慢慢和缓,低声问道:“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会好睡点。”
“不要了。”钟乐强撑着眼皮,轻声说:“傅延朝,你跟我聊聊天吧。”
交流是促进关系最好的方式,前世想跟钟乐聊对方都不肯给机会,傅延朝当然欣喜,随即躺下来,与他面对面,“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
傅延朝愣了愣,斟酌着用轻松的语气开口,“我小时候很调皮,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当过知青,很喜欢侍弄花草树木,她在院子里种了好多棵果树,其中有一棵是柚子树。”
傅延朝缓缓道来,“其实我不爱吃柚子,但小时候调皮,家里人都说我跟猴子似的,爱爬树,有一次柚子还没成熟,我非要去摘,犟种一般,拦都拦不住,最后从树上摔了下来。”
钟乐听得认真,问他,“摔得疼吗?”
他笑了笑,“不疼,我自小就皮实。”
傅延朝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而钟乐的性子,说起来比傅延朝内敛许多,若是傅延朝不逗他说话,两人待在一起,就会如前世般,一个赛一个的沉默。
傅延朝想换一种方式跟钟乐重新开始。
他也不怕丢脸,半开玩笑地说起童年趣事。
房间里的灯都关着,唯有那电子钟,亮着微弱的光,钟乐时不时就会瞧瞧,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坐起身道:“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屋子里黑漆漆的,傅延朝听后坐起身,伸手要去开灯。
既是惊喜,被看见就不好了。
钟乐阻止道:“别开灯......会刺眼。”
傅延朝怕他摔着,“那我开台灯。”
钟乐早就把礼物偷偷藏到浴室里了,他掐着时间点出去给傅延朝送礼物,结果在接近零点时,远方的天空不知是谁,突然放起了烟花,绽放的响声划破夜空。
傅延朝听着烟花声,如心魔般的除夕夜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碎裂一地的玻璃,大半浴缸的血水,失去呼吸的钟乐......
“——钟乐!”傅延朝如同梦魇般,突然大喊,随即跌跌撞撞下床。
浴室里的钟乐将他的礼物准备好,正要出来就听见了傅延朝的吼声。
被现了吗?他还在傻乎乎地想。
“乐乐!!!”
“钟乐!!!”
钟乐听出不对劲,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小跑出去后,有些腼腆地将礼物举在胸前,脸颊泛红,“傅延朝,生日快乐。”
外面的烟花依旧绚烂,室内冰冷阴寒的气氛好像随着钟乐的出现一点点被融化。
傅延朝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表达能力,双眸炽热地盯着钟乐,竟是一个音节都无法出。
钟乐见他傻愣住了,笑着说:“给你准备了礼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他走到傅延朝身边,将东西递给傅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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