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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个曾经睡在她右边床上的少年时,她有点踌躇,倒不是对人家有啥意见,而是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无论她白天怎么抽牌,只要晚上睡前抽一张,他们就能在梦里见面。上次发现后她还有所怀疑,悻悻地停了几天,今晚一抽,果然吧!
这样一来,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这次两人倒是穿戴整齐——都坐在木地板上,那边看到她先是脸一红,然后垂下眼回避,周遭环境变了,他没力气,也没地方去……
自从她上次那么好似义正词严地宣布命根归她了,他一惊醒,发现在自己房中,立马掀了裤子去看那东西,真的是翘起来的……颜色还很红!噢——捂脸,怎么做这种梦,伸手探下去想看个究竟,又堪堪停住,还是算了……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觉得是他心思不正,才陷淫欲中,还不知牵扯的哪家姑娘。为了不想起那个梦,最近日夜读圣贤书,果然没有再遇,但白天醒着又总是空落落的,少年啊,第一次和女生亲密。心探纠纠的,她想教什么呢?不行不行,不能想。只是偶尔茶饭间,褪衣卧床时,会不由自主想到这个,谁知就松懈那么一下,今晚就来了!
他不可能想到这个姑娘后来能给他带来的震撼与心悸,还有她那些奇思妙想的奇技淫巧。更不可能想到自己能做到何种地步,发掘出哪些新鲜花样和内心滋味。
管他什么不好意思,啾一声丢远,珍惜眼前人是正道。
姜凝动了,她探身向前,环抱住他,宛如呼唤情郎:“哥哥。”手下的身体一僵,她能看见迅速染红的耳廓。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摸到他发烫的肌肤,很结实,有骨感,等他年纪长大些,再长些肌肉,摸起来不知道该多舒服。“哥哥,”她再低低唤一声:“我是愿意和你谈情的,只是夜深梦短,我急躁些,就入正题了……”一边说,一边去褪他的衣服。
她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勾勾绕绕,本就红得发烫的肉珠被揉得如一块血玉。他羞着想避过头,无力软绵的动作反像是把另一只耳朵送过来,姜凝如愿吮吻了另一边,“……”他羞愤得更不知该说什么。伸手进衣领里,捏住奶头,搓揉下还是逼出了一声嘤咛。“弄痛你了是不是,初来乍到,我不会过火的。”她解开腰带,掀开他的裤子。!他看着自己衣衫松散,胸腹袒露,下面半边屁股在外面,还有那个不知羞的已经顶起来了,恨恨闭上眼。
姜凝从背后环抱住他,并拢四指握着下面撸动,他惊惶抬头:“别……”,小东西出卖了他,在这种温暖柔嫩的触感里,在略微紧致的上下滑动中,他开始分泌液体,痛也会分泌液体,为了缓解干涩,爽也会分泌液体,因为快感反馈,在他不明情绪地哼声里,姜凝抽动得更顺畅,虽然皮肤还是紧致地贴在上面。
他们的姿态异常亲密。他低头蹙着眉看下身,看姜凝如葱白的手指握住他的紫红,他的脑子此时难以转动,但还是冒出一个念头:她的指甲怎样能透出花瓣那样轻薄的粉红呢。她是暖和的,从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有点燥热,他更热,以至于握住他的手显得有些温凉。姜凝脑袋伏在他肩膀上也看着他的下身。他使了力,用手握住她的手,本意是叫她不要动,但这费劲的力气后,反而像是努力握住她的手。“脏……”他费力地哼出这句话,他不知道怎么了,下面怎么会这么黏黏糊糊的流出些东西,不会是尿出来了吧!姜凝撑开手掌和他的比一比,不看她如何捉弄他光裸的下身,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他的手指纤长,指骨分明,右手的指节有一点点薄茧能看出来是读书人。她亲了亲那点茧:“你写字很好看吧,以后给我写情书好吗。”他收紧了手,但抿着唇不答。她知道他心神不宁,对初次的身体反应大概是又惊又羞的:“都是正常的,这里就是会流出东西。梦泄者其候有三:年少壮盛、鳏旷超时、强制情欲,不自知觉。此泄如瓶之满而溢也。你正是年少,不要怪罪自己,我们慢慢来。”
姜凝有一只小巧的一口杯,手指一圈正好圈住杯身,拇指食指张开到最大一量就是高度。她噔噔跑去拿来,又跪坐在背后环住他,小心翼翼把他的勃起放进去,连润滑都不需要,他已经流了太多水,正好把杯子撑得满满,贴住杯壁的地方归顺地呈现出杯壁的圆弧,显得柔软可爱。“哎~啊……”食品级的塑料杯口已经很光滑,给他装进去时还是感受到了杯口的摩擦,好像把皮肉顺着从尖往上撸动刮擦一遍一样……他没忍住呻吟出声,实在是娇吟婉啭挠得人心痒,姜凝亲亲他的嘴角,他仰起头却只能看到侧边宛如飞走的红软唇瓣。
杯壁虽然轻薄但对于挤满的阴茎来说很厚重,他能感受到紧窄的压力。还有一截塞不进去,姜凝就把在手里玩。杯子直愣愣挂在上面,非常稳当,姜凝满意地转起杯子,“不……”,不仅杯壁压着了,这下前面……!挺立的阴茎继续涨大,压实,马眼时不时被紧紧贴在杯底,小口被张力放大按紧,颤抖地溢出一点白浊。“哈啊!”他气喘吁吁,眼看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流出去,双手攥住了姜凝的一只。这不妨碍她转动,她紧紧握住杯子,转几圈就回到没被罩进去的肉棒那儿撸动,这下他知道隔了一层总也摸不到温暖是多么憋闷。“取下来好不好~”他挣扎说出这句话,又咬紧唇,听到耳里才意识到有多么撒娇,他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是我最喜欢的杯子,是我拿来喝水的杯子。就这么被你弄脏了,喂,把那种东西流在姑娘喝水的杯子里,你羞不羞?”姜凝嗔怪地问他,他蜷缩颤抖起来,满脑子自己污秽了姑娘的东西,羞耻让他不敢看她,但忘记手还紧握她的,他忍着撸动的爽痛,似乎想出了唯一的答案:“我要对你负责的……啊!”她的手像盘珠子一样盘了他的睾丸,挤捏几下又去掐紧勃起的根。
姜凝甜甜地笑笑,就又欺上他的身“把杯子装满吧,让我看看,你能榨出来多少……精液。”她好不知羞!怎么能那么色情地说那个词?怎么能想出这种招?这可是她喝水的杯子啊,装满……是什么意思?他紧闭着眼连连摇头,姜凝就已经动手起来。他有些怕,攥紧她一只手仰着头,像渴了几天的旅人在祈求雨水,姜凝就用那一只手撸动,杯底碾着他的铃口,像要榨出他皮肉之下不停涌动的液体,这边轻轻咬住他的喉结,他腰眼一麻,酸胀的信号直冲脊柱,姜凝接住他突然软掉的身子。
他睁大眼睛喘着,活像不是那处罩了杯子而是他脑袋罩了罩子阻隔氧气一样,满脸通红,什么都管不了地张着嘴,意识到舌尖蓄的涎水要流出来时,他突然羞愤地咬住嘴唇。白浊溢在杯子里,冷掉的湿意包裹他的阴茎,他好难受唔!
回过神看杯子才发现原来射一次只有这一些,他不知道已经够多了,但还远远不够装满。眼含着泪看姜凝,能看见无措和迷茫。“不能太多次,伤身体。我不会索取无度的”,她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但是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次不折腾你了。”她把半软的阴茎慢慢抽出来,看到上面卡红的印子,还有憋得紫胀的痕迹,尚且通红,全部放进她掌心时,他周身一颤,温暖终于没有隔阂地再次包裹他,肿肿的轻微疼痛被抚平,他似是已经失了心智,不再回避反而晃着眼睛看她,啧,这样的眼神,姜凝忍不住更温软一点,极尽爱怜地撸动,大大的龟头在她掌心打圈儿,他因为这种刺激而惊异地盯着她的手,分泌的液体被她画在手心,涂出些半透明的乳白,他全然沉浸在她给予的温度和爽快之中。他在被这个姑娘亵玩。虽然意识到这点,但他垂着头,说不清是想停下还是期待,经历了一次痛楚后,她手再次握住的感受显得珍贵,让他不得不细细体味,第一次她碰的时候他是那么羞怯敏感,如今肿胀的那处再被温柔环绕,她的手好软!好热!好灵巧!比生硬的杯子柔和得多。
“哼嗯……”他闭上眼,什么也不想思考。只跟随刺激,不自觉慢慢靠在她怀里,积蓄着,积蓄着,有蓄势待发的粘液涌到一起,被热腾的血液挤压,就快、就快了!
下面湿润的甬道里再次被迅速填满喷射,他一晃眼看到射出远远一股乳白,还有些挂在她的手上。原来,是这样的。他努力把身下的衣衫盖在她手上,睡过去之前想。
十几岁的孙策已经美名远扬,姜凝后来读史书,印象极深的就是六个字:策为人,美姿颜。这六个字就足以让她脑海想象一个美少年形象,而她先遇他,再看这六个字,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印证。
史书后面还有一句:好笑语,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
他是名副其实的少年英雄。
众星捧月闪闪发光的少年英雄。
所以十几岁的周瑜英雄惜英雄,以礼相待,结交为友,在孙策举家搬迁到舒县时,送出房屋居住,两人登堂拜母,分明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无关利益,堪称情深义重。
以后的姜凝都能想象出来,同岁的他们刚见面时,孙策一定意气风发地问他:“卿可愿与我共讨天下?”周瑜一定是笑着回他:“愿为君征。”
现在的姜凝想象不出来,她还不认识他们。
她醒过来时,是在黑夜的屋子里。她从趴着的桌子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盯着昏黄的油灯看了一会儿。看一看桌案上摊开的竹简,然后思索了一阵,向旁边的人靠近些——为了看清楚他写的——我滴个娘嘞,她差点脱口而出,写的是隶书啊。
她其实几年前练过毛笔字,写得不太好,但胜在还算清秀。能写得清秀在于她硬笔不错,画画还行,所以能控笔依葫芦画瓢,写得不好在于,她也没怎么练,繁体字都认不全,现在好了,人家写的是隶书。
她也没想写隶书用竹简的人今夕是何年。只是抬头晃着眼,觉得,嗯,微光下一部分柔和一部分暗影的面庞很好看,捏着竹简写字的他看起来更谦和。她没看到人家捏紧竹简的手有些变形。
周瑜对她的突然出现还是不能淡定。由于她行踪不定,他更觉得自己要做到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在她面前,才好有一两分脸面搏一搏。今晚写字忘了时间,天色就晚了些,他没动,眼睛却看全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锁骨裸露出来,纤细骨感,上衣短短的,因为胸部的小小挺翘,有两条波浪褶垂顺下来,他顺着胸往下看,柔滑的半圆褶里看到她若隐若现的细腰,好好看……然后转头低眉,默念,非礼勿视。好吧,他没有那一两分脸面。
她只是穿了一件领口稍微大、衣摆比较短的短袖而已。
但他已经在回想上次见面的旖旎,对于她的靠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抗拒,心口砰砰直跳,她这次,会怎么样呢?
姜凝觉得自己打扰了他,摆摆手:“你继续写。”他不做声,收敛心神慢慢提笔继续。
姜凝趴在桌上看他写字,笔筒有多余的,自己拿了一只小狼毫也蘸起墨开始写。他写什么,她就写什么,“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察觉到她在模仿他写字,不甚熟练的样子,周瑜稍微顿笔,写得尽量慢一些。姜凝正琢磨着隶书讲究个“蚕头燕尾”、“一波三折”,就感觉旁边有人挑亮一些灯芯,把灯盏推过来一点。她偏偏头,没对上眼睛,人家早就转回去继续写了,表情在烛光里晦暗不明。
她很有些字不认识。遇到不认识的就问怎么念,什么意思。这缓冲了他的尴尬,能更坚定一些投入到书写中去。周瑜惊讶于她会写字,问的不认识,那就是其他都认识了。姜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自己尚且处于此地是我开,我不去就山,山得来就我的脑回路,于是她挨个写下刚学的字,然后在旁边写下简体,告诉他,这是她的文字,要会认。
真是奇怪的女孩子。
但他当真在认真学。昏黄的烛光下,姜凝捏着自己的一册小竹简,和他一起研习,两个脑袋时不时低下,偶尔又碰碰头,气氛宁静温暖。
“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这个我知道。你就是有斐君子,文质彬彬,如打磨玉器、反复修炼,庄重开朗、谨慎自持、仪表堂堂!”他听到这个笑一笑,不说话。这是很高的夸赞,她还当面说得这么肯定,他不了解她,也没有和会读书的女郎打过交道,既怕随意回应轻薄了她,也怕过分持重让她不自在。
再落笔时,就觉得笔尖的墨水稍微沉重起来,他想尽好地展现自己。可又突然顿笔,想到她说:“你给我写情书吧。”她说这话的声音那么平静,平静得不像在说情话,又冷淡又温柔,好像在下命令,又好像不在意结果,她是当真的吗?他知道这大概是一句戏言,但听在耳里耳朵却当真了,时不时就能回想起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周瑜有点懊恼,可惜当时没敢看清她的神态,好想知道她是什么表情。觉得指尖似乎有些搔痒,他横拈开笔,轻轻扣了一下茧子。
她念书的声音沉静恭谨,比平时说话更低,是另一种柔顺舒滑,闻之令人耳内一酥。有些少年人的情愫在蔓延,人其实千百年相通,姜凝不知道他的感触就和她当初在校园一样,少男少女传个纸条、交换笔墨时指尖无意相碰、手肘相互挨一挨就要心悸半天。而现在夜晚静谧,私房中两个人挨得很近,当自己写下的东西有如此红袖在旁边依样也写下,他是心念动了的。读书是一个人的事,读书人的心思落笔难求同,她不是知音直接理解他的思悟、志向,她甚至不认识他,甚至和他所处的背景完全不同,还要求他学习他可能一辈子用不到的文字,但她提出要求那么自然,模仿他写字那么自在,他就觉得她一点恶意都没有,不仅没有,她提笔落下,有一种如夫唱妇随的迎合,一种曲高仍有人和曲的贴近。他赶忙驱赶杂念,不宜乱想她。
反而拿过她的册子,按下心中的念头:“我学学你的字。”想用学习避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姜凝咬着笔头,他真好,又谦逊又好看。
我的手脚被粗大的锁链捆住,我的胸膛被长矛钉穿嵌在岩壁上,我的肋骨之间有细铁链贯透,我的脖颈有绞绳勒紧,我的皮肤被灼烧,像陈年的布匹一碰就碎,有猩红的血,焦黑的肉。我在嘶吼,痛苦在喉咙里咕噜,张嘴是悲泣的长鸣。
这时候他来了。
他在流泪。
姜凝撑开眼皮,想,是我梦里的少年。张嘴想说什么,血液却先流出来,他流着泪看满身灰尘和火星的我受苦,突然想到什么,急匆匆从衣兜掏出糕点尝试喂到我嘴边,我恨不得像灌肉机一样吞咽,毫无节制的强迫进食使我呕吐,他眼泪更汹涌,重新拿起一块,仅仅够到嘴边一点,我的嗓子像风灌进老房子里的旧锅炉一样呼呼作响,学乖了,牙齿一点点刮着食物,我已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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