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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苍白的皮肤也没什么血气，一身黑色的长袍更增添这种异样的病感，看着不太舒服，不过那身长袍不知道为啥看着有点像精灵族的……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他叫殊那律恩？

我靠！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这个名字！这张脸！

我靠靠靠靠靠———！

我再度往后退，然后摔倒在地。

大王子名为泰那罗恩，三王子名为亚那瑟恩，名字相似的他们都拥有一样的脸，那个基因强到恐怖的漂亮脸孔，就连三王子的儿子都长成这样。

然后我猛地想了起来，曾经被搬上舞台演出的雪国故事，述说着第二王子的死去。

历史中不管怎样都只有记载两个王子，我也从来没有思考过中间那个王子怎么完全不突出，也没有被记载过这件事情。

震惊地看着站在眼前的鬼王，苍白的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从黑袍中露出了手指摸上学长的面颊，学长却没有任何抵抗，而且好像还透出一丝怀念。

传说中，三王子最后一家去了黑王所在的地方。

我一直以为黑王是三王子……

所以黑王是……

「殊那律恩，曾经的冰牙族二王子。」塞塔弯下身，轻柔地把我从地上扶起，「却也在数千年之前，成为被白色世界覆盖的黑色历史。」

这也就是说……

我转向莱斯利亚和罗西芙希，「你们……」

「焰瞳族已殁精灵，莱斯利亚与萤之森已殁精灵，罗西芙希。」赛塔淡淡地说着，声音不悲也不喜，像是念着书本上的字句：「三王子殿下并非孤身前往所在之地，历史并未记载，他最后所做之事，是竭力寻找最后一处灵魂安息之地。」

所以说，这里还有很多当年联军大战存活下来的人？

可是三王子为什么最后死了？

……等等，我的脑袋有点混乱，不，是整个大混乱了。

也就是说在大战之前，殊那律恩就已经是鬼王……确实那时候就已经是四大鬼王，早在亚那瑟恩遇到凡斯他们之前，殊那律恩就是鬼王了？

那为什么亚那会对黑暗种族不设防……不，或许是因为殊那律恩已经是鬼王，所以他才不害怕黑暗种族？还觉得可以共同相处？

我靠你们搞得我好乱啊啊啊啊啊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精灵族的二王子会是鬼王？

啊，船上那些书还有石板书上面的黑色精灵，就是他吧！

啪的一声，我脑袋又被砸了。

捂着头，我看着走回面前的学长，复制大军的脸没好气地看着我，「冷静点。」

冷静不下来啊大哥！

「带你们过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些事情，尤其是诸也得知道关于黑暗世界的事。」学长看了眼完全不震惊的夏碎学长，「有很多事情说来话长，必须从头说起，得花些时间，冰牙或炎之谷都不方便进行这种话题。」

喔对，这也是啦，在白色世界大谈鬼族和黑暗种族，可能接着又会被烧女巫了，虽然我觉得是学长烧别人的机率会高一点。

就在我各种脑袋凌乱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时，陪伴我们来的莱斯利亚两人默默退了出去，原本就已经没有其它人的大殿中立即只剩下我们几个，看来应该是在我们到达之前，这里就已经被刻意净空。

这时候我才猛地注意到，除了我们之外，殊那律恩鬼王后面的那个位置，似乎还存在另外一个非常不显眼的影子，而且那个感觉……虽然他藏得很好，但我应该没有感觉错，那根本就是……

往赛塔看过去，正好精灵也回望我一眼，带着浅浅淡淡的微笑，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吧，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来到这里了，估计有很大的原因和后面那影子有关。

就在我很认真地思考时，突然感觉一道寒冷视线往我射来，我反射性抬起头，正好对上殊那律恩鬼王的目光，虽说曾是冰牙族第二王子，但与第一王子的视线相比，眼前的鬼王更加感觉不到任何情绪，而且还有难以言喻的死亡寂寥感。

我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了。

鬼王的视线仅仅短暂两、三秒就从我身上移开，接着缓慢走下台阶，直接靠近一边的赛塔，然后再次发生差点让我跌倒的事情。

「老师，许久不见，您的气息依然很好。」鬼王竟然规规矩矩地朝赛塔做了个非常标准的精灵礼仪。

……老师是吗。

我看着赛塔，开始觉得再发生什么也都不意外了，就算景罗天鬼王真跑出来喊爹我也都不吃惊了……不对，我可能还是会吃惊。

「看着你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不别任何人所知，但也支撑了黑暗世界许久。」赛塔走上前，打量着鬼王，微微叹口气，「只是，辛苦你了。」

苍白的嘴唇勾起了小小的弧度，鬼王抬起手，似乎想触碰眼前的精灵，不过立即又收回手指，像是怕碰坏什么，「也不过就是让那些可悲的生命从一个监狱进了另一座监狱。像我曾经传信给您，在这短短数年之间，原先稳定下来的孩子们又转为疯狂的并不在少数，他们期待着主神降予奇迹，然而无法在合眼之前再次碰触光明，最终我们还是必须下手消抹那些痛苦悲哀。」

「即使不想看见一次次的重复轮回，但扭曲的生命想要存活下来等待希望，也只有你这里能够办到了。」赛塔微笑着抬起手，居然就这样往四大鬼王的头上摸了过去，顺着黑色的长发滑落在他的肩膀上，轻柔地拍了拍，一点都不介意对方是鬼族之王，「还能持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