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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虽然雪野那些小辈认为他是血脉力量最高的一代，但其实根本微不足道，那点血自然成不了什么神。」黑龙王挥散画面，冷冷地说道：「真是愚蠢。」

我想起龙人村里听来的事情，连忙开口：「您们是因为九鸩目大人才会眷顾雪野一族，所以其实神祭什么的，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对吧。」和雪野一族与其它人想的不同，龙神们会照顾雪野家族的真正原因，是龙神九鸩目付出的代价，这么一来所谓可以成为神子的路径就不成立了。更可以说，被默许的神祭基本上是个笑话，大部分收取代价的龙神更可能是消遣般看着雪野家自己在那边搞事，但也没有提醒或给予建议。

「龙人那些孩子真多嘴。」黑龙王毫无温度地发出嗤笑声。

「九鸩目和那人类的女子一起死去，为了他们的孩子，甚至把自己所有力量与宝物切散，平分给整个龙神境，真是愚蠢。」红龙王不屑地开口，对于早就故去的龙神似乎有许多怨言：「人类的贪婪他怎会不知，龙族虽然应允九鸩目那天真家伙的要求并收下代价，但就是偶尔给点废话或是无伤大雅的提示，看着那些人类无止尽的贪求与腐朽，就和看笑话一样，谁也不会真的去照顾『后族』。」

「人类搞错了一点，对我们而言，他们全与蝼蚁没有不同。」黑龙王说：「龙神境的庇荫，是建立在九鸩目的牺牲和交换。」

「……我在护印村时，那些动物神也说过村子是九鸩目大人建立的，据说龙神九鸩目大人非常亲近世界生物。」莱恩顿了顿，看着两名人形：「与其它龙神不同……」

「九鸩目那傻瓜是掌有『毒』力量的孩子，却喜欢那些无力量的脆弱生灵，最后竟把心交付给人类巫女。」一提到他们的兄弟，黑龙王冷厉的语气也不免有些缓和：「真傻，人类那种东西，玩玩也就算了，竟然因她年老而死痛苦不已，最后追随她逝去，更为了想保护他们的孩子，将自己一身即将可纵横六界外的力量与秘宝分割作为代价，换取龙神境的一句诺言。」

「隐神村、护印村、龙人村，全都是九鸩目留下的东西，不受龙神境管辖。」红龙王嗤了声：「奉神者虽然生来运势不怎样，但至少有点运气。」

「夏碎长得像他吗？」学长冷不防开口。

两名傀儡转向学长。

「夏碎和千冬岁，像那位龙神先祖吗？」

不可能的任务

其实整件事往回想就知道存在一些不太对劲的点。

夏碎学长与红龙王交易血气，没什么力量的血一次次换来红龙王出手，更别说他好像很早以前就能进入祭龙潭，提起时的态度很正常自然，甚至轻松到有点开玩笑；千冬岁则是早早就与黑龙王约定并被照顾，将来也会由黑龙王成为庇护神主。

两人分开看好像没什么，但放在一起看会发现这对兄弟各自被地位不低的龙神姐妹眷顾，并在很早的时间点就已经接触过龙神，在那时他们甚至还不具备现在的高强能力。

或许神界存在的龙神们真的能看穿过去未来，但会那么早就开始偷偷找上孩子们吗？

在那个时间点，两兄弟除了血脉以外只有一个共通点。

学长看着两名龙神，慢慢地低下头：「夏碎说过先祖没有留下任何肖像，无人知道他的模样，无论是本体神形或是幻体人形，但第一代龙子是有肖像的，与巫女母亲极度相似，或许这就是龙神无法不照顾孩子的原因。」

「……你认为我们会这么矫情吗？」黑龙王哼了声，转开脑袋。

「……」红龙王沉默。

该不会还真的是因为脸吧！

我狐疑地看着两龙神不自然的反应，开始怀疑他们当初该不会是因为看见正太兄弟和龙神弟弟有点像，所以勾起了念想和移情？否则按照他们的说法，其实他们本来是想看好戏等雪野家把自己搞自爆啊？

算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和他们弟弟像，至少他们不是敌人。

黑龙王一抬指，千冬岁的影像散去，重新凝聚的画面变成小神市神社里的画面，夏碎学长还是躺在原处没有动静，但黑色图腾已经整个扩散，他身下有个凤凰图案的阵法，喵喵闭着眼睛盘坐在旁边，似乎正在尽力维持阵法的运转。

学长看见那个阵法时，眉头一皱。「米可蕥还不到可以完全操控凤凰族的……」

「所以宿雨和巫神借了点力量给她。」打断学长的话，红龙王懒洋洋地说道：「在六界规则中，吾等只能最低限度地出手。」

「不同世界不可过度干预对方世界之事，尤其神界与自由世界的层次等级不同，随意动手会引起杀戮降临大地，波及周遭生灵，你们的世界承受不起。但祸印已经踩线了，造成规则破口，因此受害的你们有权去讨。」黑龙王一脸好像刚刚没有被戳破他们不为人知的想法，冰冷严肃地说：「做不做在于你们。」

「……」我有点状况外，只好转向学长。

「祸印是雪野家主的龙神主，虽然还不到拥有超脱六界外的力量与龙王身，但也已经是有相当地位的天界神祇。」学长大概接收到我的茫然电波，自动解释：「掌有灾厄之力的龙神，会带来战争与祸乱，但也会塑造出『战争英雄』，赋予强大的力量与直觉，一往无前地斩杀眼前敌人，因此受到不少战时武将们的崇拜，只是那些英雄下场和晚年往往很惨。」

喔，了解。

大概是合作上有点像与恶魔交易的那种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