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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周鸣这么说,许淮总算放下心来。
“综艺录完了,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回国。”周鸣主动道。
“这么早?”许淮意外,“不多留两天?我妈给你收拾了房间等你去住。”
“《争流》定了元旦的档期,过来参加综艺本来就是宣发的一环,这个工作完成了,还有别的工作等着处理。”被工作淹没的周鸣哀嚎不已,认命地叹气,“上映前的事情多,还是得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有我们能帮忙的吗?”
“你赶紧把病养好,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周鸣把苹果切好快,插上牙签,将水果碟双手呈上,“病养好了赶紧回国,电影路演你和褚旸要一场不落陪我跑下来。”
许淮顺势扎起一块苹果,好声好气:“我没问题。”
“那褚旸肯定也没问题。”周鸣乐滋滋道。
许淮不替他打包票:“你去跟他经纪人对接,看他经纪人怎么排时间。”
“哇,我有家属人质在手,难道还不能拿点儿特权吗?”周鸣故作伤心。
人质本人慢吞吞咬着苹果,很是不近人情。
周鸣啧了声,跟着剥了根香蕉:“说起来,褚旸这两天怎么回事,我眼瞅着他怪怪的。”
许淮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就是有点奇怪。”周鸣想了想,组织了下措辞,“对你太小心了,感觉整个人都崩紧弦儿似的。”他打量着许淮的面色,不解问,“但你不是恢复得挺不错?”
周鸣不过是有空的时候才会来医院待会,许淮天天跟褚旸形影不离,哪能瞧不出褚旸的异常?
他脑海中浮现出醒来当晚褚旸埋在他掌心眼泪汩汩的场景,极缓慢地眨了眼,轻声问:“节目组是怎么把我送到这里的?”
“嗯?”周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淮耐心重复:“录制地最近的医院不是这一座,为什么节目组会舍近求远,来这里?”
“哦,我要求的呗。”周鸣把那天的对峙言简意赅地复述给他。
许淮安静地听完,瞧见门口处褚旸靠近的影子,目光深深,声音轻缓:“……我大概知道了。”
周鸣跟他们吃了午饭就离开了医院。
午后阳光正好,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进来,在单人病房里投下明亮的光影,一室光亮暖意。
褚旸拿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手,询问似的:“该睡午觉了,今天想听哪本书?”
许淮受的是外伤,但因为医生一句“安心静养”,他对所有电子产品的使用权都被无情剥夺。平时能跑能跳的时候不觉,此刻丧失了活动能力,才发现电子产品对现代人来说有多重要——新闻、娱乐、知识、通讯,都一并远去。
每天除了等着医生例行检查,唯一的乐子大概就是听褚旸给他读书。
但这种生活难得平静,许淮甘之如饴。
半天没有等到回复,褚旸拧干毛巾,一转眼对上许淮专注的眼神。
褚旸牵了牵唇角:“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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