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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期间?消失两年。”江归一将烟蒂摁灭,语气平静,“就是抛弃。”
居然?认为那种畸形的相处模式是谈恋爱。
陈窈觉得他脑子不正常,“结婚再离婚比比皆是,就算是谈恋爱又怎样?”
江归一阴郁地盯着陈窈,许久,攥住她的腕,往自?己怀里带,输液的软管牵动,血液回?流了些,他置若罔闻,“幺幺,我恢复记忆了。江乌龟是我,他不是副人格,我们是一个人。”
他想,她喜欢江乌龟,如果听到他们是同个人,应该很开心,那样就愿意呆他身边了。
可?她只是沉静地注视他,没有任何?惊讶、喜悦。
“我知道?。”
“从你做了那碗粥后,我就知道?了。”
江归一沉默,似乎正在酝酿什么。陈窈洞悉他的想法,“江归一,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脱离特定时间?与地点,于我而言,你们就是两个人,不过,你自?己也知道?,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人。”
江归一猛然?扯她的手,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我们就是一个人。”
“你不是。”陈窈镇定自?若,“就像你说的,他消失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就是一个人。”
“和你睡觉的人是我,为你挑鱼刺的人是我,求你爱我的人是我,往身体刺名字是我,和你接吻的人是我,跪着舔的人是我,让你爽的是也是我。”
这场博弈江归一拥有的筹码太多。陈窈紧捏着拳头,抿唇,“那又如何??”
江归一深深凝视她,凌厉的眼神嵌进她的血肉,几?乎要将她的皮囊一片一片剐开。
“所以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动心了。”
“不是对失忆的江乌龟,是对江归一。”
江归一的手指按在腕间?脉搏之上,如同扣住一条狡猾的蛇的七寸,陈窈失去语言能力。偏偏他还要恶劣地按压,让脉搏的细微跳动扩张,蔓延至心脏。
“哪怕只有一点,我在你眼里和别人不同。”
她一个激灵,全身冒汗,深呼气,矢口否认,“没什么不同。”
江归一端详陈窈的微表情,继续进攻,“那好,我问你,赵妄铭葬礼那天,你原计划准备除掉所有人,为什么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那天把我送监狱?”
“跳海之后你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不走?”
“从巴瑶族回?来你也可?以离开,为什么选择留下?”
“那是因为、因为......”连续三个问题惑住陈窈,她哽住许久,说出自?己都觉得苍白的答案,“那是我想报仇。”
江归一咄咄逼人,“那为什么设计夺权?为什么帮我?”
她拧眉,烦躁地说:“我说了,想报仇。”
“你当是我是傻子?”江归一说:“你分明?认为作为江归一的我被父亲那样对待太可?怜,想帮我。”
陈窈内心五味杂陈,脑海浮现太多太多画面,心头涌现太多太多情绪,连续的冲击让她失去冷静,她逃避似地撇过头,“我是帮那傻子。”
兵不厌诈,胜者为师。
江归一诡异地笑了,“行,就当你帮那傻子。”
“赵妄铭的属下在看守所欺辱你,你灭掉他们所有人,江之贤追杀你一次,你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还击。”
“可?我把你禁锢那么久你不恨我,有那么多次机会杀我你没杀我。”
江归一腕部用力,一拽,快速钳住陈窈的腰,将她拉至与自?己相贴,鼻尖抵住她的鼻尖,稳操胜券的语气,“我今天看到了,你杀日本杂碎时,那刀可?是一发入魂,不偏不倚插进他的心脏,他连反抗都无法反抗。”
“可?你用刀刺我时却避开了所有经脉。”他笑,“你有多心狠手辣,我比谁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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