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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寒假回家（第1页）

今年的春节来得还挺早，放假前程毅没有没能让苏宁跟着回去，他有点小伤心，也有些释然。离校的前一天，他又去了清华园走了两圈，不知道是希望生什么，还是回想争执生时的细节。回到宿舍，不过是须臾迟疑，还是给苏宁的手机了条短信，“我回芒山县了，下午的火车，祝你春节快乐。”其实，程毅本来是想开车回去的。但是他的驾照刚拿到手不到半年，按规定不能单独上高。

春运已经开始，火车站内人头攒动，已经不是刚上大学小新人的程毅和宋磊对于回家已经很有经验，行李清简到最少最轻，相比于身边大包小包长途跋涉回家的外来务工者，行走和挤车不要太方便。

站台一声铃响，列车缓缓动。卧铺车厢白天很是热闹，同路人的闲聊声，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乘务推车的叫骂声······平淡生活的烟火气息中满是温暖，对家的急盼。

夜深了，车厢终于安静下来了，大家都酣然入睡，偶尔会听到不规律的呼噜声和小孩惊觉的低声哭泣，白天本来已倦怠的程毅这会儿全无睡意。他起身来到窗边椅子上坐下。看着列车飞逝时窗外的星火点点，驶过繁华城市后的黑暗空寂，都让程毅脑中一片空空。他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又觉得似乎什么都没想，就像半梦半醒一般。

“阿毅，等以后上了大学，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假回家······”尚曾的话还犹在耳边，都已经分手几个月了，程毅还是会想起初恋女友。程毅想起中学时光，有时候恨不得时光就停在当时。“我不喜欢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这也是尚曾“咬牙切齿”要求的。

火车与铁轨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很容易催眠，独自沉默坐定的程毅躺回卧铺，慢慢进入了梦乡。

没有什么是一顿好饭和一场好睡眠不能抚平的。伴随着车厢的播报，程毅和宋磊顶着乱糟糟的头醒来了。

“吃早饭吗？”宋磊从中铺探出了头问道。

“不想吃干的，没什么胃口，想起来就有点嘴里硌得慌。你呢？”程毅眼睛都没睁开地回话。

宋磊坐起来扒拉扒拉头，也有点没睡醒的感觉，“我也是，要不搞点粥喝？”

“行啊，小磊，我昨晚睡得有点晚，再眯一会儿，你帮我留点就行。”

宋磊利落地翻身下床，摸摸程毅的头说：“行，那你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

程毅似睡非睡，模模糊糊听着好像宋磊回来了，转了个身费劲抬了下眼皮，一看不是，耷下继续补眠。

“起来，再睡就会过站了。”宋磊端着一碗白粥和一个鸡蛋叫醒了程毅。

“哦，马上起来，你吃了吗？”扯了扯有些打卷纠结的头，拿着漱口杯和洗脸毛巾准备去洗手间。

宋磊坐在念昔床上，把被褥理了理，“吃了，你快去吧，我看着东西。”

火车上的东西真说不上味道，果腹而已，不过春运能抢到卧铺，正常吃上早饭已经很好了。程毅只盼着能快点到家就好，他想念妈妈的饭菜，爸爸的叮嘱，几月未见的朋友，熟悉的道路······，一切一切。学校当然也不错，骨子里程毅还是个恋家的人。这点他自己当初都没有意识到，还是尚曾在一次偶然游玩时现的。后来两人畅想将来时，尚曾还曾描绘一家人怎么居住在一个屋檐下才会相安且幸福，各种相处之道等等，说得程毅一愣一愣。

想到这儿，程毅不自觉浮现出笑容。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宋磊点点程毅的胳膊。

“啊，没想什么，回家了还是挺高兴的，想我爸妈了。”程毅随口答道。

宋磊对此表示怀疑，脸上那种表情可不是向父母能有的，不过程毅既然不想说，她也没必要追问，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毫无秘密不是吗？

“列车前方到站是芒山站，芒山是著名的酥梨之都······”伴随着列车员的播报，车厢里新一轮骚动开始了。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人们开始收拾行李，整理衣物，甚至还有女生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看就是要与久别重逢的人见面了。

程毅高兴家就在前方，同时也有些感伤。

“出站注意钱包，人太多了。”宋磊有些不放心程毅。

“没事，背包往前。我知道的。你只管往前走，我跟着你后面来就行。”

穿过拥挤的人潮，宋磊和程毅看到了久候在车站口的人，看到了宽叔和父亲。二人将行李放在了车上，宽叔先将宋磊送回家，然后再开车去了程毅家。在回家的路上，程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回家既是人生的终点，又是人生的起点，一种新生活的开始。回家的路并不遥远就在脚下，只要能放下世俗牵挂，昂阔步就能回到那个温暖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