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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克制。
忽然,祁岁桉上身被他抱起,直接按进他怀里。陆潇年紧紧地抱着他吻他。身体后知后觉地有了些知觉,肩头一片湿热,感觉骨头都在痛,好似陆潇年是要将他揉进他的身体里。
眼前的一切在旋转,呼吸交错,心加快,这令他无法理解和思考他说的最后一次和会后悔是什么意思。
终于,饕风虐雪渐渐平息下来,呼吸还在灼烧着,陆潇年单手握着他的脖颈,额头颓然地抵在祁岁桉的额上,缓缓喘息。
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薄红的眼角,陆潇年嗓音嘶哑暗沉,像是在喃喃自语,“好了,现在好了。”
陆潇年缓缓抬起头,与他目光对视。祁岁桉看见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脆弱又狂热,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轰地一下燃烧。
祁岁桉艰难地扭动了下身体,做出最大限度的挣扎。身体本能地排斥和害怕,令他的双眸一寸寸瞪大着。当他觉脖颈以上有了知觉,便一头撞了过去。
可陆潇年先一步觉察出他的意图,用手掌隔开了祁岁桉的力。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丝颓靡的笑意。
“祁岁桉,我的命是你要救的。”
陆潇年眸光逐渐冷静下来,泛出让人无法忽视的痛,“救了,就不能再丢掉了。”
说完,陆潇年将他从怀里放出来,托着他一点点放低到榻上。他将祁岁按的手脚慢慢塞回到被子里,动作轻缓小心,像是怕会弄碎精贵瓷器一样。
门外雨声淅沥,在拉开门的前一刻,陆潇年缓缓呼出一口气。他闭上眼,就出现那双又惧又恨的眼睛,心脏泛起后知后觉的痛。
后怕也随之涌上来。
陆潇年的唇边却蔓延开来一丝凉凉的笑意,他上瘾似的品尝着那种痛意,仿佛这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祁岁桉还会恨罢。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已经吻过你了。
随着关门声,屋子里阒然静了下来。祁岁桉用力平息着微喘,仰头朝四周打量。
房内锦绣雕梁,从壁画到摆件都泛着新亮,他对气味天生敏感,甚至能闻到家具上还有新漆的味道。
虽不知身处何地,但已然是出了西梁,且暂时安全了。
唯一令人不安的因素便是陆潇年。
醒来时,他明明像是正要掐死自己的,可后来却又走了。
他动了动身体,四肢都开始回复了知觉,手臂又麻又沉,跟之前被下药之后的反应是一样的。
陆潇年居然还有暮冬配的药,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何一直带在身上,怕是早就想好一旦找到自己后好随时故技重施。
方才真的是十分惊险了,幸亏杨静山门外那几句提醒,陆潇年也还算尚有一丝人性未泯。
祁岁桉缓缓移动四肢,抬起手臂,这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祁岁桉迅摸过系在腰间的带子,抓在手心里。
若是陆潇年又来,他就打算用这跟腰带勒死他。
但他很快就松了口气,因为进来的人是杨静山。
“殿下,你还好吧?”花朝慢慢走近到他身边,眼神却赫然愣怔住了。
祁岁桉望着他看自己的眼神,以为是自己的嘴唇被陆潇年啃破,脸不自觉地起热来。
他没想到一醒来就要受这样的折辱,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如芒在背。按说杨静山不是这般没有分寸之人,看出自己的窘迫不仅没有转开视线,反倒弯腰俯下身来,凑近了更仔细地看他。
“干什么!”祁岁桉有气无力,但眼神冷厉。
“殿下,你这肩上……怎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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