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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兄师妹五（第1页）

她从五六岁时就一直在做噩梦，在梦里先是有人互相打斗，然后波及到她身上。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梦里都是轻缓的打斗，她被梦中的其他人轻轻的碰一下就可以从梦中醒了，再次回到梦中的时候，又是从头开始打斗。可怕的是她在梦中被波及的伤逐渐严重，停留的时间变长，她也感觉越来越疼，而且不仅仅是梦里，还带到了现实，反应到现实上就是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然而在现实中是看不出任何的问题，甚至有时候她都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但不管是不是现实，她都想要努力的活着，也是靠着这个非常固执的念头活到了现在。

最近她预感到最多一个月之内她就真的撑不过去了，真的要死了。

“怎么会？”青衣长老惊异道，“蛊医也没有办法吗？”

默默地点点头。

“请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看在自己拯救那么多南疆子民份上，而且青衣长老的嘴巴又非常谨慎，肯定不会违背诺言告诉其他人，如今，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所以如果真的被别人知道也没关系，毕竟自己也看不到了。

无端地难过，默默地掉着泪水。

赤朱蛊的后代和其他的蛊虫放在一起后，没有厮杀，各自安好，并且这批蛊虫和人的确是互相增益，蛊虫的寿命也的确变长了。

楼月作为一个南疆圣女她的功绩无比突出，自从有了这些蛊虫之后，黑衣长老对她非常的尊重，所有百姓都把楼月当作是蛊神在世间行走的化身，青衣长老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直对她毕恭毕敬。知道楼月之前说只能活半年，青衣长老认为是没有赤朱蛊的情况下，但是现在有了赤朱蛊怎么也只有半年的时间呢。

“如果你有了赤朱蛊，也没有办法吗？”青衣长老着急道。

“是的。”

在南疆，大家都认为楼月是蛊神的化身，但谁又知道这化身一直经历着噩梦，为了母亲的理想，从小就不停的试药，就连药后的一小杯清茶都被严厉的制止。经过一次次痛苦与煎熬，直到现在连生命也保不住了。楼月能救世人，世人如何能救她？

“这件事我无法做主，我去跟若玄长老请示一下。”

“可以。”

楼月一直都在追踪着那两个人的消息，直到楼妙言过来。

楼妙言找到楼月的时候，青衣长老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楼月将她已经解了体内的剧毒和关于迦南死亡的事实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楼妙言，她以为楼妙言会和她一起为迦南复仇。

事实上，这引起了楼妙言激烈的反对。

其实要去南疆的前一天晚上，楼妙言接到了白鸽传来的消息，说是有要事需要当面相商。这些年来楼妙言和白鸽的主人从来没见过面，他只知道他和白鸽的主人是一个祖宗，往前七代的时候，先人出现了分歧，一支一直都想把道士这个职业扬光大，一支觉得子不语怪力乱神。

想把道士这个职业扬光大的那一支自称为“鬼秦”，把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那一支称为“世楼”。鬼秦认为世楼已经世俗化，辱没了楼家之风，世楼认为鬼秦太不务实，侍鬼神最终只是徒劳而已。虽然如此，鬼秦和世楼他们依旧代代有联系，就好像是刻在血液里的默契，白鸽就是他们的使者。

“鬼秦？”这和楼家一点都不沾边。

见他疑惑。

“在秦朝之后，我们楼家世世代代侍鬼神，未出世俗，声明不显，直到则天皇帝时，被世人所知有了交集。叫“鬼楼”的话，意义太实，又因为楼家的展的源头是在秦朝，所以就叫“鬼秦”了。”

“难道他们说我们是世楼，我们就要叫世楼吗？”当时楼妙言桀骜不驯的反问道。

楼启之摸了摸他的头，“在鬼世里，鬼秦为明道，世楼也称“死楼”为暗道，在人间，世楼为明道，鬼秦为暗道，有阴有阳，阴阳结合，是为混沌。”

他往旁边一看，狡黠的笑道，“更何况，世楼，世代楼家，所以到底谁是正统？”

楼妙言从楼启之那里接过白鸽后，白鸽带的消息都是一个字“安”，好像就怕写多了白鸽就飞不起来似的，这次居然是一句完整的话。在送楼月去南疆这个关键时候，楼妙言不得不遵循着他父亲的遗言，也是世楼这一支代代相传的祖训——若鬼秦提出见面，必赴约。

赴约时，鬼秦来的人是一个女人，头戴着黑纱斗笠，身材妙曼。

她没有任何寒暄直接道：“我得到了上天的启示，你的徒弟楼月现在被鬼入侵，性命无几，若是楼月被完全入侵，所有生灵都将不复存在。”

然后把一个荷包给了他，鬼符被整整齐齐的折叠好了放在里面，说必须要用楼迦南全身的血浸入到鬼符里，还让他尽快行事，话落就直接离去。

楼妙言只觉得莫名其妙，鬼秦的人来就为了说一个荒唐的故事，太可笑了。其实，他又深信不疑，一方面在回来的路上总是回想起楼月不知来由的昏倒，另一方面楼家到底是以鬼神传家的楼家，但他也总是拒绝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