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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沉香与凤行前传困兽11（第2页）
二公子回神，他吐出一口气：“殿下，四皇子和六皇子那边似乎真的是在游玩，他们从没说过朝堂上的事……”
晚间，初入夏的风寒凉，夕阳洒下最后一抹光，隐入黑暗中。
南王府的书房一直亮着。
深夜时，小东终于忍不住了，他开门进去，眉间堆着忧虑。
“殿下，早些歇息吧。”
连日熬夜处理事务，墨玄眼下微微泛着青色。他笔尖没有停，只道：“小东，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小东知道他说得是谁。
十一年来那位先生只在他们二人在时凭空出现，知道先生有神异之处，小东也从没问过。对他而言，先生是少年时的恩人，是妖是仙，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他甚至经常在睡前告诫自已要管好自已的嘴，别不小心在外人面前露了马脚。
“先生与殿下相处多年，怎么会不回来呢？”
在他见到的先生的数次面，先生从没问过什么，从不插手殿下的任何事，一直都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着。
或煮茶，或下棋，或弹琴。
一副随时可以抽身离去的模样。
可小东清楚，先生不会。
十一年过去了，他看得分明。
先生分明是对殿下有纵容的。
“先生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小东笃定，“所以他连告别都没来得及，相信过不了多久，先生就要回来了。”
告别都来不及？
绝不会。
墨玄比小东更清楚明镜的法术有多神异。十三岁那年的生辰，墨玄被明镜带着，瞬息之间出现在极北，绚丽多彩的极光触手可及。
墨玄根本不信明镜连一息时间都抽不出来给他留下一道讯息。
“你下去吧。”他捏捏鼻梁，脑袋有些昏沉。“提神香点着吧，吩咐后厨做一碗清汤过来。”
小东心中一叹，退出书房。
丑时将过。
墨玄放下笔，闭眼假寐。
倏忽，酒气袭来，墨玄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扶着柱子晃脑袋的青衫神君。
“天祁！你为什么——”
墨玄扑过去扶住明镜，所有的恼怒在看见明镜一副喝醉的模样后消失殆尽。
“天祁？”他轻声唤着。
“啊…你还没睡啊。”明镜的眼尾泛着红意，脸颊却一如往常白皙，此刻看墨玄的眼神是迷离的，有几分谴责，“这么晚了，金乌仙君都快上职了，你还不睡……”
后面几个字声音很低，墨玄没听清。
“书房有软榻，我先扶你躺下。”
墨玄的脸被明镜捧住了。
“阿玄。”
墨玄瞳孔微颤。长大后，天祁很少这般称呼他。
“我是天外天的，神君。”明镜说话断断续续，“是神君…我，天道给我赐名明镜，允我，掌三界…正道……从诞生起两万年…因为年龄还小…我一直在天外天……”
“见你那次，是我第一次，来到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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