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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未想李梦柔翻脸比翻书还快,那青剑来势又疾又快,他毫无还手之力,不觉暗自道糟,心想自己这下必小命不保。“铛”只闻一声两剑相接之声,梅云清不知何时来到此处,俏生生立在他面前,正是她替杨飞挡下那一剑,右手持着她那柄心爱宝剑斜斜的指向李梦柔。杨飞不觉又惊又喜道:“你来了。”梅云清向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如归客栈离此不远,她早就闻得讯息赶来,听到杨飞那番胡扯,竟尔说动李梦柔未杀南宫博,是以一时并未出面。李梦柔一向自负美貌,陡得瞧见较自己更胜一筹的梅云清,芳心满是嫉妒之意,哼了一声道:“你又是谁?”杨飞忙道:“她你都不认识,你听好了,听了别吓昏了,这位闭花羞月,国色天香,沈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姑娘是天下第一高手,兼天下第一美人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是也。”他肚中墨水不多,已将平生所知成语尽数道出,比奉承李梦柔的那句倒多了两个。梅云清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说,你这无赖,又在这油嘴滑舌,胡说八道。李梦柔闻得杨飞之言,方知这家伙刚才所说的话全是骗她,怒叱道:“先杀了你这油嘴滑舌的无耻之徒。”言罢,娇躯一拧,手中青剑叠起漫天竹影,罩向梅杨二人。梅云清淡然一笑,左手使出一股暗劲将杨飞远远推开,右手宝剑化作一条白练,径自破入那些竹影之中。两人乍合即分,漫天青影敛去,李梦柔呆呆的看着手中青剑,为何梅云清只需看似平凡的一剑竟可破去自己这式“竹叠万影”。便在这时,异变陡生,四周屋檐之上现出无数人影,个个强驽利箭,瞄准场中李梦柔八人,显是三江帮中人已然赶到,将此团团围住。南宫博亦站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才有一些安全的感觉。而那些援兵为之人杨飞亦认得,竟是生平最痛恨的南宫逸,只见他飞身掠到南宫博身畔,自怀中取出一碧绿瓷瓶倒了一雪白药丸喂南宫博服下。南宫逸不愧有“不死神龙”之名,南宫博服下他的灵药,过得不久,原本苍白的俊脸立时泛起一丝血色。南宫逸自幼与南宫博感情极佳,见得他此刻情形,极是关心道:“大哥,你没有大碍吧?”杨飞闻得此言,恨不能找堵墙一头撞死,怎么救人救到情敌大哥身上了。南宫博摇摇头道:“服了你的药,好了许多,二弟,你真得代我好好谢谢这位兄台,若非是他,大哥只怕早就丧身这位李梦柔姑娘剑下了。”南宫逸见是杨飞,不觉呆了一呆,躬身向杨飞深深行了一礼道:“多谢阁下对我兄长的救命之恩,南宫逸在此谢过了。”他知杨飞是自己情敌,虽是诚心代兄长谢他,语气之中仍不大客气。杨飞淡然道:“不客气。”心中却道,早知是你大哥,打死我也不救。李梦柔见他们你来我往,言语之间,竟视自己若无物,芳心大怒,手中青剑变作蓝剑,玉腕一挥,自夜空中掠过一片湛蓝光幕,竟不攻别人,而是直袭杨飞,只因杨飞先前将骗她,正是她心中最恨之人。梅云清轻轻挥出一剑,这一剑不疾不徐,无招无式,随意自然,宛若天马行空,信手拈来,不快不慢的正击李梦柔剑锷之处,蓝光敛去,李梦柔手中蓝剑竟使不下着,她自小资质极高,年纪虽轻,却是南海幻剑派绝顶高手,武功较她师父亦只逊了半筹,未想此刻竟在梅云清手中连连受挫,心中又惊又怒,一声娇叱,将最后那柄紫剑连剑带鞘取到手中。梅云清俏然而立,并不抢攻,娇靥露出一丝浅笑。李梦柔缓缓将紫剑自剑鞘拨出,在拔出之间剑身闪出淡淡的紫色光华,及得紫剑抽出一半,周遭百丈方圆之内已尽是一种极为诡异的紫色,连她那宛若凝脂的白玉肌肤亦现出淡淡紫光。光看这份气势,梅云清便知若待她剑势养足,所出剑式必惊天动地,不可抵挡。她心念电转间,娇喝一声,身形凭空消失在虚空之中。再见之时,梅云清已形如鬼魅出现在李梦柔身前丈许之处,那种给人的感觉不是她掠过这十余丈的距离,而是通过另一个空间进行了不可思议的跳跃。梅云清身形方现,宝剑已疾疾挥出,竟非攻向李梦柔,而是她手中紫剑。李梦柔知道方才情形是因梅云清度太快而使眼睛余光无法立时反应之故,心中虽惊梅云清度之快,却未多想,此时紫剑已堪堪抽出四分之三,她生平尚是次使出紫剑,剑身尚未完全抽出,威力亦未完全挥,但已足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她对此点深信不疑。李梦柔抽剑度骤然加快,终在梅云清宝剑斩至她紫剑剑身时完全抽出,两剑相接,却并无想象中的金铁相交之声,反是嗡的一声轻鸣,场中忽然吹起紫色的风,初时尚无甚感觉,但风势愈疾,刮在脸上竟隐隐生痛,及得后来,竟似海啸台风一般令人惊心动魄。更有甚者,那些三江帮众不少人脸颊之上竟似被利刃割伤,爆出血花,屋檐上众人再也站立不住,不是坠下房,便是远远逃开,合围之势立时破去。还好杨飞等人在梅云清身后,并不觉那紫风有何怪异之处,及得现异样,皆掩住脸面,以免被那紫色怪风所伤。而场中激斗二人更是诡异非常,李梦柔周身泛起一层浓浓的紫雾,已然瞧不清她那娇好面容,而梅云清衣襟之上亦结起一层淡淡的寒霜,手中所持宝剑也变作一根冰剑。李梦柔紫剑剑式奇诡无比,每每不可思议的自一个毫无可能的角度攻至,而梅云清的冰剑也偏偏能将之恰到好处轻轻格住。每次冰剑和紫剑相交,空中便冰雪飞扬,爆起一阵紫色光华,如此短短百息之间两剑相接不下数百次,过得一刻,二人身畔地上已然满是紫色冰雪。李梦柔忽尔一声娇叱,周身紫气淡去,现出身形,而紫剑剑身紫色光华大作,梅云清面色愈加凝重,剑上那层厚冰破开,露出剑身亦现出耀眼白光。两剑再次相格,终出铿锵之声,那两剑所紫白两种光华经纬分明,绝不相合,亦如两军对擂,彼进我退。两女忽尔同时一声娇喝,双剑急相交,铿锵之声不绝于耳,二人周遭紫白二色强光大作,竟较之白日不遑多让,直刺得旁观之人睁不开眼来。强光骤然淡去,空间内那诡异紫风亦随之消散,二女迅即分开,李梦柔紫剑已然入鞘,却见她娇容惨淡,嘴角渗出淡淡血丝,显是受了极重内伤,而梅云清亦好不到哪去,正苦苦压制心头翻涌内息。李梦柔用一方丝帕拭去血迹,惨笑道:“你真与他齐名么?”她说的自是梅云清与南宫博二人在江湖中并称“南龙北凤”之言。她语中颇有嘲讽南宫博之意,南宫博闻言不觉大怒,但心中亦是同她一般惊异梅云清为何武功如此了得。梅云清暗运内息,俏脸方现出一丝血色,杨飞瞧得颇是心痛,低声问道:“你没什么大碍吧?”梅云清回眸向他淡然一笑,示意自己没事,这才向李梦柔点头道:“南宫公子的天魔萧我便没把握接下。”李梦柔大讶道:“原来那便是传闻中的天魔萧。”梅云清道:“南宫公子的天魔曲并未挥至十成功力,否则你我二人怎可安然立于此地。”天魔萧是百年前天仙魔女段芸萝的兵刃,据闻她貌若天仙,武林中人无不为之倾倒,她以一天魔曲对人对敌,对手闻得此曲,不是臣服在她石榴裙下,便是颠疯成狂,故被人称作魔女,她在江湖上纵横数十载,未逢敌手,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声匿迹,再无声息。李梦柔闻得梅云清之言,冷哼道:“只怕未必。”梅云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妹妹难道非得杀了南宫公子不可。”李梦柔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梅云清大喜道:“那可太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妹妹若肯放过南宫公子,改日他必登门赔礼道歉。”说到此处,回头向南宫博嫣然笑道:“是吗,南宫公子?”南宫博是南宫世家未来的主人,与她身份一般无二,梅云清本无替他作主之理,可她言语间竟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使得南宫博不觉点点头。李梦柔哼了一声,剑鞘指着杨飞冷冷道:“我现在最想杀的是他,南宫博本姑娘现在没什么兴趣了。”杨飞知她武功高强,要杀自己当真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闻得她之言,不觉连连向后退去,就差没拔腿就跑了。梅云清道:“南宫公子只不过废了你未婚夫的武功,你却要杀我未婚夫,这又是何道理?”杨飞这时已退了数十丈,听得梅云清之言,心头狂喜,一不留神,右脚踩到石块,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勺在地上重重撞了一下,起了一个大包,痛得差点昏厥过去。在场之人闻得梅云清之言,不约而同瞧向杨飞,见得他那付糗样,不少人已忍不住笑出声来,忽又想起梅云清尚在这里,只得生生忍住。这可真算得上当今江湖第一奇闻了。南宫逸心中又苦又涩,梅云清此语好似专门说给他听的。李梦柔也不例外,呆了一呆,失声道:“他是你未婚夫?”梅云清若嫁与杨飞,那不止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是插在猪粪,马粪,鸡粪了。杨飞好不容易自地上爬起,见众人都呆呆看着自己,个个活象吞了个生鸡蛋,心道难道我真有那么差吗?他却不知在旁人看来,他不是有那么差,而是差无可差。梅云清笃定道:“不错。”二人的未婚夫都是如此,李梦柔芳心忽升起同病相怜之感,缓缓垂下紫剑道:“姐姐只要能挡下小妹这最后一招,今日我便不找他麻烦。”梅云清淡然一笑道:“那就请妹妹出招了。”李梦柔一声娇喝,七支彩剑宛若孔雀开屏尽数插到她背后,只见她玉手剑诀一引,红剑径自腾空飞向梅云清。红剑来势虽又疾又快,却又怎能奈何梅云清分毫,只见她宝剑轻轻一挥,两剑尚未相格,那红剑却已缓了下来,铛的一声,红剑虽已被梅云清格住,却并未落在地下,反滴溜溜一转,折回李梦柔处。李梦柔剑诀再引,黄剑再度出鞘,凌空与折回红剑相击,两剑一起向梅云清攻去。梅云清微微一笑,宝剑再挥,剑尖不分先后的同时击中红黄两剑,将其荡了开去。李梦柔娇叱一声,最后竟同时出剩下五只彩剑,和红黄两剑分作不同方向直袭梅云清,一时间,红黄橙绿青蓝紫七支彩剑,宛若七条彩凤,凌空飞击梅云清。梅云清心知若是光凭眼力,必顾此失彼,便轻轻闭上美目,纯凭气机牵引,手中宝剑信手挥出,只闻得叮叮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那七色彩剑虽被她格开,却又折回攻击,七剑绕着她凌空飞舞,那场面颇是壮观。在场之人却皆知此刻情形最是凶险,一不留神,漏过一剑,便会送了性命。李梦柔如此凌空御剑威力虽大,却颇费内力,见伤不了梅云清分毫,只得一声轻吟,七色彩剑回到她玉手之中,竟化作一剑,那剑非常奇特,剑身分作七色,更为怪异之处竟有七支剑尖,分作七色。梅云清淡然笑道:“这便是名震天下的七色剑么?”李梦柔轻点螓,忽然娇喝一声,御剑凌空飞击袭向梅云清,七色剑剑身泛着七色彩光,在空中宛若一道彩虹,颇为好看。梅云清见得此式,芳心惊疑不定,为何李梦柔此式同自己早上所使那式“天外飞虹”一般无二,虽说天下武学不乏异曲同工之妙,但如此相似却也匪夷所思。然此刻情形却容不得她细想,以她早上武功,使出这式剑招使可一剑杀死三名关外名宿,以李梦柔此刻武功,使将出来,岂非天下无人可敌。七色剑剑式始,其凌厉剑气已然临身,梅云清静下心神,思起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八字真言,不觉微微一笑,一剑劈在空处。李梦柔只觉似有一股无名力道在暗中牵引,力道虽弱,却让她七色剑不觉微微一偏。两剑相交,却响了七声,皆因七色剑有七只剑尖缘故,梅云清向后连退七步,她虽将这式“天外飞虹”格下,却使不出那式击败柯天雄的惊天一剑来,难道她今生再也无法使那一招么。李梦柔剑式虽被格下,前冲之势却未顿住,七色剑剑气所至,竟将朱雀大街那青石铺成路面震出一个深达丈许的大坑来。李梦柔俏脸忽红忽白,她一向眼高于顶,虽在旁人看来二人打个平手,她却不得不承认梅云清武功较她高出一筹,只因梅云清自此战以来一直守多攻少,若她主攻,自己又能接得几式,她内伤颇重,此刻心绪浮躁,不觉心口一甜,樱唇一张,忍不住喷出一口血雾。梅云清知她带伤驭剑强攻,又不及调运内息,已是伤上加伤,不过自己亦不好受,心头气血翻涌,若非强行抑制,早同她一般情景。那一直默然不动的七名侍剑女此刻却拔出剑来,组成一个奇妙的剑阵,将李梦围在核心。李梦柔神色黯然的瞧了杨飞一眼,忽尔同七名侍剑女婢转身凌空掠去,那些三江帮众欲待阻扰,却被南宫博先行制止,他自是知道除非梅云清出手,凭他们这些人若休想留下李梦柔,还不如落个大方,卖个人情与梅云清。半晌,梅云清心情沉重,深深叹了口气,回头瞧见杨飞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吓昏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南宫博向梅云清施了一礼道:“多谢梅庄主援手之恩。”又向杨飞一揖手道:“及兄台救命之德。”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杨飞的高姓大名。梅云清揖手道:“白日令弟便曾救过云清,此番算是扯平吧。”忽然娇躯一晃,身形已至杨飞身畔,玉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推,道:“人家南宫公子在同你说话,你还楞着干什么?”杨飞倒并非吓呆了,而是瞧了二女宛若神人之战,只觉眼花僚乱,他生平次得见一流高手相搏,心中感触颇多,不知自己何时方能似她们那般高来高去,又何时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达成自己的心愿。杨飞被梅云清一推,方回过神来,看看身畔梅云清,呆了一呆道:“打完了么?”梅云清答道:“打完了,你该回家了。”她说得自觉颇是有趣,不由俏脸满是笑意。杨飞“嗯”了一声,倒果真依言向振威镖局方向行去,连招呼也不同在场之人打一声。梅云清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想这家伙莫要真被吓傻了,急急向众人揖手道:“我送他回去,各位告辞了。”言罢,一个起落追了上去。南宫博瞧着她消逝在夜空的倩影,心中满是疑惑:为何我和她的武功差如此之多。而他身畔的南宫逸更是伤心欲绝,难道自己真的与她此生无缘了么?梅云清跟着杨飞缓缓而行,走出老远,杨飞仍是一言不,杨飞以前从未对她如此冷淡,她芳心虽觉愠怒,却另有一种新鲜的刺|激感。梅云清故意停了下来,冷冷哼了一声。还好杨飞及时魂魄归位,瞧见梅云清正跟自己结伴而行,大奇道:“你一直跟着我么?”梅云清哼了一声道:“我不跟你,难道跟着鬼啊。”“对,对,对不起。”此刻杨飞总算恢复如常,连连赔礼道:“刚才我在想事情,你别生我的气。”梅云清奇道:“你在想什么?”杨飞不答反问道:“你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梅云清摇头道:“那还差得远了。”杨飞不觉问道:“那怎样才能算是天下第一的武功?”梅云清略一沈吟道:“三十年前有一位人称‘剑神’的赵独行赵前辈,生平未尝一败,而且行事光明磊落,武林人士共推他为武林盟主,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杨飞瞪目结舌道:“这么说,我也要象他那般才能娶你为妻。”梅云清点了点头道:“若你能似赵前辈那样我便嫁给你。”杨飞呻|吟一声,直挺挺向地上倒去。梅云清也不好意思让他当着行人之面就这么倒在地上,只好舒开玉臂,将他搂住,柳眉轻蹙道:“你又怎么了?”杨飞脑袋软软的枕在梅云清高耸的酥|胸上,舒服得差点忍不住呻|吟起来。梅云清这才瞧见他那副沉醉其间的模样,方想起这家伙又在借机占便宜,将他狠狠推了开去。还好杨飞有自知之明,知道会有此下场,提前动作,才未跌个狗吃屎,见梅云清正欲火,忙掉转话题道:“你可不可以换个条件?”梅云清皱眉道:“换个条件?”杨飞说得唾沫纷飞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比如我去考个状元什么的,或是做个天下第一个富翁也行。”梅云清哼声道:“我是个江湖中人,当然要找个江湖第一高手。”杨飞见她不允,又生一计道:“那可不可以先成亲再谈什么天下第一好不好?”梅云清轻轻摇摇头。杨飞只好道:“那可不可以宽限几年,比如三十年。”梅云清笑道:“要是管三十年我都成老太婆了,你还会娶个老太婆为妻么?便是你娶,传出去别人岂不笑掉大牙。”杨飞一想也是,搔搔头道:“那十年行不行。”梅云清嗔道:“你当这是买东西,还讨价还价。”杨飞连连道:“当然不是,你别误会。”二人不觉间走到直通渭水的广通渠上的跃马桥上,杨飞瞧着桥下不少小船上男女成双,颇是羡慕,何时自己方才同梅云清如此行事。梅云清见他望着桥下怔怔呆,忍不住问道:“你在瞧什么?”杨飞信口胡诌道:“我想跳水自尽。”梅云清奇道:“自尽?”杨飞点头道:“你的条件实在太难,我这一辈子只怕也做不到,只好自尽以谢天下了。”梅云清啐道:“你自尽了我倒落个耳根清净,免得有人象刚才对那个李梦柔般对我口花花。”杨飞见她大吃飞醋,不觉大喜道:“你在吃醋。”梅云清呆了一呆,自己在吃醋么,为什么会为了他吃醋,难道自己芳心深处真的已经喜欢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无赖。杨飞见她不答,似已默认,大喜过望,携起梅云清玉手瞧着她秀丽无比的脸廓,款款深情道:“你的条件我一定做到,即便你再要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摘下来给你。”桥上行人颇多,梅云清大窘,欲待抽回被杨飞握住的右手,却已被他紧紧捏住,只得作罢,由得他牵手前行,再闻得杨飞深情告白,芳心轻颤,竟自有些意乱情迷。行到一无人小道,杨飞大着胆子搂向她的纤腰,却见梅云清并未反对,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梅云清方自惊觉,心中暗恨自己为何老让他占尽便宜,狠狠瞪了杨飞一眼,轻轻推开,方缓缓道:“我送你一样东西。”杨飞大喜道:“什么东西,你便是送张废纸我也视若珍宝。”梅云清解下腰际宝剑递与杨飞道:“我又没要你去考状元,送张纸你干什么,我将这把剑送给你,只盼你有一日你的剑法能似剑神赵前辈那般神奇。”杨飞本欲接过,想了一想,又递还给她摇头道:“这是你的心爱之物,我怎可夺人所爱,再说你没了这柄宝剑,以后该如何御敌?”梅云清将剑塞入他手中道:“以我现在的武功普通利剑和宝剑没什么区别。”不错,她将此剑赠与杨飞亦是因她忽然想到自己始终无法再达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便是因始终舍弃不下这柄心爱宝剑之故,若舍不下这柄剑,今生武功岂非再无进境。杨飞缓缓抽出长剑,那剑身宛若一泓秋水,还带着一丝寒气,杨飞虽不知如何才是好剑,仍是赞道:“好剑!”梅云清沈声道:“希望你这个新主人不要辱没了它。”杨飞苦笑道:“我又不懂剑法,也不会使它,想辱没也辱没不了。”梅云清见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扑嗤”一笑道:“你不是说要作天下第一人么,难道区区剑法也会难倒你?”杨飞心想不能让她看扁,拍胸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练成天下第一的剑法。”食中二指学着江湖剑客轻轻在剑身上一弹,宝剑一声剑鸣,在夜空之中,声传数里,忽然又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梅云清道:“我三年前无意中得到它,并不知它的名字,也一直未替它取名,你现在是它的主人,你想取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吧?”杨飞道:“叫它飞云剑好不好?”梅云清点头道:“挺好听的。”忽尔思及飞云是自己与杨飞名字之中各取一字,不觉俏脸满是红晕。杨飞还剑入鞘,轻声道:“飞云剑啊,飞云剑,你一定要保佑你的男主人练成天下的第一的武功。”梅云清啐道:“什么男主人,女主人的?”立时想起那女主人不是自己么,忍不住嗔骂道:“油嘴滑舌。”杨飞故意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假装奇怪道:“咦,我的嘴不油,舌头也不滑啊?”梅云清再也忍不住,“扑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二人又向前行了半晌,梅云清方道:“前面不远便是振威镖局,我便不再送了。”杨飞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梅云清嗔道:“到了之后再让我送你回来对不对。”杨飞笑道:“对极对极。”梅云清轻轻推了他一把柔声道:“不早了,你回去吧。”杨飞依依不舍在她小手摸了一把,方道:“那你也回去吧。”梅云清点点头,杨飞终三步一回头向振威镖局走去。想起或许很久再也见不到杨飞,梅云清不觉生起一丝离别之意,喃喃道:“但愿你真的能说话算数。”芳心之中却知道这个希望极其渺茫,江湖中人哪个不是想着成为天下第一,又有几个能够成功,更何况现在不懂一点上乘武功的杨飞。※※※杨飞从后门回到自己房中,路上却未碰到一人,不觉大是奇怪,照理中秋不该如此冷清啊。到了房内,勿勿将梅云清送他的飞云剑藏好,方觉饥肠辘辘,这才思起未吃晚饭,心道还是先填饱肚子再美美睡一觉再说。悄悄的溜到厨房,瞧见一张桌上放着的一盘盘月饼,忽尔想起一事,心中暗道糟糕,先前白玉霜曾说白向天要在院内搞个中秋聚会,而且在如归客栈碰到白向天时他也让自己今晚早些回来,可是现在已是亥时,说不得聚会早已结束,只怕明天又要挨骂了。杨飞急急拿起一块月饼吃了两口,慌慌忙忙往前院练武场冲去。却不想刚出门口和付峻撞个满怀,将他手中端着的碗碟打翻在地。付峻正欲火,可瞧见是他,只得苦笑道:“你怎么见心上人见到现在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不干好事。”杨飞大是过意不过,呐呐道:“对不起,老大。”付峻笑道:“我们兄弟之间还说什么对不起,别太见外了。快帮我拿些月饼到前面去,我爹说让大伙一起轻松轻松,高兴高兴,今晚这些粗重活都给我一个人干,又找不到你帮忙,差点累死我了。”二人一人提了两篮月饼,来到前院,皓月当空,虽无灯光,却可看清偌大的练武场整齐的摆放着八张方桌,稀稀落落的坐了近四十人。白向天,付无忌和白玉霜还有几个师叔辈坐在桌,其余师兄弟刚分开坐在其他七桌上。白向天看到杨飞跟付峻一起到来,满面笑容道:“小飞你终于回来。”杨飞有些受宠若惊道:“总镖头在等我么?”白向天不置可否的笑道:“呆会你就知道了。”杨飞不觉呆了一呆,心道我何时变成一个大人物了,还要这么多人等,帮付峻将月饼分完后,杨飞便随他坐在白向天下一桌,杨飞见桌上不但有月饼还有不少点心,各式佳肴美酒,真是丰盛得很,他腹中饥饿,便不客气的大口吃了起来,哪有心情赏什么月,付峻瞧他饿鬼投胎的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白向天忽然站了起来,咳嗽一声道:“大伙暂且停一下。”他声音不大,偏偏在场之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知他有事要说,都安静下来,只有杨飞还在那不停吃喝。白向天缓缓道:“镖局刚刚接了一趟价值百万的红货,我和付师弟这次会亲自押镖,还要挑选十八人随行。”众人闻言不由都翘以待,要是能入选这一趟价值百万的镖,每人的分红少说也有数百两,虽说有些风险,甚至丧命,但为了银两也豁出去了。白向天微笑道:“下面由付师弟念一下去的人的名单。”众人眼光又不约而同转到付无忌身上,这次正副总镖头一起出马,一百万两虽多,还不是马到功成,心中都不觉期盼付无忌会念到自己的名字。“殷立生、董青。”付无拿着一张纸开始念了起来,每念到一人之时,那人便答应一声,到得最后一人时,付无忌顿了一下看着仍在不停吃东西的杨飞微笑道:“小飞,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次便跟我们一起出去见识见识。”杨飞刚吃了一大口月饼,闻言噎在嘴中说不出话来,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大喜,在长安呆了七八年,都闷出鸟来了,早就想出去见见世面,没想到这么快便有机会。付无忌道:“你们十八人可先去帐房领五十两的分红,明日一早我们便出。这是镖局的规矩,保镖之事需得在动身前临时通知,免得被黑道的人事先踩了盘子,徒增不测。”他最后几句自然是说给杨飞等一干从未保过镖的师兄弟听的。付峻忽然站了起来,高声道:“爹,为何这次飞扬能去,却没有我。”他同杨飞一样还从未出门保过镖。付无忌斥责道:“你看你这性子,小飞虽是你的表弟,可人比你稳重得多,还不坐下。”付峻对父亲甚有惧意,一时不敢反驳,只得委屈坐下,心中却是不服。杨飞见状道:“不如我不去,让峻哥去吧。”付无忌道:“胡闹,名单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岂可随意改动,好了,大伙如果想早些歇息,便可以回去了。”付峻脸上涨得通红,心中显是不服,忽尔大吼一声,转身奔了出去。白向天叹了口气,对白玉霜道:“霜儿,你去瞧瞧峻儿。”“是,爹。”白玉霜应了一声,起身朝付峻离去方向追去。本来好好一个中秋聚会被付峻这么一闹,只得不欢而散,杨飞本来心情颇佳,经得此事,亦有些无精打采,正欲离去,却被一师兄拉住道:“还不快去领那五十银子。”银两谁不想要,尤其杨飞这个穷光蛋,这两年镖局每月给他一两银子的薪资,较一班师兄少了许多,白天在软香居花去的那十几两已是他生平积蓄,这次一领便有五十两,实是他此生所得最大一笔银子,他根本未想自己也有份,闻得此言,心中不觉一振,立时将付峻之事抛之脑后,跟着那名叫佟青的师兄去了帐房。五个十两的元宝拿在手中,杨飞只觉沉沉的,有钱的感觉果真不同,一干师兄已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飞扬,领了这么多银子是去花差花差还是准备留着娶媳妇。”杨飞窘得脸上通红,听着师兄弟的那些戏言,偶尔闻得逛花街之言,蓦地想起那软香居的小蝶来,梅云清虽说过会把她赎出,可这么一来,便欠了梅云清老大一个人情。杨飞心想什么人的人情都能欠,就是不能欠梅云清,要不越欠越多,自己在她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眼下自己已有了五十两,再找这些师兄们借个一百五十两,押镖回来便即还上,想必他们也不会拒绝。一干师兄本聚在一起,杨飞便在他们身旁忽笑忽怒,时而展颜,时面愁眉不展,一名年长的师兄看在眼中,含笑道:“飞扬定是有了心上人了。”那些师兄们闻得此言,不约而同都瞧向杨飞,心中奇怪他平常极少出门,也未看到他同什么未婚女子来往,怎么就会有心上人了。杨飞不置可否,忽尔起身揖手道:“各位师兄,可否将手中的银子借一些与小弟?”一听到借钱,众人立时没了声息,杨飞见他们面有难色,又补充一句道:“我打上借条,待这次押镖回来便还给你们,要不然可算上利息。”还是佟青先话道:“大家都是师兄弟,利息就不必了,你要借多少?”“一百五十两。”杨飞大是感激的瞧了佟青一眼道:“我要办一件很要紧之事,本来需要二百两,现在我自己已有五十两,还差一百五十两。”佟青犹豫一下道:“飞扬,看在你的面上,我借给你,不过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借得太多,这样吧我借你十两,这里这么多人,想必也凑得齐吧。”言罢,便将一锭元宝放在他面前。佟青这么一说,其他的师兄也不好意思不借,一人十两,堪堪凑了一百两,在场之人却已无人没借了,原来有些师兄见势头不对,竟自偷偷溜回房去。虽然还差五十两,杨飞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找来笔墨写好十张借据,将银子用包袱包好抱在怀中,心头却是一阵茫然,这最后五十两却往何处去寻,想了半天还是只能去找付峻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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