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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换了身月白色衣裙,俏生生站在那里,夏风掠过她的裙摆,轻柔得像风中云。
那裙摆似扫过太子的心尖,他握紧拳头,强自按捺住。
苏砚书心在腔子里剧跳,不知该喜还是悲。
“你……笙笙,你没事?”
余笙笙缓步走来,神情疑惑:“我有什么事?方才在房间等衣裙干,实在难熬,就想回院去换一身,可巧豹豹过来找我。”
余笙笙表面微笑,眼角余光瞄到地上的沈之渊和那个女子,还有方才沈之渊的话,都让她心有余悸,微微颤抖。
要不是豹豹来得及时,要不是她果断让豹豹带她从后窗入水。
那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究竟是谁的手笔?
苏砚书见她没事,下意识看太子——至少婚事可以继续。
苏定秦上前抓住那个女子的头,强迫她抬头。
“是你!”
苏知意脸色一白——这次是真白了。
是儒剑!
怎么会是儒剑?
不应该是余笙笙吗?苏知意指甲掐着掌心,实在难以接受。
她的计划很简单,让沈之渊玷污余笙笙,众目睽睽,余笙笙是不能再嫁孔德昭,只能入沈家,但沈家绝不会让余笙笙为正妻,最多做个妾。
她就是想,把余笙笙踩入更卑贱的境地。
孔德昭不是好东西,但世子妃的名号,也绝不能落在余笙笙头上。
哪怕是表面的虚浮的风光,她都不准许余笙笙有。
可谁知道,怎么就成了儒剑。
这该如何是好?
苏知意心里无比呕火,恨不能过去抽儒剑几个耳光。
恰在此时,太子缓声道:“余笙笙,方才沈之渊指证你,说是你下药害他,你可认?”
余笙笙垂眸,身上还在作痛,被虫子爬过的感觉,实在难受。
她强迫自己压下恨意,现在她在太子眼中,与蝼蚁无异,想要捏死她,轻而易举。
但这种龌龊的罪名,她是绝不能认。
“回殿下,”余笙笙垂,“臣女与沈公子并无接触,怎能给他下药?再者,臣女自别苑回到府中,还从未出过府,这种肮脏之物,根本无从得到。”
太子眸光微深,眼底闪过异样光彩——好啊,敢当面顶撞他了。
苏知意红着眼睛,眼神倔强:“妹妹,我知你对我心存怨恨,怪我没有把好的让给你,可是,沈哥哥是我的未婚夫,别的我可以给,这婚事……”
她眼尾有细碎水光,抬手狠狠抹去:“我以为你现在已经放下,没想到,你宁可毁掉也……”
她强忍着不哭,这副模样更让人心疼。
话未说尽,但意思谁都听懂了。
看余笙笙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竟然是余笙笙早芳心暗许沈之渊,一向退让的苏知意不想再让亲事,余笙笙心思落空,这才给沈之渊下药,要毁了?
这也太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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