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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许以沫一页一页地翻看，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将日记本丢进垃圾袋，仿佛在一点点剥离自己曾经对他的爱意。

接着，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一条项链、一只手表、一件外套，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她曾经的欢喜与期待。

最后，是她偷偷拍下的所有关于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程司晏，或上台演讲，或打篮球，或倚在走廊和人说话，每一张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将这些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仿佛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第三天傍晚，许以沫终于整理完最后一件物品。

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中竟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就在这时，程司晏推门而入。

他目光空了许多的房子，眉头微皱：“丢了什么？”

许以沫抬起头，目光平静：“没什么，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程司晏走近几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我伤得这么重，你怎么没来看我？”

许以沫扯了扯唇角，语气冷淡：“你不是已经出院了吗？伤得重还能这么快回来？”

程司晏一怔，随即解释道：“听说你给我输了很多血，担心你才回来看看。”

他说完，目光落在她手臂上，语气难得温柔：“疼不疼？”

许以沫收回手，淡淡道：“不疼。”

程司晏察觉到她的冷漠，眉头紧锁：“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住次院，你就变了？”

许以沫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哪里变了？”

程司晏没有说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以前的许以沫，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哪怕他感冒，她都会如临大敌，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可如今，他住院三天，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程司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是不是最近有点累？他们给我办了场接风宴，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