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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辛苦劳累了一整年,我只觉疲惫至极。
趁还有多馀的时间,我打算抽空回一趟峰回山。
大半年没见到来福,也不知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连清应该有送信到悦来酒楼吧?
早知道回去如此不方便,当初就应该在每个城镇都买座宅子了。
岁暮天寒,彤云酿雪,峰回山下树木凋零,皑皑白雪落满枝头,一片萧瑟。
去悦来酒楼见过来福「大掌柜」後,我第一时间赶回了住处。
这个宅子离酒楼很近,是几年前为了等季江叔叔特意买的,虽许久不曾回来,但被来福打扫得一尘不染,倒也很省心。
深夜,北风呼啸,书房一角的香案上,零陵香静静燃着。
幽幽香气氤氲,弥漫在整个室内。
我伏案紫檀木桌前,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连清这两个月寄来的信。
信很多,内容却大同小异,先是嘘寒问暖,然後写一段肉麻的情话倾诉思念,最後再分享一些他的日常趣事。
当然,信的末尾,笔锋一转,由幽默风趣变得凝重,自然是在说解蛊之事了。
可惜,纵使他找到了那位高人帮手,血蚕蛊依然毫无进展。
对此我早已了然,所以内心并未有什麽波澜。
「砰砰砰。」
屋外,敲门声突然响起。
第24章医圣之子容貌尽毁,是真是假?
「进!」我放下信纸,端正坐姿。
一个十三四岁的圆脸小少年端着碗走了进来。
「阿姊,天冷了,俺给你煮了姜汤,暖暖身子吧。」
「放边上,我等下喝。」
少年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嘴嘟哝道:「不行,等下你又忘记了,昨天就是这样,你老翻来覆去看这些信,最後姜汤都放凉了。」
「行,我喝。」
被这个话痨唠叨得有些头疼,我端起姜汤一饮而尽,暖流顿时传遍全身。
「好了。」将碗倒扣在他面前,我示意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少年接过空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阿姊真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十三岁时脑子一热捡来的孤儿——来福。
刚带回来时瘦骨嶙峋的,如今好吃好喝的养着,倒是圆润了不少,连个头都马上有我高了。
「只有这麽多信吗?」我翻着信封,不甘心地问。
来福点了点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俺知道这些信对阿姊很重要,每天都让人盯着,有信送过来,俺都是第一时间送到阿姊房间的。」
这麽说来,连清最新的信还没有送到,但我等不了那麽久了。
我清了清嗓子:「来福,我有事要离开峰回山一趟。」
他「嗯嗯」两声,对於我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已习惯。
「阿姊放心去吧,俺会照顾好酒楼生意的,俺在家等你回来过年。」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微微一顿,我有些遗憾道:「来福,今年恐怕不能陪你一起过年了。」
来福惊讶地张大嘴巴,随即委屈地瘪嘴道:「阿姊,你是要丢下来福,去找给你写信的那位公子了吗?你不要来福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我顿时头大如斗,只能耐心地解释:「不是,今年我有些非做不可的事,估计年关赶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吧,来福知道了……」他不情不愿地回答。
对於我说的话,来福一向言听计从;我的事,他也从不过多过问。
有时我在想,他难道不想知道我离开的时间都做什麽去了吗?
将思绪收回,我摇了摇头,来福已经出去了,我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绿舟复命然後领下一个任务。
峰回山地处大俞西南边境,不管去哪都路途遥远,除非下一个任务就在附近,否则我根本不可能在年关前赶回来。
来福我倒是不担心,这孩子看起来天真无邪,实则人小鬼大,一肚子坏水儿,机灵着呢。
就算遇到什麽棘手的事,还有几名被我用银子砸下来的九尺壮汉护着,一般人也不敢对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