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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月是京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女,孙伟光是来的阴险毒辣男,这两个人撞到一起,就像针尖对麦芒,看看谁的刺尖,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安晓月身边配了厉害暗卫,不必担心她会被孙伟光打死,但孙伟光手段狠毒,较量的时间一长,安晓月明显落于下风,于是,萧清宇命人叫来安王爷,为安晓月撑腰做主,理所当然的折断了孙伟光的手腕。
萧清宇并没有亲自出面,却惊吓了安晓月,重创了孙伟光,真是手段高明的腹黑神。
萧清宇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微弯,声音淡淡:“我没有设局,这一切只是巧合!”
沐雨棠一张小脸瞬间沉了下来,瞪大眼睛望着他:“真的只是巧合!”
“当然!”萧清宇清润的声音十分动听,沐雨棠却紧紧皱起眉头,孙伟光跟踪她是巧合,可安晓月追赶他们却像是人为,不然,那帘子怎么早不飘晚不飘,偏在经过安晓月时飘起来了?
她有多喜欢萧清宇,就有多恨自己,最爱和最恨的在坐在一起,以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肯定会紧紧追赶,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生的理所当然。
萧清宇望着她郁闷的小脸,深邃的眼瞳浮上一抹清浅的笑,淡淡道:“你在沐国公府下车吗?”
沐雨棠收回思绪,向外观望,这才现,马车驶到了前往沐国公府的街道上:“沐国公府被烧的面目全非,需要重整修,我就不去那残垣断瓦里了,天色还早,咱们先回雪尘楼对弈!”
陈将军府书房,戒备森严,守在外面的侍卫面无表情,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一切动静,冷不防,书房里一声怒吼,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当初不是计划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搞砸了?”
陈将军站在房间中央,居高临下的望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定国侯,眉头紧皱着,眸子里怒火翻腾。
定国侯咚的一声放下茶杯,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来到京城,到处惹事,还惹到你妹夫的女儿头上了,那女娃也是个厉害角色,伟光派出的刺客只为教训她,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刺客们居然把整个沐国公府都给烧了……”
陈将军利眸一眯,脸上的神色越严肃:“沐雨棠小小年纪,将我妹妹那个当家主母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她不简单,沐国公府一事,绝对有蹊跷!”
“本侯也知道有蹊跷,可那些刺客们全部死亡,本侯无法知晓当时生的事情,沐国公府的种种惨状全都显示与伟光有关,为了保住本侯的官职,伟光不得不担下暗沐国公府主人的罪名,臭名远扬……”
定国侯面色阴沉,为官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的这么惨,虽然这算计是因孙伟光而起,但他的儿子输给了别人,就是他的耻辱:
“我们吃了大暗亏,苏长靖也以此为借口,趁机退了婚,你没进京兆府,没看到百姓有多动怒,由不得本侯不退婚!”
定国侯为官多年,极懂人心,百姓们向着苏长靖,并非因为他多得民心,而是他的儿子孙伟光惹了众怒,百姓们的心自然就偏到苏长靖身上去了。
“不成器的伟光,坏了大事。”定国侯愤怒的眼眸,咬牙切齿的语气,恨铁不成钢。
“没了婚约,娶不到苏碧莹,就钳制不了苏长靖,那大将军之位,距离我又远了几分!”陈先河重重叹气。
军营里有位统领老将军,已近花甲之年,准备卸甲归田,下一任大将军的人选有两个,一个是他陈先河,另一个就是苏长靖。
苏长靖在军中的时间比他长,比他有威信,也比他擅用兵,若是正常提拔,苏长靖升大将军的可能性比他大。
他在军中辛苦十多年,早就看上了大将军之位,岂能轻易让给苏长靖,于是,他让定国侯趁着进京述职,拿着十六年前无意得来的玉佩前去苏将军府提亲,只要孙伟光娶了苏碧莹,拿苏碧莹的性命做威胁,不愁爱护子女的苏长靖不乖乖听话,让出大将军之位。
哪曾想,孙伟光会胆大包天的血洗沐国公府,让苏长靖抓到把柄,顺利的退了婚。
定国侯望着他紧皱的眉头,知道他心中气恼,站起身,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将军正在整理几十年来的军中事务,最少也要一月后才会辞官,咱们有的是机会扳倒苏长靖,陈兄何必如此担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苏长靖奸诈,狡猾,警觉性极高,咱们这次算计他不成功,他肯定心生警惕,再想算计他,难上加难了……”
陈将军叹了口气,心里暗骂孙伟光成事不足,失败事有余,当着人家父亲的面,他不能直言指责,只在心中腹诽:“你那公子,怎么会养成了这副性格?”
听到这近乎质问的询问,定国侯没有半分羞愧,眸子里还浮现一抹得意,傲然道:“漠北距离京城很远,世人皆知土地贫瘠,毒物很多,却不知那里也有繁华城池,我们父子两人过的风声水起,就像那一方的土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伟光的性子不免嚣张了些……”
陈将军皱着眉头道:“这里是京城,不是漠北,你就没提醒他要收敛收敛?万一惹恼了皇上,就算有免死金牌,也照样诛你九族……”
定国侯呵呵一笑:“陈兄忘记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咱们可是帮过皇上大忙的,立下大功的兄弟们被安排在朝中不同的位置,占据着朝堂的半壁江山,如果皇上动了其中一个,剩下的兄弟们可是会……呵呵……”
定国侯的话没有说完,陈先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不但没舒展开,还皱的越紧了:“定国侯,皇帝唯我独尊,最忌别人的威胁,若你一直报着这个想法,那你离死也就不远了,你儿子谋害朝廷命官,犯下大错,皇上就是将他五马分尸,当年的兄弟们也说不出什么!”
以前的定国侯很聪明,做事极有分寸,在漠北十几年,做惯了土皇帝,就变的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严厉的训斥毫不留情,说的定国侯老脸微红,不自然的轻咳几声:“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伟光在京城嚣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陈将军漫不经心的询问,那敷衍的语气,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定国侯也不气恼,小心的望了望空荡荡的四周,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本侯起程时,接到了皇上的密涵,伟光的所作所为,有些是承了皇上的意,当然,也有些是他擅做主张,造成了轰动京城的大案,我回去会好好管教他,让他别再那么嚣张……”
陈将军闻言,锐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定国侯离京多年,京城的百官、百姓都对他不了解,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起疑,皇上送他密涵,必有大事交待:“密涵上都写了什么?”
定国公呵呵一笑,高深莫测:“密涵的具体内容是机密,本侯不便透露,不过,可以告诉你,皇上想借我们父子之手来试探皇室里的一位贵人,若是成功了,我们父子又是大功一件……”
“哪位贵人?瑶华公主吗?”陈将军知道,孙伟光进京第一件事,就是搅和了瑶华公主的寿宴,瑶华公主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多年寡妇一个,足不出户的贻养在公主府,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好试探的。
定国公呵呵笑着打马虎眼:“等事情成功了,我再与你详说,现在咱们先集中精力帮你拿下大将军之位,本侯在漠北坐享荣华,岂能让陈兄你在京城被人欺压!”
豪放,傲气的话听的陈将军心情舒畅,随即又沉了下来,唉声叹气:“传光娶不到苏碧莹,无法钳制苏长靖啊!”
定国侯非常不赞同的摇摇头:“苏长靖的家人又不止苏碧莹一个,只是失掉了苏碧莹的机会,有什么可叹息的?本侯派人在暗中盯着,只要现苏府主人们的踪迹,咱们立刻布置计划!”
阳光明媚的午后,沐雨棠都会小休片刻,在雪尘楼用过午膳后,她也有些困了,目光闪了闪,躺到了卧房里的大床上。
萧清宇爱洁,床单、被子每天都换,沐雨棠头枕着枕头,闻到了很干净的阳光味道,身下的被褥软软的,很舒适,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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