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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报仇（第1页）

李笑的爪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盯着刀疤脸颤抖的手枪，突然出一声冷笑。这笑声渗人的很，李笑随即将自己的脑袋，转换成自己人类的模样。

"大仙饶命！"刀疤脸见后扑通跪倒，手枪"哐当"砸在青砖上。他的裤裆洇出深色水痕，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光。

李笑踱步上前，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刀疤脸的后颈："谁派你们来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惊起檐下筑巢的乌鸦。

刀疤脸的喉结上下滚动："是...是娄半城。"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他给了我们十万块，说只要..."

照片上的李笑穿着工作服，正和几个保卫科的人抽着烟。李笑的瞳孔骤然收缩，前爪深深插入青砖，石屑簌簌掉落。

"娄半城..."他喃喃自语，声音里裹着冰碴子，"看来我这黄皮子，该去会会北京城的活阎王了。"

刀疤脸突然磕头如捣蒜："大仙明鉴！我们兄弟也是求财..."

"求财？"李笑的爪子搭在刀疤脸肩上，皮毛下肌肉虬结，"你朝我心口开了一枪，这债怎么算？"

刀疤脸的脸瞬间煞白。他突然抓起地上的手枪，却在扣动扳机的前一刻，被李笑一巴掌拍飞。枪管像根稻草般扭曲变形，根本没办法在用了。

"大仙饶命！"刀疤脸连滚带爬往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砖墙，"我们兄弟愿做牛做马..."

"晚了。"李笑突然张开嘴，露出森白獠牙。刀疤脸的惨叫声在夜空中炸响，惊得方圆十里的狗群狂吠不止。

几分钟后，李笑蹲在房顶上，看着鼠群将几具尸体吞噬殆尽。月光下，他胸口的弹孔位置已经看不出受到过枪伤。

半小时后，"大仙，娄家别墅到了。"那只大老鼠从阴影里钻出来，胡须上沾着露水。

"需要我们怎么做？"

李笑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洋房，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去告诉所有小的们，今晚有盛宴，给老子放开了吃。"

娄家别墅的水晶吊灯在夜风中摇晃，娄半城正就着茅台吃清蒸大闸蟹。突然，屋顶传来密集的沙沙声，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行。

"什么声音？"他放下银筷，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管家刚要开口，整面落地窗突然爆裂，成千上万只老鼠涌了进来。

"啊！"娄半城的小妾陈氏，尖叫着缩进沙，她那跟个鸵鸟的样子，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紧接着她就被老鼠小弟撕成碎片。

"娄半城，我来找你了，想好怎么让我留你一命了没？"

李笑的声音从别墅门口传来，惊得娄半城手中大闸蟹，掉在了地上。慌乱间，娄半城的手伸向抽屉里的****，却被一只老鼠咬住手腕。

李笑从房门进入，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十万块买我命，你觉得值吗？"

娄半城的脸瞬间煞白。他看着李笑那颗人类的头，黄鼠狼的身体，全身忍不住的抖。

"黄大仙..."他颤抖着开口，"我给你黄金，给你女人..."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的命。奥，不对，应该是宰了你，这些都是我的。"

接着，李笑突然扑上去，锋利的爪子撕开娄半城的皮肤，在他胸口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娄半城，这才刚开始。小的们，给我上！”

李笑话落，娄半城突然出杀猪般的嚎叫。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鼓起无数小包，是一只只老鼠顺着他胸口的伤进入他的身体。

李笑转身走向别墅大门，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身后传来娄半城最后的哀嚎，混着老鼠啃食的咯吱声。

"老大，事情办妥了。"大老鼠从阴影里钻出来，胡须上沾着血珠。

"需要我们清理现场吗？"

李笑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突然变回人形。他摸出在刀疤脸那里缴获的牡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不用。找出别墅内的黄金，钞票，放到城外破庙，过几天我去找你们。"

巡逻队赶到已经是十分钟后，带队公安田国福的手电筒在月光下划出惨白的弧光，光柱扫过娄家别墅里面的场景时，他听见身后新报到的小赵干呕的声音。

"田队...这..."小赵举着手电的手腕在抖，光柱在水晶吊灯残骸上晃来晃去。水晶碎片间卡着半截女人的指甲，涂着俗艳的猩红甲油。

"都给老子镇定！"田国福压低声音，喉结滚动着咽下胃酸。他注意到沙扶手上有密密麻麻的齿痕，木质纤维翻卷出不规则的毛边。这些咬痕直径统一，明显属于老鼠。

"报告！"后面赶到的技术科老张，摘下染血的白手套，说道："现场现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所有尸体都有鼠类啃食痕迹，其中三具尸体胸腔内现完整鼠尸。"

田国福点燃一支牡丹烟，尼古丁刺激着颤的指尖。他盯着娄半城只剩下人皮的身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