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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祁看着她这幅娇羞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听宫人说,前夜你发烧了?为何不请太医?”
“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碍事,不用麻烦太医。”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听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萧容祁心疼又无奈。
心疼她身子娇弱,无奈她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
“孤原本打算过去看看你,奈何宫中有要事处理,脱不开身。”
沈怀昭摆摆手,面露惶恐,“万万不可,嫋嫋身份卑微,不敢劳驾殿下。”
实则偷偷松了一口气。
幸亏那晚太子公务缠身,不然可就麻烦了。
她还没有把太子训好,也没有手握权势,暂时不想面对修罗场。
闻言,萧容祁轻笑一声,手指轻挑起她额间垂落的发丝,语调调笑,“嫋嫋莫不是怕孤会做些什么?孤说过,若嫋嫋不愿意,孤不会勉强。”
“殿下真的不介意,嫋嫋容貌有损?甚至没有痊愈的可能。”
沈怀昭突然开口问。
话一出口,能明显感觉到萧容祁的身形顿了下。
看吧。
他还是在意的。
说明这男人还得训。
见太子不说话,沈怀昭顿时红了眼。
原本清澈的双眸染上了一层水雾,弯翘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眼里似有珍珠在打转。
“怎么还哭了?是不舒服吗?”
萧容祁不由得心里一紧。
少女此时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怀昭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带着几分卑微怯弱,福了福身,“嫋嫋不打扰殿下处理公务,嫋嫋先行告退。”
萧容祁蹙眉。
果然,她的内心是脆弱的。
说到底,她也才年过十七,从小就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如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旦有人愿意对她示好,怎么会不渴望真心和陪伴。
眼看着少女要离开,萧容祁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嫋嫋放心,孤一定会找最好的太医帮你治脸,就算医治不好,孤也不会嫌弃。”
他抬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少女低下头,声音闷闷地说,“嫋嫋知道,大家都不喜欢嫋嫋,父亲是,母亲也是。”
“昨日母亲来看太子妃姐姐,却不曾提及要见嫋嫋,嫋嫋只能自己去找母亲。”
少女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敲击在太子萧容祁的心上。
这些话包含了她心里多少的委屈和心酸。
萧容祁从小缺少母爱,他太懂这种孤独的感受。
祁愣片刻,待反应过来后,几乎是本能地,握住了少女的手,试图安慰她,“以后孤会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你且安心。”
却不想少女忽然抬眸,水蒙蒙的眼里似万千星辰,带着些许期盼希翼,再次开口道,“幸好母亲心里惦念着嫋嫋,还送了桃花酥给嫋嫋。”
桃花酥?
萧容祁不由得眉头紧皱。
他突然想起李太医说的话,说苏侧妃的呕吐物好像是桃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