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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曾经刚到裴家的时候，章母很喜欢她，常常握着她的手说：“惜柳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但后来，跟裴璋玉在一起之后，自己就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裴璋玉看出她的难过，拍了拍她的肩，将她掩在身后：“我已经吩咐人去把谣言册和画像回收烧毁了，剩下的发布公告解释一下……”

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利的女声急急打断。

“烧毁有什么用，整个京城早就传遍了！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叔侄乱伦！”

这句话清晰地钻进程惜柳的耳朵里，如虫蚁钻进了心脏，四处啃咬！

她疼到，连呼吸都充满了血腥气。

堂厅中央，章云旗的话还在继续：“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让她别开那个破店画那什么破画了！”

程惜柳低垂的头猛然抬起，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工作。

“可是那个店我赁租了好几年，还有……”人等着她的画作。

“我们付得起那点赁租费用。”

一句话，霎时将程惜柳未说完的话消音。

她怔怔看着说这句话的裴璋玉，一时间回不过神。

过去他一直支持自己做任何事，包括‘画师’这份工作。

即使在大多数人看来女子这般抛头露面不合适，裴璋玉也一直给予她鼓励和陪伴。

程惜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裴璋玉眼神淡凉：“惜柳，你暂时先把涧岩斋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