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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裴璋玉浑身都僵住了：“什么？”

暗卫惨白着一张脸，又重复了一遍。

“王妃就是在上午离京的这支商队里！”

裴璋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城门守卫那边确认她真的出城门了吗？”

他心里仍有一丝侥幸，会不会她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呢？

可很快，京城城门守卫公布了离京商队人员名单，‘程惜柳’赫然在列！

裴璋玉如遭雷击，心脏好似被什么钝器狠狠撞击着，痛得无法呼吸。

怎么会呢，明明昨天她还好好的……

裴璋玉拿起桌上的和离书，明明娟秀的字迹却扎眼的厉害。

“愿夫君相离之后，一别两阔，各生欢喜……”

她是真的想要和离，想要彻底离开他……

裴璋玉有些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王府，再也不见熟悉的身影。

东院似乎还有程惜柳的生活痕迹。

窗前的小桌上放着本翻了页的书，里面夹着一枚花瓣做的书签；梳妆桌上的镜匣还开着，里面正是他不久前送她的那把黄翡篦梳；还有……

裴璋玉不经意间瞥到推在桌下的火盆，火盆还是温热，火盆里是已经碳化的画纸，仔细一看还能看出画纸上的人物。

那是他。

画纸上的裴璋玉微埋着头，伏案看书，神情肃穆，好似在处理什么重大案件一样。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