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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节 长寿汤（第10页）

我抿唇，整理了一下思绪。

「民间传说，讲的就是个天理昭彰，善恶有报。导人向善才是最终目的。

「比如，男人把婴儿喂猪，自己被猪吃。

「媳妇许诺婴儿吃食，却没做到，最后吃掉自己的肉。

「而那些残杀女婴的村民，也因为瘟疫，死了过半。

「所以，我觉得，喝过那种汤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我越说越觉得有理，自顾自点了点头。

姨奶奶没应我，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她年纪大了，脸上皱纹堆叠。

笑起来的时候，皱纹都挤在一起，几乎看不到眼睛。

可是，在那条缝隙里，她的眼神却直直射了出来。

幽深阴暗，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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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久了，得活动活动。」

我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姨奶奶依旧坐在沙上，笑眯眯地喝着水。

我心内不安，往前挪了两步，忽然看到了面前的全身镜。

透过镜子，我看到姨奶奶正死死地盯着我。

她的眼神，贪婪、残忍，像是盯着一道能让自己长生不老的菜！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瞬间汗毛倒竖，猛地回头。

姨奶奶吓了一跳，「噗」的一声喷出半口水，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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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奶奶！姨奶奶！」

我分不清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看老人呛到，急忙扑过去，帮她拍背顺气。

姨奶奶的脸越涨越红，两只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息，却无济于事，只能出「嗬嗬」的声音。

我吓坏了，手忙脚乱打12o，又按照护士教我的法子，捶胸按腹。

但是，没用。

姨奶奶依然大张着嘴挣扎，两只脚胡乱在地上蹬踹。

因为用力过猛，她的指甲已经掐入了脖子的皮肤。

眼见着姨奶奶两只眼睛凸出眼眶，挣扎越来越微弱。

我急得直哭，却毫无办法。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姨奶奶已经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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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别难过了，这是意外，谁也没想到。」

老公揽着肩膀劝我：「而且，姨奶奶71，已经算是高寿了。」

我抽噎着抹眼泪。

要说，姨奶奶这人真是不错。

老人恋根，很少愿意离开乡下。

可她，听老公说我怀孕待产，主动要求进城照顾我。

还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说要把她的重孙子喂得白白胖胖……

嗯？

我的手猛然一顿，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老公，你说姨奶奶71岁？」

「是啊。」

老公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慢慢升起，逐渐席卷全身。

「71岁……国家大力抓计划生育时，大概是196o年，也就是说，那会姨奶奶大概8岁……」

「是啊，还是个小姑娘呢。」

老公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