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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节 蛊祸（第7页）

一旁的顾宛和陈远已经抖如筛糠了。

我继续加码：「至于这个蛊的来处——陈远的妈妈可是苗疆蛊女。」

老人看向顾宛的目光满是冷漠，像在看陌生人。

「虞大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转过头，老人灵光一现，把顾宸推出来：「我这个幺弟就麻烦您了！」

顾宸哭笑不得：「二哥。」

「虞大师是我们家的恩人，你要好好地照顾虞大师的饮食起居……」

老人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顾宸，直到坐上了车还在叮嘱顾宸。

好不容易脱身，我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街角跟踪的人影。

正好，我也等她很久了。

12

「虞宁！」快到我家楼下时，俞秀终于跳出来，拦住了我们。

「你三番五次地坏我好事，受死吧！」

反派死于话多，她这次倒是学乖了，上来直接就放出铺天盖地的蛊虫。

我把蛊虫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用尽全力地摧动体内法力，虫尸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怎么会——」俞秀遭到反噬，「噗」地吐出一口血，瘫倒在地。

我制住她：「你们俞家祖上也出过一人护一城的蛊女，如今出了你这个败类，俞家不管，我来管。」

俞秀不甘地仰起头：「你懂什么？我们本是俞家旁支，衰落已久，只要我儿成才，承我衣钵，当上家主，我就能将我们这一支扬光大！」

我冷哼：「愚不可及。

「等你儿子当上家主，是不是还要带你去祠堂拍照朋友圈，配文『家母扶我上青云，我还家母万两金』？

「醒醒吧，女人投资别人不如投资自己，你既有上青云的能力与野心，为何自己不上？

「你从前是威名赫赫的苗疆蛊女，嫁人生子后却变成面目可憎的恶婆婆，你本来应该有不一样的人生。」

「说得轻松。」她嘴角一撇，轻蔑地笑了，「怎么？你结婚后，孩子就会跟你姓了？」

「我是虞家家主，如果有孩子，自然跟我姓。」

「女人、女人怎么可以做家主？」她瞪大了眼睛。

「同辈之中，五男三女，我是最优秀的那个，凭什么不能是我？

「睁眼看看吧，现在是新时代了。」

趁我不注意，俞秀掏出一个小瓶子扔在地上，瓶子炸开，飞出一片密密麻麻的蛊虫遮住了我的视线，等我驱散蛊虫，已不见俞秀的身影。

可见不止反派，任何人做事前都不应该话多。

13

第二天是周末，我闷头睡醒，和顾宸的微信聊天已经变成了99＋。

其实，我对顾宸不是全无感觉。

但是，我怕变成一个人附庸，囿于昼夜厨房与爱，为了一个男人和所谓的后代奉献一生。

——或者说，我怕变成俞秀的样子。

「救命！救命……」门口传来重重的拍门声。

透过猫眼，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顾宛。

一开门，顾宛就糊了我一身的血：「俞秀！她杀了陈远，还要杀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我错了，我只是想利用她让我爸听话，多分我点股份，我没想到她会杀人！」

顾宛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第一次直面杀人现场，还能摸到我家门口求助也是不容易。

我打电话给顾宛爸爸，让他派人过来接顾宛顺便报警。

我认出了她的伤口，和之前那些中蛊者身上的纹路极其相似。

上符咒课时，师傅曾教过我，有一种失传已久的邪术，在人身上刻下阵法，献祭给邪神，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顾宛身上的阵法已成大半，俞秀怕是已经接近成功。

14

我按顾宛的说法，找到了俞秀的落脚点，一个市郊的废弃仓库。

刚推开仓库生锈的大门，我就看见陈远被吊在仓库正中央，放干了血，他脚下，有一个用血画成的阵法。

「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