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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节 换命艳尸（第2页）

妈见我整日神经兮兮地看着她，拿起木棍追着我满院打：「你用什么眼神看我儿子，啊？等我儿子出来了，老娘第一个把你卖了！」

直到木棍断了妈才停手，我也再不敢盯着妈的肚子看了。

妈很得意自己肚子里肯定是儿子，昂挺胸地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村长看见了，指着我妈的影子：「王婶，你怕不是撞邪了，我看你这影子，像个披着头的女鬼！」

妈瞪着眼骂村长：「死老头，你敢咒我，你才撞鬼，你全家都撞鬼！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要生儿子？有本事你自己生啊！」

村长被我妈说得气急攻心，当场就晕了过去。

今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院子里有人在走来走去，夜太静了，扰得我心烦。

一大早我起来给爸妈做饭，看到院子有一排整齐的血脚印。

我不自觉随着脚印走出了院里，一直到了我们找吃的那边墓地，我突然回过神来，吓得我撒腿就往家里跑。

我感觉自己跑得很慢才到了家，或许是因为被妈打了腿的缘故。

再回到院里，脚印已经没了，我擦了擦眼睛，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妈这时也起了，逮着我就说：「你站院门口干啥呢？是不是昨天没挨够打啊？赶紧过来做饭！要是敢让我现米少了，老二老三今天就和猪一起吃！」

我走到妈面前：「妈，你有没有看见两排血脚印？」

妈又拿起了棍：「血脚印？你往你鞋上涂那么多血故意吓老娘是吧？不给老娘把院子弄干净我打死你。」

我才现自己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血，我被吓得忘了躲我妈的棍。

大喘气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我去洗鞋，手被妈打得拿起鞋都在抖。

二妹看我要打扫院子，主动做了今天的饭。

三妹问我在洗什么，我怕妹妹们害怕，只说是不小心踩了什么东西，红色的，沾鞋上了。

3

再几天过去，也没有生什么怪事，要不是爸妈屋子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我都差点忘了算命的老头说的话。

饭桌上，妈虽顶着个大肚子，可爸看妈的眼神就像看初恋情人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妈也行为异常，平日里只喜欢打骂我们，不喜和爸调情，可这几天妈不知道从哪找的衣服，穿起来暴露，还画上了拙劣的妆容。

妈穿着一身红色低胸连衣裙，因为肥胖身后的拉链都拉不上，可她却好像很喜欢这裙子。

我们三个一直都不能上饭桌吃饭，三妹眼睛直直盯着妈碗里的饭：「妈妈，我饿。」

我和二妹紧张地看向妈。

妈转头面带微笑：「老三，过来。」

我拉住了要去找妈的三妹：「妈，我这就带三妹出去待着。」

妈站起来朝我们走了过来，我下意识闭眼用胳膊捂住头。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睁开眼，妈温柔地摸着三妹的头，递给三妹一碗饭：「来，饿坏了吧，吃吧。」

我不知道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夺走三妹手里的饭还给妈：「妈，三妹她还小。」

我怕妈把三妹卖了，我像三妹这么大时，妈曾有天让我吃饱了饭，带我去街上逛，然后进了一个屋子，转身妈却不见了。

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一天，那恶心的画面。

出屋门时妈站在门口抱着二妹数钱。

我的心里像是哪里变了，可我也说不清。

当时回家我看着土路边的悬崖，大脑总想带动身体跳下去。

可我又看向妈的肚子，又怕我死了下一个孩子怎么办。

我死死护着三妹，警惕地看着妈。

妈又拿来了一碗饭：「老大，你也饿了吧。」

我盯着妈不说话。

妈突然掰开我的嘴，将饭塞进我嘴里：「放心，没毒，你不吃，老二也不会吃的。」

我被饭呛得直咳，三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吃上了。看了眼二妹，我笑笑：「吃吧，没事。」

妈扭着屁股又坐到饭桌上：「老公，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我想吃猪肉，现杀的。」

爸的表现就像中邪一样，使劲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杀。」

我心里疑惑，这些猪不是要留着生猪崽卖钱留给弟弟吗，妈怎么突然要吃了？

院子里传来了猪撕心裂肺的叫声，不一会，爸就拿着一条猪腿给了妈。

血淋淋的肉，还散着猪的腥臭味，我差点就把刚吃的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