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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站着的那两人,玄色衣摆和纯白衣摆被风吹得时不时相触,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下一阵风又推着它们相合。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贴得也不近,偏偏却让人感觉到两人之间气场黏稠得插不进第三个人。
婵娟看着镇北侯侧身挡住寒风,低着头和那名女子说了什么话,似乎在哄着她进去。
没一会儿,那姑娘好像被说动了,两人相携进了帐篷。
除了那姑娘刚出帐篷的一瞬间,婵娟看到了她的脸,之后就被男人结实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仿佛外面都是污浊,固执地只想让她待在自己划定的安全范围。
婵娟注意到,从始至终,镇北侯的手就没离开过那姑娘的腰肢。
细细一圈,男人的大掌放上去,几乎遮住了一大半。
明明是保护意味,在这样明显的强弱对比下,却透着阴暗的禁锢与钳制。
婵娟突然打了个激灵。
这是她见到的最后一眼,之后就被侍卫毫不留情地驱走了。
乔沅听见帐篷外的声音,走出去连那个女人的脸都没看清,就被齐存哄回来了。
睡前,她还是忍不住,戳了戳身边的齐存。
“荒山野岭的地方,一个姑娘说自己是去恭州投奔亲戚的,颇为古怪,此行你也是低调行事,还是莫要招惹事为好。“
乔沅的力气小,手指嫩白,戳在齐存手臂的肌肉上,感觉硬邦邦的。
就像是一只粉嫩的小猫爪轻轻按在心尖上,带来一种让人头皮痒的感觉。
齐存转头看着她。转头看着她。
乔沅软绵绵的身子陷在被里,撑着腮歪头看他,眼神清澈。
脸蛋上的软肉被印出红痕,像是长天中出现一抹瑰丽的霞,寝衣袖子微微下滑,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腕子。
齐存突然有些无力,乔沅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每天克制着不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妻子做什么事,已经是用了极大意志力了,偏偏她还一无所觉地招他。
乔沅很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就见这狗男人的眼神渐渐转深,看得她头皮麻。
近来她对这种眼神特别熟悉,赶紧裹紧被子,连回答也不想听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黑暗中,被褥摩擦声特别明显。
乔沅感觉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粗沉的呼吸抵在自己颈侧。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闷闷的声音。
“媳妇儿近来长进了不少。”
“恭州在闹饥荒,她这个时候说要去探亲,本就可疑。“
“更何况按她的说法,走了一天一夜才遇上我们,可吃干粮的时候却不紧不慢,一点也不像饿了许久的人。“
乔沅咬着指尖,默默思索。
还没到恭州,就有人盯上了他们,看来齐存要查的事非常重要。
好歹是在这个圈子长大,再不关心,她也对这些事情有一定的敏感度。
皇帝让齐存查贪污案,但是上一行赈灾的官员都被他关在大牢里,齐存却要亲自到恭州来,难道恭州本地的官员也有什么蹊跷?
乔沅严肃地想着正经事,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喘息。
沉沉的,似是痛苦,似是愉悦。
乔沅的眼睛猛然睁大,像是被蛰了一下,脸色红得滴血,倏地坐起来,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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