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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娶妻,本是冲着妻子能照顾自己,帮扶家里,结果在他们这里,完全反过来了,齐存每天在外头忙公务,回来还得照顾她。
就她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破身子,说不定哪天死了,齐存还得背个克妻的名声。
乔沅越想越同情齐存,决定以后要对齐存好点,比如不要半夜突然想吃榆头巷的菱粉糕,非要把齐存折腾起来让他去买。然而,这份同情维持了不到一刻钟就烟消云散了。
齐存端着药,看着榻上小美人紧闭的嘴巴,想到以往哄她喝药花费的精力。
乔沅正想着以后还可以怎么对齐存好,突然感觉自己被扶起来,身后是一堵温热的肉墙。
鼻子被捏住,她下意识张开嘴巴。
然后唇上一烫,随后一股热流被灌进来。
苦,涩。
浓稠得像糊状物,怎么会有分量这么足的药,齐存是把她一年喝的量都浓缩在这碗里头了吗。
小美人慢半拍,刚想闭上嘴巴,偏偏唇瓣被人卡住,就她那小奶猫一样的力气,还不是只能让人按在榻上为所欲为。
乔沅眼角都被逼出了泪水,脸颊浮出一片红,像是晕染的桃红汁。
于是,那一口药喂完,才慢斯条理地退出去。
下一口药依然如此。
乔沅得了教训,紧紧抿唇,偏偏齐存总有办法让她张口。
小丫鬟送了蜜饯进来,刚要出声,抬眼一看,马上又垂着头退出去。
珠帘后,朦朦胧胧地遮掩着里头的春景。
侯爷坐在榻前,高高大大的身躯背对着门口,微微低下头,看不清在做什么。
两只玉臂穿过那脖颈,在健壮的肩后交缠,水粉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腕子,在黑的衬托下,泛着莹润的薄粉。
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嫩如青葱的手指不断地蜷缩着,花瓣儿似的指尖陷入肉里,再松开时,手心就留下一个红红的月牙印。
显然,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那小巧的月牙印几乎布满整个手心。
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子都轻颤了几分。
男人肩后的衣服被扯出褶皱,黑凌乱,颈后都有几处红痕。偏偏他仿佛没察觉到似的,正义凛然地继续喂药。
小美人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就这么被毫无人性地灌了满满一碗药,呼吸间都盈满苦味。
好在齐存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喂完药赶紧给那嫣红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默默蓄力的美人……晚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浓黑纤长的眼睫蹁跹,上头缀着的泪珠欲落不落。
眼周,鼻头都晕开了胭脂,明明心里气得要炸了,偏偏受累于这孱弱的身子,掀开眼皮瞪一眼这混蛋都做不到。
温凉的青丝落在齐存粗壮的手臂上,细软顺滑,简直要荡进他心里。
齐存看了一眼,喉头滚动,到底不敢再做什么,吹了蜡烛赶紧上榻,把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往怀里一塞,很安详地闭上了眼。
以往乔沅若是不慎着了凉,最后总得拖成风寒,然后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被灌了一大碗苦药,乔沅睁开眼的时候,脑袋不沉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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