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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节 以文为刀（第5页）

「意儿，本王错了，错了，你理理我。」

「王爷醉了。」

我想喊府里的暗卫将他带走，谁知他抓紧我的胳膊死死不松手。

他说，他有苦衷，他不想娶沈锦玉，可他要皇位：

「意儿，只要我登上皇位，我就把后位给你好不好？」

这次的饼，画得比王妃那个更大呢。

我摇摇头：「王爷慎言，妾身让人送王爷回府。」

「姜意！你还在闹什么！如果我失败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你为什么不明白！」

齐宴的生母是无名宫女，从小在冷宫受尽冷嘲热讽长大，我承认，他很可怜，他的悲惨身世值得同情。

酒意使齐宴放下所有戒备，他趴在桌上表情很痛苦。

不堪的过往像梦魇一样死死缠着他。

我嘴角微扯，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

可这一切又与我何干？

他如今是人人艳羡的太子候选人，官家小姐们最心仪的夫君。

那我的谢郎呢？我的亲人们呢？我所求很少，真的很少，可是什么都没了。

齐宴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王府，他起床的时候脾气不好，沉着脸将暗卫叫出来：

「姜意好大的胆子。」

他都放低身段去找她了，居然还不知好歹。

暗卫抱拳禀明：「王爷，姜姑娘还给您留了一张纸，说是想让王爷赠与沈小姐。」

齐宴揉揉眉心，不耐烦地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很简短的四行小诗，用词也没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可不能白费姜姑娘一片好意，送去相府。」

他倒要看看姜意打算做什么。

闲了几日，我坐在小院里晒太阳，有人通报说林北洲传了消息给我。

「姜姑娘，大人为表谢意，明日的小宴还请不要推辞。」

我没拒绝，我也没权利拒绝。

林北洲派了马车来接我，那间酒楼的菜色说不上绝佳，却是消息最灵通的。

「没想到咱们的战神王爷竟是个痴情种，哈哈哈。」

「相府家的小姐真是好大的福气。」

林北洲没有带我去二楼的雅间，相反，他在一楼酒客中摆了一桌小菜。

有几道还是我和林兰过去常吃的。

他长相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尽显武人的英气。

相比他带我来此的目的，我更喜欢大家茶饭后的谈资。

「三王爷怎么了？」

我后桌的男子不解询问。

他这一问，立刻引起的同桌人的嘲笑：「你居然连这档子事都不知道？」

「三王爷亲自给相府的沈大小姐写了。」

「写了什么啊？」

「情诗啊！」

又是一阵大笑。

我夹起一块鱼肉，味道鲜美，比小院里的水煮菜好吃多了。

自从得知齐宴要娶沈锦玉，连带着院里的仆从也不太待见我，主母上位，更何况娘家实力雄厚，我又有什么能力去争。

林北洲不太擅长说话，他问了几句林兰的事，就像个木头陪着我吃饭。

还把那几样肉菜调到离我最近的位置。

我没和他客气。

最后我们就真的只是吃了一顿饭。

我准备登上马车时，林北洲忽然开口：「姜姑娘，如果林某娶你，你愿意吗？」

还不等我回答，他自己又替我拒绝了：「恕我冒犯。」

我将鬓撩到耳边，娴静一笑，没有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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