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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灵娃退子（第4页）

我知道，我的命保住了。

不知是不是我深呼吸的时候吵到老酒鬼，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连忙低下脑袋不敢看他。

「你在怕我？！」

老酒鬼突然问道。

「没……没有！」

我连忙否认，但我拼命解释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怕我！」

「你怕我和你父母说话，你怕成为你的妹妹！」

老酒鬼死死盯着我，仿佛一个掌握生死的判官，不见之前醉醺醺的模样。

我害怕地低着头，手指在身前搅成一团，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酒鬼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整个人似乎十分不正常。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这就是村子里女娃的命。」

这话和雪姨说的一模一样，我有些奇怪，但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不断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能赶紧离开。

老酒鬼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并没有继续摸我。

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怕我也好，恨我也罢，但完全没有作用。」

「哪怕我不说，他们也会想到别的方式，你妹妹的下场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我虽有错，可错不在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虽然我还小，但我听得出来，如果不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完，老酒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回去吧。」

「这次你活下来了。」

听到这话，我如释重负，直接快步跑开。

一边跑，一边安抚加的心跳。

深深地呼吸一口平复心情。

又活下来了，真好！

4、

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

尖尖的肚皮谁见了都说怀的肯定是男娃。

奶奶兴奋的合不拢嘴，每天念叨的最多的就是我们家有后了。

而我母亲也就成了家里的受到特殊保护的存在，奶奶和父亲为了让他养胎，就让母亲一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让她做。

她不做，奶奶也不会做，家务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记得那天，我母亲突然说想要喝鸡汤。

父亲便去山中抓了一只野鸡回来，杀鸡熬汤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拿着鸡去烧水拔毛，父亲在一旁就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我不敢反抗，只能低着脑袋祈祷。

可我的祈祷似乎没有作用。

父亲对我招了招手：「招娣，先不用拔毛。」

「来我房间，我给你吃糖果。」

我没办法拒绝。

在没有妹妹之前，只要母亲身体不方便，他就会带我去房间给我吃糖果。

有了妹妹之后，他去找了妹妹，我才逃过一劫。

现在母亲怀着孕，奶奶像个宝贝一样地保护着，父亲已经很多天没有和母亲做过那事，自然就找到了我这边来。

我知道我拒绝不了，便低着脑袋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