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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远怅然若失，一脸悲伤。他以为可以让小小永远陪伴在他身边，陪他读书作诗，陪他欢笑悲伤，陪他走遍大江南北，陪他经历四季风霜。他没有想过，美好的日子如此短暂，才刚将彼此温暖，却又要生离死别。

  贺远道：&1dquo;白姬，还有别的选择吗？能不能让小小永远陪伴我？”

  白姬摇头，道：&1dquo;没有。小小只是一具花灵的&1squo;躯壳’，鬼手莲死去，它也无法存活。”

  贺远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他朝小小伸出手指。

  小小开心地触碰贺远的手指，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不知道离别的悲伤，脸上笑靥如花。

  白姬眼中幽光潋滟，道：&1dquo;贺公子，你自己选择吧。归还小小，可以成全花灵。留下小小，可以成全你自己。”

  元曜本想开口劝贺远归还小小，但看见贺远悲伤欲绝的眼神，却说不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贺远艰难地开口道：&1dquo;我能考虑一下再做选择吗？”

  白姬笑道：&1dquo;可以。三日后，就是立秋，你若选择归还，就带小小来缥缈吧。”

  白姬拿出一个碧玉葫芦，将三途川之水装了一些，递给贺远。

  &1dquo;这几日，拿这三途川之水喂给小小，它便不会干枯。”

  &1dquo;多谢白姬。”

  贺远道谢之后，便带着青竹鸟笼告辞了。

  贺远离开之后，元曜忍不住问道：&1dquo;白姬，进贤会归还小小吗？”

  白姬笑得深沉，道：&1dquo;也许会，也许不会。”

  元曜不安地道：&1dquo;白姬，你笑得有点古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进贤？”

  白姬笑道：&1dquo;是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他。”

  元曜一惊，道：&1dquo;什么事？”

  白姬笑道：&1dquo;这件事，得等他做出选择之后，我才能告诉轩之。”

  元曜知道白姬不想说的话，追问也没有用，便不问了。

  不一会儿，大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元曜道：&1dquo;白姬，还去燃犀楼吗？”

  白姬从《莲华经》中抬起头，道：&1dquo;现在没必要去了。等三天后，贺公子做出选择，再去吧。”

  &1dquo;白姬，你之前答应丹阳替他寻回花魄。三天后，如果进贤不归还小小，你怎么跟丹阳交代？”

  白姬狡诈一笑，道：&1dquo;我是答应过韦公子寻花魄，可并没有保证什么时候能寻到。大不了一直寻下去，反正韦公子活不过我，寻到他老死了，这约定就作废了。”

  元曜叹了一口气，道：&1dquo;可怜的丹阳&he11ip;&he11ip;”

  第十章花灵（下）

  立秋时分，阳光明媚。